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如果..不想被发情期的军雌玩烂的话..”
他的手几乎已经要握不住枪,说话时的语调也很奇怪。
似是为了让对方不过于紧张,恺撒甚至还像往常恶趣味发作时一般,抖着手向下碾了碾。
虞宴静静地望着恺撒,眼神扫过他的那把枪,二话没说就将它夺了下来,扔垃圾似地扔到了一旁。
在恺撒瞪着眼睛欲要骂出声之前,虞宴率先捂住了他的嘴,避免他体力过多流失。
“殿下,您要知道军雌神经系统的再生速度至少要花费半小时,我的机甲实操经验不足,按照这个情况,不足半小时我们就可以组团在下面见面了。”
虞宴难得开了个玩笑,虽然这个时机看起来并不恰当。
恺撒现在的脑细胞根本难以支撑他去思考亚雌的异样,胸口乃至尾翅传来的火热感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的牙齿撕咬着柔软的舌头,伴着血腥味冷声吐出了最后一句警告。
“机甲后面有a级催化剂,给我20分钟的时间...”喘息打断了恺撒的话,他又是狠咬一口舌尖,混着血勉强笑道。
“撑..撑不了20min,老子做鬼..也..也要捏死你..”
a级催化剂能够极大程度的拉动身体细胞的再生速度,但是却是以摧毁脑干细胞为代价的提速。
这种上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东西若非关键时刻是绝对不允许使用的。
因为脑干这种地方一不小心一经破坏,干完这一票直接变成傻子的可能性远远盖过了脑干细胞重生的可能性。
这种情况几乎只在军雌打算生死一博的情况下才会被批准,毕竟每一只军雌都是帝国的重要资源,也没有那只军雌会闲得无聊烧自己的命玩。
脑子烧的冒泡的恺撒挣扎着就要起身去拿枪,在他够到东西之前,亚雌无奈的轻叹却率先从头顶飘了过来。
“殿下,这种时候您就没必要做调节气氛这种不擅长的事了。”似是觉得这话有些生硬,虞宴又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
“会没事的,别怕。”
那只青筋凸起的手被亚雌拽了回来,恺撒面前的一切彻底开始倒转。
脏话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嘴里爬出来骂醒这只不知轻重的亚雌,心底里莫名攀起的恐惧却是堵住了他的喉咙。
我怕什么...
恺撒混着嘴里的血将不停分泌的涎水咽了下去,他没有得到这个答案。
因为下一刻,他的脑子响起了一声“咔哒”的响声。
那道名为“理智”的大门被彻底关上了。
*
稀稀拉拉的感触器因为剧烈地拉扯脱落了一地,向前飞奔的机甲宛如被抽掉发条的木偶,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虞宴望着将自己脖子咬出血的雌虫,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麻烦...
粗喘声如同潮水般忽上忽下,虞宴拎着还要贴上来的雌虫,在意识里和系统搭话。
“那个什么尾勾..怎么用?”
第48章 猎狮
“啊..哦哦!尾勾尾勾...你等等我啊, 虞宴,等等等等...”
系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卡了下壳,在反应过来宿主说什么之后, 蓝色光点便开始胡乱地在意识空间里上蹿下跳, 把那片窄小的地带撞得哐哐直响。
虞宴一边听着脑子里系统叮呤哐啷的装修声,一边还得防着身上的雌虫冷不丁地在哪给自己再来上一口, 一时有些心力交瘁。
自从恺撒陷入系统嘴里所说的求偶期之后,整个虫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了虞宴。
驾驶舱内的座位本来就小, 偏偏雌虫还不安稳地到处乱动。
如果不是虞宴按着, 恺撒怕是早就将操纵面板上的按钮胡乱蹭了个遍。
“呼...呼...”
粗重的呼吸声在窄小的室内显得尤为明显,沙漠中的笑声时而高昂又时而低落。
即使虞宴即使打开了机甲的屏蔽仪,却丝毫没有作用。
那声音宛如丝线一般, 总是能够找准这艘钢铁巨兽的缝隙, 从里面踮着脚钻进来,勾动拨弄着雌虫的神经。
虞宴的双手捂住了雌虫的耳朵,勉强支着力道将对方控在了自己的胸前。
这是他多次实验之后的结果, 似乎只有让对方贴近自己的身体,暴躁的雌虫才能像被顺毛的花豹一般, 缓缓俯下自己拱起的背脊。
恺撒的手占有欲十足地箍住了虞宴的腰,尖锐的指甲不得章法地抠弄着虞宴身上那层紧身的皮质作战服。
在他手下不足半公分的距离就是虞晏那条不怎么听话的尾勾, 似乎是感受到了异样,不安分的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虞宴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制住恺撒的“嘴”上,在感到对方不老实的手后, 面色略微一变。
但一想到这层防御系数点满的作战服和自己一会要做的事,他还是抿了抿唇,仍由对方在自己的身后动作。
外面这层绿雾用脑子想也知道不对劲,其他军雌也就算了, 但没道理恺撒也迟钝到这个地步。
不是虞宴高看恺撒,不过..如果就连恺撒这个战力天花版都能够轻易在去战场的路上被撂倒的话...
那虫族也没必要去打什么异兽了,全员玩完是迟早的事。
虞宴扣住面前这张泛着些邪气的脸,与那双变成麦芒大小的红色瞳仁对视。
血色的眸子里荡去了最后一丝神智,突兀的,虞宴想起了自己十四岁时所见到的那只狮子。
那时绘画协会的人要去非洲写生,孙承兴向来被人捧惯了,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大家云集的机会。
但是自从上了年纪后,他已经很少自己动手画画了。
于是他不顾虞宴的身体情况强行将他从医院带了出来,美其名曰是让自己的徒弟去见世面。
村庄里的防护措施很差,落地的第一晚狮群就袭击了村落,那是虞宴第一次见到狮子。
土著说因为伐木严重的缘故,狮群的食物来源已经很少了。
袭击村落的都是饿了许久的雄狮,故而才被饥饿驱赶着,来人类住所铤而走险。
衣冠楚楚的“大家”们都被四周逡巡的狮群吓得瑟瑟发抖,虞宴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堪堪只露出了半只眼睛,那是被非洲的烈日灼烧出来的痕迹。
血腥味勾得狮群不停发出呜呜地低吼声,利爪与草甸摩擦的声音像是划在毛玻璃上的铁板。
恐惧无声地漫步在人与动物之间,谁都没有前进一步。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在虞宴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便被推了出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在夜晚的院落里响起,那只瘦骨嶙峋的狮子张着挂着血丝的利齿,没有丝毫犹豫,向虞宴扑了过来。
腥气与浓郁的草腥味将虞宴整个人包裹在了里面,或许是那头狮子太过饥馁,又或者是人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时的爆发力。
狮子踩断了虞宴的三根肋骨,在枪声响起的前一刻。
虞宴手里的短刀刺穿了狮子的喉咙,黏稠腥臭的血液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喷涌而出,溅在了苍白如骨的绷带之上,溅在了虞宴的泛着青紫的唇边。
月光拥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在劈里啪啦的燃烧声中,狮子那双冰冷暴虐的眸子宛如一针兴奋剂刺入了他的身体,搅动着他十数年来近乎麻木的心脏。
虞晏下意识地舔过唇上的红色血迹,在那一刻。
野蛮混杂着硝烟的余热灌进了他的喉咙,唤醒了他昏昏沉沉的大脑。
时光倒装,望着那双被欲望浸满的狰狞赤眸,虞宴似乎又听见了那晚篝火燃烧的声音。
*
“嘶————”
皮质的作战服被雌虫的泛着冷的钩爪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苍白如玉的骨肉。
“嗯...”
恺撒面前的景象宛如倒装的沙画,他的头重重地磕向了坚硬的座椅。
头骨与石板相接发出一声“砰”的巨响。雌虫迟钝的神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伸手一把攥住了上方青年的左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截腕骨卸了下来。
暴虐与攻击的本性操纵着虫族再度进攻,但是雌虫求偶的本能却又宛若一道锁链,死死扣住了恺撒进攻的欲望。
恺撒的大脑像是被两把不同的利斧左右劈砍,他的身体成了一片四分五裂的干涸土地,被不知名的大手向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反复撕扯。
“嘶...唔..”
青年的一只腿正顶在恺撒的小腹处,恺撒透过模模糊糊的视野,只能看到虞宴那双如冰雪般澄澈的蓝色瞳孔。
那里正在燃烧着什么,是恺撒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神采。
好胜心与强烈的占有欲驱使着雌虫的视线移向了那截白皙的脖颈,在他想要暴起的瞬间,一只手迅捷又粗暴地贴上了他的唇。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如同爆发的熔浆,顺着鼻腔侵占了恺撒的每一寸骨肉。
那是虞宴自己咬烂的手心,他俯下身子缓缓凑近了恺撒那张被鳞甲覆盖的瑰艳面容,声音宛如一池平静无波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