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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过境[先婚后爱] 第150节

  “放心,就算咱们做不了朋友,我也不会给我们家时聿吹枕边风的。”
  楼昭嘴角弧度蓦然一平。
  这女人,是在警告他吗?
  有些警告是用说的,有些警告,哪怕只字未说,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生寒颤。
  包厢里灯光幽暗,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哑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陆时聿一身暗色西装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雪茄。
  在他对面,十个男人贴着黑色大理石墙面站成一排。
  t台上被化作成古铜色河流般的健身肤色,在此时,却不及雪茄上深褐色的茄衣那油润的光泽。
  目光轻扫一眼对面,陆时聿含住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火光骤然明亮,随即暗下去,烟雾从唇间溢出,缭绕而上在空气中盘旋。
  隔着烟雾,陆时聿似笑非笑地扫视着对面一字排开的男模。
  看见那个让江棠梨呐喊着的“三号三号三号”的男人,已经开始紧张地蜷手,陆时聿低笑一声。
  就这点胆,也配被她点名。
  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推开的。
  陆时聿抬头望过去的同时,江棠梨也一眼看见了他。
  平时连烟都不见他抽上一口的人,今天竟然点了雪茄,这让江棠梨意外的同时,也失神在他的慵懒姿态里。
  相比她的失神,陆时聿却一双眼审视着她全身。
  视频里一身随意家居服的人,如今摇身一变,黑色露腰连帽衫,黑色修身铅笔裤,就连鞋子都是黑色。
  如此低调,是怕被别人发现,还是被他发现?
  如此地费尽心机,就为了这些虚有其表的腱子肉?
  行,既然这么喜欢。
  陆时聿抬手将指间那支雪茄丢到了香槟杯里。
  余烬在透明色的酒液只挣扎了一瞬便归于沉寂。
  没了雪茄,他整个人又如过去一样,君子如兰,温润端方,唯有那双眼,漆黑、沉冷,像蛰伏的兽。
  “陆太太,挑一个。”他嗓音低沉,戴着几分戏谑,目光却冷得像淬了冰。
  江棠梨愣了一下。
  挑?
  挑什么?
  她往门里迈进一步,不明所以地朝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排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当即让江棠梨倒吸一口气。
  以为最多也就一个三号,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把12个男人全部都喊了进来。
  说来也奇怪,走秀时那么的威风凛凛极具压迫感,怎么往包厢里一站,突然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小家子气呢?
  特别是那肌肉最为纵横贲张的二号,这儿会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头低着,腰弓着。
  不仅他一个人,剩下的那些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有颇让她心仪的三号,生怕浴巾会从腹间掉下去似的,垂在身侧的两手,把浴巾攥得死紧。
  而在她打量的间隙里,陆时聿视线几乎分秒不离她的脸。
  眉心许久不见展开。
  是有多难以抉择?
  陆时聿不耐烦地嗤笑一声:“挑好了吗,陆太太。”
  江棠梨扭头,见他唇角噙着笑,眼底却沉着化不开的墨色。
  就因为几个男模,又打翻了他酝酿了许久的醋坛。
  这要是不在回家之前哄好,那她今晚别想睡了。
  江棠梨视线不躲不避地迎着他:“是不是挑了就能带走?”
  陆时聿眸光猛然一沉:“你最好是能挑出一个满意的来。”
  江棠梨小幅度地撇了撇嘴:“你就给句痛快话,是不是挑了就能带走。”
  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他让她挑,她就真敢挑。
  陆时聿嘴角勾出优雅的危险:“是。”
  “那行。”江棠梨手一指:“就你吧。”
  被她手指直直指向自己。
  陆时聿眼角一眯:“你再说一遍。”
  江棠梨不理他的警告,把手往下一落:“你走不走?”
  陆时聿:“......”
  “不走是吧?”江棠梨身子一转——
  “江棠梨!”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却又透着浓浓的无奈。
  背身而站的人,嘴角弯出狡黠,扭头间,她轻轻一个跺脚。
  “人家都困死了!”
  若不是嫌这包厢不干净,陆时聿都想把她抓进来就地给办了。
  在她那双威逼利诱的撒娇眼神里,陆时聿沉出一口语气,无可奈何地起身。
  刚一走到门口,江棠梨就抱住了他胳膊。
  “干嘛老拿自己和那些胭脂水粉比!”
  陆时聿冷着眼,垂眸看她:“那你倒是喜欢点有水准的!”
  厚重的包厢门一关,走廊里悄寂无声。
  江棠梨转到他身前抱住他腰:“有水准的不是在这吗?”
  见他偏开脸不看自己,江棠梨索性把脸埋他怀里。
  “不给哄的话,那我可就去哄别的男——”
  “你敢!”
  余音落地,江棠梨的下巴也被他虎口卡着抬了起来。
  “江棠梨,你听好了。”
  “我对你可以毫无原则和底线,但不保证对别人也是如此。”
  他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醋意,让江棠梨心中涌出阵阵不安。
  “你可不许乱来!”
  陆时聿松开虎口,指腹轻揉被他捏红的那一片细肉:“会不会乱来,你可以试试。”
  第63章
  为了一场只看却连摸都没摸到的男模秀,江棠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负一层的健身房,在那台腹肌健身椅上,他躺,她坐。
  在那台背肌伸展训练器前,她趴,他站。
  他更是抽下今天戴了一整天的冷黑色领带,将她的手绑在了那台杠铃片挂架上。
  二楼的花瓣床已经换上,但是陆时聿却径直越过,直接把人抗去了顶楼花房。
  子夜的花房像一座水晶宫殿,玻璃穹顶浸在清冷的月光里。
  那些白日里娇艳的玫瑰、绣球,此刻都成了银箔剪出的标本。
  唇舌勾缠,津涎交融。
  不知哪朵花趁着夜色开了,香气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
  含羞草被侵犯都会迅速夹紧叶片
  骤急的失声划破悄静的夜,也惊动了一只栖息的蓝蝶。
  蓝碟展翅,月光映照下,肥厚叶片上坠着的水珠像璀璨的钻石,波光粼粼。
  和在健身房一样,一捧接着一捧,被他接连着逼出来。
  江棠梨扭头过头来时,眼神含羞,声音气恼:“陆时聿,你混蛋!”
  如果只是骂,陆时聿并不会收敛。
  但若是她眼里噙着泪,那就不一样了。
  因醋意而残留着的那点气性,瞬间消失殆尽,陆时聿俯下身,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背。
  若是平时,陆时聿真的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放过她,但是今天她犯的错有点严重。
  所以对她的你心软成了有效时。
  江棠梨不知挺过了几次混沌,她甚至能看见只有在阳光下才会看见的细小尘埃,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的光道里飞舞跳跃。
  昏昏欲睡中,有道很轻很轻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宝贝,明天我们就去日内瓦好不好?”
  江棠梨眼睫抖了一下,浅浅一条缝隙里,隐约看见了摆钟上的短针指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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