心动过境[先婚后爱] 第119节
不知是这次的时间太久还是中途被陆时聿喂了几口水,她骂得格外起劲。
从起居室到卧室。
骂到最后,陆时聿都被她骂笑了。
“江棠梨,”他最近特别喜欢喊她的全名:“再骂我就让你跪着了。”
江棠梨脸压在枕头里,抬头都没劲,只能余光瞪身后的人:“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一个是跪,一个是趴。
陆时聿拨开她耳鬓汗津津的头发,将她脸扳过来,“捡个新鲜的骂。”
江棠梨“哼”出一声鼻音,唇角张开,声音还没出来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温柔的吻,从她的软唇烫舌一直吻到她耳朵尖那颗很浅很浅的小痣。
都说柔能克刚。
只是有时分不清,柔的是谁,刚的又是谁。
晃晃荡荡的夜,到了最后,江棠梨像是被他捧在双掌间的雀。
簌簌发着抖。
看得人心疼。
陆时聿将她抱紧,共振的胸腔,起起伏伏,拉扯着彼此的呼吸。
以为她会倦懒地眼皮都不想抬,结果却接到她霍亮的一双眼。
“我手机呢?”
陆时聿皱了下眉:“几点了还玩手机?”
江棠梨鼻子一囊,一声“哼”音后,撑开他胸膛就要起身,结果肩膀被陆时聿往下一拉。
“躺着,我去。”
被丢在床尾凳上的浴巾被他裹在腰腹,却遮不住橘色灯光下他惊心动魄的肌肉线条。
看得江棠梨脸一红。
突然觉得被她藏在微博里的那些腹肌不过尔尔了。
但是见他低头皱眉在看身上的那条浴巾。
江棠梨抓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怎么了?”
“湿的,”陆时聿抬头看她一眼:“没事。”
中途,陆时聿带她去洗过一个澡。
因为整个沙发都被她弄湿了。
陆时聿是觉得无所谓,但是江棠梨觉得丢脸,甚至在洗完澡,还逼着陆时聿必须把沙发下的那摊睡姿擦干净才能上床。
所以那条浴巾是......
江棠梨“啊!”的一声,“你快去换掉!换掉!”
陆时聿轻笑一声:“怎么还嫌弃上自己了?”
江棠梨脸红得快要烧着:“你再说!”
他不说了,去换了条浴巾后才去楼下给她拿手机。
不止手机在楼下,进门时,两人穿在身上的衣物,丢了小半个沙发。
一件一件地拎起搭在手臂上,视线偏转,发现还漏了一块三角小蕾丝。
轻勾到手里后,指尖捻到了一点湿滑。
突然就想起在楼上时,因他没有怜香惜玉而从她身体里涌出的那一股热流。
陆时聿低笑一声。
只是没想到,下楼前脸红透了的人,这会儿却悠闲地坐在床边喝起了酸奶。
橘色的光一半投在她身前,一半落在她身后。
将她身上的那条白色睡裙拢出了一层别样的莹润。
看见他,江棠梨勾在床边晃悠悠的两只脚停了动作,被她咬成扁状的吸管也脱离了她的齿间。
又随着她伸手的动作,垂落的床单也被她两只脚后跟踢出了一圈涟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看见他才会这么激动。
可是呢,不过是迫不及待想要他手里的手机。
陆时聿站在门口:“自己过来。”
最喜欢赤脚在家里跑来跑去的人,却说:“人家都没有鞋~”
她声音满是撒娇的软糯,听得人耳朵软,心也软,脚也不听使唤地走过去。
还没走到她面前,刚刚还只伸出一只手的人,这会儿两只胳膊都伸了出来。
陆时聿停住脚不走了:“要手机还是要抱?”
当然是要手机了,要抱干嘛?
可是视线从他的手抬到他的脸。
吃人的醋也就算了,连手机都不放过。
江棠梨眉眼一弯:“要抱。”
明知她是违心,偏偏自欺欺人。
陆时聿把手机往床尾一扔,将她抱站在了床上。
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人,陆时聿眼里露出好奇:“手机里到底有谁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带着逗他的心思,江棠梨眉梢一挑,眼睛一睁:“那可太多了,都数不过来。”
“是吗?”陆时聿眯着眼角看了她两秒后,腰一弯,又把手机拿到了手里。
江棠梨视线追着他的动作,“你干嘛——”
“既然都数不过来,那干脆别数也别看了。”
“喂——”江棠梨一手搂着他肩膀,另只手就要去抢。
眼看他把手背到身后,江棠梨抬腿一勾,搂着他脖子就挂到了他身上。
唯恐她掉下去,陆时聿忙搂住她腰,结果肩膀一疼。
“江棠梨!”
江棠梨咬着他不松口,吐字含糊不清却不减她声音里的恼意:“给不给?”
“耍无赖是吧?”
结果话音一落,肩膀上的疼又重了几分。
陆时聿气笑一声:“你今晚咬我多少口了?”
四五口?
江棠梨也记不清了。
两三分的自责和心疼里,江棠梨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视线越过他肩膀,看见被他捏在指尖的手机。
挂他身上,他拿得低。
站地上,他举得高。
反正只要他不给,她就够不着。
“老公~”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你给我呗,求你了~”
她不止软着调,还在被他圈紧的臂弯里扭着腰。
别的事也就算了,但现在一个手机都比他重要。
既然她这么执着,陆时聿也当仁不让:“你到底要手机干嘛?”
难道要说她想看下午发的那条微博多少点赞多少评论,她又涨了多少粉丝吗?
那好丢脸。
所以她想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不是答应过你要每天都营业的吗?这都一点了。”
陆时聿几分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不知是她演技提升了,还是自己冤枉她了,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发完睡觉?”
江棠梨下巴直点:“嗯嗯。”
陆时聿这才把手机给她,把人放到床上后,他说:“五分钟够吗?”
“够的!”
但是江棠梨也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老公,你能帮我把内衣洗了吗?”
陆时聿:“......”
猜到他长这么大应该没洗过衣服,江棠梨扁了扁嘴:“内衣那么私密的东西,我不想让别人洗。”
虽然她的这个要求很出乎陆时聿的意料,但也同时把他的疑心给拽了出来。
他不露声色地问:“所以以前都是谁你给你洗?”
当然是用专门的洗衣机来洗了。
他这里肯定也有。
所以江棠梨说:“都是我自己手洗的。”
说的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