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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想要和文兴哥永远在一起。”
  我睁眼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沈文兴的兴奋或者是欣慰,他回应我的只有严肃的表情和垂下去的眼皮。
  我猜他给我准备的礼物并不和我的愿望呼应。
  果然我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纸袋。
  拆开后,我发现里面是一张外国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面被录取人的姓名写的是ran。
  我长大的奖励是脱掉这么多年套在我身上的外壳,交换的条件是离开他身边。
  “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安,过正常的人生。”
  沈文兴盯着我,眼睛里是蜡烛的光点。
  我把通知书往蛋糕上一扔,火苗瞬间把那张纸点燃。沈文兴想站起来抢救一下却被我推倒在椅子上。
  下一秒,我吻了他。
  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牙齿像接触到肥肉的饿狼,不停地蹂躏他的嘴唇,随后我就尝到了一丝血腥,这彻底点燃了我的神经。
  我的舌头毫无章法的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为了保证他不脱离我的围剿,我用最大的力气把他钉在椅子上。
  他从挣扎逐渐变成顺从,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找到技巧。突然我感觉舌头被勾了过去,口水和眼泪都滴在裤子上。
  沈文兴回应了我的吻,或者说他正视了我的爱。
  我们直到喘不过气才松开彼此,我看着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眼底可能是因为激动变成深红色。
  蜡烛快要燃尽,火苗在墙面上跳舞,我们盯着对方的眼睛,在里面寻找自己的影子。
  “我爱你。”
  这三个字我曾经对着他的照片在无数个日夜说过无数次,只有这次他真的听到了。
  蜡烛熄灭了,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我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主人公都会以美妙的亲吻作为结局。只是这一次是他把我摁在桌子上,我听见盘子被撞落在地,叉子好像戳到了我的大腿,但这都不重要了。我盘上了他的腰,像一个挂件一样享受这一切。
  不得不说,他的吻技确实比我好多了。
  我们最终还是吃上了晚饭,只不过从两张椅子变成了一张。沈文兴吃完饭后突然又严肃起来,他看着桌子那头被糟蹋的蛋糕对我说:“通知书我会再帮你弄一张。”
  我当时真的用了很大的决心才没把那个装牛排的盘子扣在他脸上。
  “我说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我的口水有让人失忆的作用,沈文兴应该也没到七老八十健忘的时候。
  “我可以常常过来找燃燃。”他摸着我的刘海,“我保证比在国内的见面的时间多。”
  我同意了。就像之前的所有事一样,其实我根本没有选择权,只是沈文兴喜欢给我一个听起来更容易接受的选项。
  不过他叮嘱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常中生的事情,我问他常世成和梅萍怎么办。
  “他们自由了。”
  有段时间我喜欢看书,那里面常说人生如戏,对此我颇有体悟。我一直在扮演一个普通的小孩,常世成和梅萍也一直在陪我扮演和睦的三口之家。现在大戏落幕了,我又变回了曹燃,不知道他们还会变成谁。
  当天晚上我要求和沈文兴一起睡。其实我心里揣着见不得光的心思,在十八岁前的最后一个月,我把国际知名网站里的男同主题翻了个遍,如果沈文兴有检查我行李的习惯,他一定会发现我装了半箱油和套,当然还有一些在网上买的小道具。毕竟我和沈文兴在各个方面都势力悬殊,如果不能在感情上控制住他,至少让他动不了吧。
  只有达不到目的的时候才需要注重过程,这是他教给我的。
  我洗完澡看见他已经躺在床上,浴袍的带子胡乱搭在腹肌上,胸口还粘着一些没擦干的水滴,看起来像是为我精心准备的装点。
  我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握着一瓶麻醉喷雾,右手是一瓶rush。可惜我那个时候脑容量不够,纠结先喷哪一个用了太长时间,最后还没有行动就落网了。
  沈文兴的手绕到我背后钳住我的胳膊,我只能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他只看了外包装一眼就开始不停的笑,我更生气了,挣扎着想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这个是准备给谁用啊?”他晃了晃那瓶rush,红色的瓶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不会是给我的吧。”
  怎么,不行吗?我梗着脖子,眉头紧促,如果此刻被拍下来,一定会被当做生气的火烈鸟,我张不开嘴,只能用自以为凶恶的眼神盯着他。
  “小孩毛都没长齐就想这个,谁教你的?”沈文兴松开了我,他把那瓶rush顺手扔到沙发上,然后理了理浴袍,“赶紧睡觉吧,我再去开一间房。”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前面拦住了房间的大门,其实我也不知道拦住他能做什么,反正大脑给出指令,腿就出发了,我紧闭双唇,抬着头看他,“你答应了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你也没说说这个睡是个动词啊。”他双臂交叉在胸前,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燃燃,刚才餐厅里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养了你十几年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堵我门的。”
  “沈文兴,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丁点喜欢吗?”我因为激动,声音都变得颤抖,“你十几年前就可以杀了我,为什么护着我到今天,你敢对着脑袋顶上的神仙发誓你对我没有一丁点龌龊的想法吗?”
  “没有。”和我比起来,沈文兴冷静的要命,他真的把三根手指并拢放在耳边,“我养你长大没有要求任何回报,如果这些年我有一丁点不该有的想法就让我死无全尸。”
  “那就从现在开始有行吗?”我一脑袋撞在他身上,抬头看他的时候还用舌头轻轻路过了他的胸口,“我们可以试一试。”
  “妈的,你小子今天就是想开荤是吧。”沈文兴借力一把把我推到门上,厚重的房门发出了一声闷响,脊椎的疼痛让我呲牙咧嘴,他摁住我的肩膀,把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当时他的嘴距离我的鼻尖不到一厘米,“行,你今天过生日,我就陪你玩一次,以后别用这些话来烦我。”
  沈文兴把我的浴袍打开,两只手在我的皮肤上不停的游走,我被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身前单膝跪下,他的脑袋逐渐贴近我的肚皮,下一秒我的嗓子里情不自禁冒出来沉重的呻吟。
  在那十几分钟里,快感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我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他也是这样对待他的情人们吗?我只能做他的弟弟吗?只玩一次是什么意思?那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算不算认真?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沈文兴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放了一个新的手机以及和一封录取通知书。我打开手机,发现备忘录里有一段长长的信,大概意思就是他已经帮我安排好所有事情,到了学校自然有人和我交接,其他的一切照旧,我可以用这台手机随时联系他,他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回我。
  我把那些文字翻来覆去的读,都没有发现一点和感情有关的事情。我在心里骂他,随即把内裤扯开拍了一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
  感谢沈文兴这么多年在教育上对我的投资,大学的课程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最让我头疼的是teamwork,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集体生活。我常常会发一些生活细节给沈文兴,可是他从来不回复,不过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他会看,而且会翻来覆去的看就够了。
  每次一到长假,沈文兴总能过来陪我待个十几天,我们在公路上飙车,在极光下接吻,从千米高空相拥落下,烤自己掏冰窟窿抓到的鱼。虽然我们永远不会在床上翻滚,但比起这些,那一点快乐也没那么重要了。我只当是他年龄大了,没办法接受这样离经叛道的关系,为了大家和平相处,我当是谈恋爱,他当是哄弟弟,各取所需,一举两得。
  可是我没想到沈文兴真的会谈恋爱。
  对方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据说已经跟了沈文兴有一段时间了,他和之前的那些情人都不一样,沈文兴会语气关切的给他打电话,叮嘱他好好吃饭。当我听到那些温柔的语气不属于我时,我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心思。
  我趁着沈文兴去意大利帮那个老头办事的时候偷偷回国,刚一落地我就要到了那个男孩的位置,沈文兴对他可真大方,金屋藏娇还不够,居然还要买一个小庄园供着。
  我见到那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浇花,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虽然是盛夏但他还是穿着长衣长裤。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我要抓紧了结他,然后搭乘凌晨的飞机回家。
  庄园门口的保镖恰好是认识我的那一个,我以帮沈文兴取东西这样蹩脚的理由顺利进入房间,那个男孩在客厅坐着,看到我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我时间紧迫,没有细想其中的原由,心里只有把他拖到一个角落然后赶紧动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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