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所以我在法庭上没有说清楚吵架的原因,是要说清楚就必定会牵扯到致进会,但我不敢,因此只能瞎编。”
“你提到垃圾袋上只有我的指纹,是因为那天回来开门的时候,垃圾袋就挡在门后,我根本没有多想就把它拎了起来。现在想来,这应该就是他们嫁祸我的手段。假装清理现场,然后等着我去碰那垃圾袋。”
“至于那个玻璃杯,我是真记错了。因为前一天我和司蕾吵架时也打碎过一个玻璃杯,我以为就是那个。听警察说这玻璃杯是新打碎的,我才意识到我搞混了。”
“许教授,贺警官。”说到最后,娓娓道来的语速变得急迫了几分,“我之所以被判有罪,是因为关于致进会的情况,我不敢在法庭上乱说,这才显得我很可疑。但记者和警察可以给我作证,我当时真打不开门。如果我是凶手,为什么不离开,还把门拍得震天响?”
许培一直安静听着,等甄礼说完后,他问道:“你说你和几个学者聚会,他们不是可以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吗?”
“不,那几个人都是致进会成员,我们是通过致进会认识的,他们全都否认我也参加了聚会。”
原来如此。
还真是密不透风的一张大网。
说不定本身就是罗恩指示那些学者约甄礼出去。
看样子要洗清甄礼的嫌疑,还是得破掉门锁之谜才行。
“你在监狱里待了二十年,一点也没有想过伸冤吗?”一旁的贺亦巡开口了,“就一直等着罗恩病死。”
“贺警官,林玫是你的母亲,你应该很清楚致进会的势力吧?”甄礼说。
“具体不清楚。”贺亦巡说,“他们好像很少公开活动。”
“也是,现在的致进会早就变成掌权者的小团体了,要多低调有多低调。”甄礼叹了口气,“这么说吧,致进会有五个核心成员,前任大法官罗恩,市长林玫,警察局局长邵晖,已经退休的财务部部长钱旷,以及滨市电视台老板韦泰。”
“除此以外,还有不少爪牙,我能怎么伸冤呢?”
“现在罗恩死了,林玫从市长位置上下来了——接任的黎梦兰我很看好她,邵晖应该也快退休了吧?钱旷已经不怎么管事了,韦泰都听前几个人的话办事,所以现在才是伸冤的好机会。”
也太能忍了。许培心想。
“不过你这案子完全没有新证据,想要翻案很难。”许培说。
“你们找过那个记者了吗?”甄礼问,“这么多年过去,凶手应该找不到了,但我觉得至少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
这个思路倒是对的。
还是得从记者和警察身上下手,证明那个门锁有问题。
“你回家时有注意茶几被人动过吗?”贺亦巡突然问。
甄礼一愣:“茶几怎么了?”
“茶几往沙发边移动了二十来公分。”贺亦巡说。
“茶几……我都快要忘了家里的茶几长什么样了……”甄礼收起下巴,眼球左右移动,似在回忆,“它移动到哪儿了?”
“挨着沙发。”贺亦巡提醒道。
“没注意。”甄礼说。
许培对贺亦巡说:“我们还是去找那个记者吧。”
贺亦巡观察着甄礼的反应,淡淡“嗯”了一声。
“对了。”甄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磁铁,对许培说,“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手上那块石头说不定是陨石。”
许培:“陨石?”
“而且很可能可以扰乱磁场。”甄礼说,“你取出来试试呢。”
许培拆开阻隔器,把小石头递给了甄礼,结果就如甄礼猜测的那样,石头竟然吸附在了磁铁上。
“果然!我就知道!”甄礼一下子兴奋起来,就像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所以穿越的诱因就是磁场改变!而你,许教授,你身上的这块石头应该是跟雷暴天气的磁场产生了某种作用……我真是个天才!”
“不,你爸妈才是!把这块特殊的石头留给了你。”甄礼平复了下来,又说,“不过你穿越过来了,他们应该很担心吧。”
许培完全感觉不到兴奋:“他们在我十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贺亦巡闻言看了许培一眼。
“呃,我很抱歉。”甄礼面露尴尬,转移了话题,“你可以跟我聊聊你那边的世界吗?”
“你说你是生物学家,具体做着怎样的研究呢?”
甄礼对未知事物的接受度明显比贺亦巡要高,所以许培不抗拒跟他分享。
“我们那边在几百年前有过一场瘟疫……”
他把告诉过贺亦巡的事都告诉了甄礼,并且还扩展了一些社会情况:“我们是a权社会,我其实不太喜欢omega每年都要发q两次这种自然规则,所以我想研究出一种药物,能让omega自主选择发q,甚至不发q,但这违反了alpha集团的利益,所以我的课题总是以各种理由被驳回。
“我现在的研究方向是腺体修复及改造,这有助于一些alpha重拾雄风,所以我的资金支持一直很充裕……”
“搞科研就是这样。”甄礼摇了摇头,“没有纯粹的学术,到头来还是利益。”
两人聊得甚是投机,直到许培突然发觉身体有点异样,心里一惊,赶忙对甄礼说:“甄博士,石头还我一下,我得戴上戒指了。”
最重要的事竟然忘了,实在是不应该。
重新戴上阻隔器,许培莫名感到一道视线,一转头,对上了贺亦巡幽幽的双眼。
“怎么了?”许培问。
“你跟他说这么多。”贺亦巡微微皱眉。
“你不一样听到了嘛。”
贺亦巡的眉头仍没有舒展,但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没再多说什么,去了一边接电话。
许培正要和甄礼继续聊下去,却被接完电话回来的贺亦巡打断:“钱旷死了。哮喘病发作。”
甄礼一整个愣住:“他也死了?”
许培才听过这名字,问:“他是谁来着?”
“退休的财务部部长。”贺亦巡说,“我得过去看看。”
许培可以单独留下来,但想着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荒郊野外的也不方便打车,于是决定跟贺亦巡一起离开。
只不过在车上时,许培隐隐发现戴上阻隔器也有不妙的感觉,便找了个借口和贺亦巡分别,自己打车回了家。
就像喉咙痒是感冒的预兆,腺体痒也是发q的预兆。
喉咙痒的人会一直喝热水,祈祷不要感冒,而许培回家之后也冲了个冷水澡,期望身体千万不要出状况。
然而事与愿违。
那令人头疼的情况又出现了,而且每次都不一样。
这次没有分泌液体,但生殖腔痒得不行,让许培恨不得伸手进去捣一捣。
当然,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他也不会。
于是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躺在沙发上把双腿摆成m型,对付那钢铁般的意志。
如果有腺体按摩器就好了,多少分泌点液体润华一下。现在是许培的手都快路秃噜皮了,“意志”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行,太干了。
怎么发q也玩涝的涝死旱的旱死这一套?
又努力了一阵后,许培认命了。
还不知道贺亦巡什么时候会回来,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他干脆把阻隔指数调为零,去卧室钻进了被窝里。
……新床垫还真是舒适,支撑性很强。
你在想什么!赶紧动手!
也不知是不是无法投入的缘故,闻惯了的杜松子气息也无法撼动那根钢铁。
或许……
他需要一点东西刺激。
为了速战速决,许培已经顾不上羞耻心,他打开贺亦巡的衣柜,做贼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然后……
把贺亦巡的警服抱到了床上。
不得不说,贺亦巡穿警服的样子还是蛮帅的……
终于来了些感觉,许培躲在被子里就如勤劳的小蜜蜂一般,一刻不停地劳作着。
视觉想象比嗅觉更管用,偷拿警服带来的背德感又加重了刺激。
许培满脑子都是“要集中,不然感觉没了”的念头,以至于连大门开关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于是当贺亦巡处理完钱旷的事回到家里时,就发现许比格又不乖了——偷偷睡他的床。
倒是也不意外。
因为每天回家许培都会给他惊喜,不是把东西乱摆乱放,就是弄脏他的衣服。
不过走近之后,贺亦巡发现床上的动静似乎不太对劲。
也不知许培在被子里做什么,发出了一些诡异的哼唧。
又像是伸吟。
嗖地掀开被子,贺亦巡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只见许培上半身穿着比格睡衣,下半身光溜溜的……正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兴许是受到了极端的惊吓,白色污渍从手中飞出,悉数洒在了贺亦巡的警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