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男人却直接抬脚踩住那手,顺便把被吃得晕晕乎乎的小狐狸抱在腿上,手还在小狐狸腰间流转,过分的亲着小狐狸白皙的脖颈。
  小狐狸因为被男人吃了太久,呼吸缺氧,大脑混乱,只知道坐在男人怀里,攥着男人前襟衣角,仰着脖颈任男人在上面印上一个又一个红痕。
  “我要杀了你!”少年怒吼道。
  “嗯?”男人垂下眸,犹如看垃圾一般看着少年,手指却慢条斯理解开小狐狸的领口,露出伶仃白皙的锁骨。
  小狐狸敏感的蜷缩在男人怀里,直到粗砺的大舌舔舐着他的锁骨,他忍不住难受的嘤呜出声,男人却揉着他的屁股,让他安静点。
  “是吗?本尊抬手就能杀了你。”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少年,“而你,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他似乎在嘲笑少年的无能,肆无忌惮在少年面前享用甜美的小狐狸。
  黑靴不留情面的踩在少年的手背上,直踩得少年骨节断裂。
  少年被强势的灵力压的抬不起头,双眼充血的吼道:“我会杀了你!”
  男人却耐心耗尽,宽大的袖袍一挥,少年如破布般被砸到墙壁上。
  男人冷声道:来人,把他给拖下去。”
  …
  寝殿内气氛旖旎,等元祈从缺氧中回神时,他已经衣衫混乱,双手被红绳反绑在身后,跪坐在床上舔着男人的手指。
  男人两指加到三指,在他口腔中捣弄着。
  明明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穿得也斯文得体,但做起这些下流事时却似乎没有羞愧,还觉得不够似得想攫取更多。
  元祈红着眼眶看男人道:“你为什么要亲我?”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这辈子也没跟人如此深吻过的,但也知道这不是两个男人该做的事。
  毕竟以前他跟谢逢川做这些事,是谢逢川被合欢毒影响。
  但现在谢逢川是清醒的。
  谢逢川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元祈想到这,震惊的嘴唇微微张开。
  可谢逢川却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道:“这是惩罚。”
  “惩罚?”元祈眼睛睁大。
  “嗯。”男人咬着他的耳朵,“你逃跑的惩罚。”
  元祈垂下眸,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他嘟囔道:“你都是这么惩罚人的吗?”
  他嘴唇红肿,脸又漂亮的不像话,眼睛哭红了,让他干什么都会乖乖的干,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男人闷哼出声,从那红肿的唇里抽出手指,在空中勾出一道银丝。
  男人喉结滚动,手指勾着小狐狸身上水绿色的袍子,哑声道:“衣服脱了。”
  …
  元祈衣服没脱成,因为脱了一半,韩凤就带着急事前来。
  宽阔的寝殿被红纱隔开,床幔四周也被红纱包裹的严严实实,没透出一点光景来。
  殿内气压低沉,韩凤看着坐在桌案边薄唇紧抿的玄袍男子,似乎在里面品到了一股欲求不满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开口道:“少司命,元祈真的就是您一直要找的人吗?”
  “嗯。”谢逢川轻轻颔首。
  玄色袖袍在桌案上拂过,紫毫毛笔落在宣纸上,他只写了一个字——“祈”。
  韩凤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家少司命不对劲的呢?
  应当是在少司命十岁的时候,十岁之前的少司命循规蹈矩,最讲究尊卑礼法。
  他小小的背影总是比别的小孩都要笔直,是走在路上看见蚂蚁,都会等蚂蚁先过去的那种小孩。
  修真界对这个小孩的言论太多了,说他是九州千万年来唯一的司命,拥有通生死之能,九州的未来都在这个小孩的肩上。
  可却从没人知道,这个小孩其实也渴望骑在父亲肩上,吃着母亲递给他的糖葫芦。
  韩凤还记得,小司命超度的第一对亡灵,正是他的父母。
  这似乎是所有司命必经之路,若要成为神,这是必须的救赎之道。
  小司命的师尊便是这样教导他的。
  可韩凤却知道,那天的小司命躲在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哭了整整一下午。
  师尊还说,成为司命,是不能哭泣的,因为眼泪是情感多余的产物。
  小司命很乖,他认真遵循着师尊的教导,更是深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
  韩凤曾以为,小司命会一直这样下去,可直到某一个午后,小司命变了,又似乎没变。
  他依然心怀苍生,依然会等蚂蚁从他面前路过,只是他的眼里再也没有过去那般纯粹的光,他会面无表情杀掉每一个对他心怀不轨之人。
  他似乎刚从一个黑暗的世界醒来,在寻找某些漂浮的东西。
  少司命常年做一个梦,有时候是荆棘丛生的森林,有时候是大雪纷飞的城楼,有时候还是流着仙泉的九幽秘境。
  可梦里的每一个结尾都十分相似。
  他站在一处晚霞下,等着那人给他推开栅栏,欢迎他的到来。
  可每次那扇栅栏打开之时,少司命的梦境会被一大片腥红血液覆盖,少司命从来没有一次,看清过那人的脸。
  韩凤知道,少司命所寻找的漂浮之物,恐怕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而少司命在九州布下这么多大网,也仅仅只是为了留住那个人而已。
  但韩凤还是不解道:“可少司命,您为什么笃定元祈一定会离开呢?或许他会留下呢?”
  寝殿内有些许安静。
  过了良久,谢逢川才道:“他不会。”
  “为什么?”韩凤道。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什么?”韩凤震惊道,突然就想到曾经影宗宗主追查元祈的戒指时,就曾说过那戒指来自更高纬度的世界。
  看着少司命这么笃定的模样,他问道:“那您是怎么知晓的?”
  少司命却只是将宣纸翻开,并未回答。
  仿佛他就是知晓,并且不会出错。
  过了很久,少司命才又淡淡命令道:“韩凤,派所有暗卫回天阙宗,加强防守。”
  “回天阙宗?”韩凤一头雾水。
  既然少司命怕元祈逃跑,派人守在魔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守在天阙宗呢?
  ……
  纱幔被设下结界,元祈听不见韩凤和谢逢川都在密谋什么。
  他钻进被子里,盖住脑袋,摸了摸红肿的唇,又很是疑惑的滚了一圈,他把锦毛鼠揪出来问了一通,谢逢川为什么要亲他,而且亲着亲着还邦邦硬。
  小锦毛鼠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捂着脸,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但元祈此刻除了锦毛鼠,又联系不到任何能说话的人。
  他把锦毛鼠锤了一顿,锦毛鼠才捂着脑袋,小小声道:“主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他想干你。”
  元祈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看向锦毛鼠的眼神充满了鄙视,“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只脏小鼠!”
  锦毛鼠委屈的脸红了,他嗫嚅道:“小鼠也是在书上看到的。”
  元祈却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你看着不大,竟然还看黄色书籍。”
  锦毛鼠被指责道愈发羞愧,刚想解释,就被元祈跟塞什么脏东西似得塞回了芥子袋。
  可是得到这个消息的元祈并不好受。
  他捂着屁股,又在床上滚了一圈。
  难怪谢逢川总揉他的屁股!原来是馋他的身子!
  可到底是为什么?谢逢川那么清心寡欲,怎么会馋他的身体呢?
  难不成是因为两人睡了几次,谢逢川睡他睡上瘾?
  元祈裹着被子,又害羞又害怕的滚了两圈,可被子却被一节修长手指掀开,谢逢川清冷禁欲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你在滚什么?”
  …
  自从元祈知道谢逢川馋他身子后,就愈发无法直视谢逢川了。
  每次谢逢川喂他喝茉莉花茶时,他都会很狐疑的看一眼茉莉花茶,然后用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谢逢川。
  元祈觉得,这茉莉花茶里肯定掺杂了什么合欢散,想让元祈□□焚身,去跟谢逢川睡觉。
  因为这些时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谢逢川是个很闷骚的类型。
  每次都会借着喂他喝茶,不是揉他的嘴唇,就是吃他的舌头,有时候还会过分的揉他的腰和屁股。
  肯定是已经馋他馋的不行了,但谢逢川又很装,不想主动跟他睡。
  因为以前两人睡觉都是元祈主动睡的。
  元祈倒没谢逢川这么闷骚,他是觉得睡了那就睡了吧,况且现在谢逢川馋他身子,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说不定他还能利用这点逃出去。
  元祈的狐狸眼珠转了一圈,在谢逢川擦他嘴唇旁的水渍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谢逢川的指腹,他又舔了舔唇,像小狐狸似的看着谢逢川。
  谢逢川将眼神移开,手指却抖了下,冷声道:“你又想做什么?”
  元祈却主动跪坐在床上,很乖的歪了歪脑袋,“少司命,我什么也没想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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