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注意什么,反正也要脱。”贺亦巡好像就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倾身压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培说,“你可以开始了。”
  原本单人床对许培来说绰绰有余,但此刻却像一个空间狭小的结界,让他无处可逃。
  许培也是没想到,在那边世界爽的份儿,竟然也要还回去。
  公平地讲,他确实欠贺亦巡。一次在游轮上,一次在浴缸里,都是贺亦巡单方面让他爽。
  要说糊弄过去吧,基本没可能。许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这事上他一定辩不过对方辩友,最后也只有认命的份。
  哎,老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许培做好了心理建设,手朝贺亦巡那儿伸了过去,不料却被贺亦巡一把拍开。
  “不许用手。”
  许培一脸莫名其妙:“不用手用什么?”
  突然想到白板上的解剖图,他立马戒备地说:“你不会在觊觎我的生殖腔吧?我警告你,想都别想!”
  “我不进去,你留着跟詹高生孩子吧。”
  不是,说啥呢……
  淡淡扔下这句,贺亦巡在许培身旁躺了下来:“用嘴。”
  “什么?”许培嗖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贺亦巡,“你不要得寸进尺好吧!”
  “我有没有舔过你的腺体。”贺亦巡问。
  许培:“……”
  一盆冷水浇到了许教授头上。
  他有预感,这逻辑控要发力了。
  “腺体是你生殖器的一部分,在我们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诱骗我舔过。”
  “什么诱骗?”许培简直冤枉,“我哪有骗你!”
  “是我咬你腺体发现你高潮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你的x器官。”贺亦巡说,“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许培:……可恶。
  “第二次舔你腺体,你的水流得我满浴缸都是。”贺亦巡语气平平地继续,“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腺体是类似前裂腺的器官,但我还是克服了心理上的排斥,把你舔到了高潮。”
  “你知道我有洁癖。”
  许培咬牙切齿:“您真是牺牲好大呢。”
  “所以,用嘴。”贺亦巡说,“不然就别研究了。”
  竟然戳他的死穴,许教授气得心肝疼。
  如果詹远没跑,实验室没被毁,许培还不一定非得逮着贺亦巡研究。但偏偏他现在手中一个实验体都没有了,不研究贺亦巡,干对着数据发呆吗?
  更何况贺亦巡比任何一具实验体都更有研究价值,白白浪费这个机会,许培实在是很不甘心。
  偷偷瞥了一眼那蛰伏的雄狮,许培很清楚它醒来后是什么样。
  算了,为了科研拼了。
  “我先说好,我不会。”许培说,“咬疼你了可别怪我。”
  “不会。”贺亦巡说。
  雄狮醒得很快,许培只是用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小口,就像惊动了什么似的,手中的柔软迅速胀大,威风凛凛地向他示威。
  漂亮的伞盖下是狰狞的血管,随着脉搏跳动,好似有生命力一般,给许培的掌心带来陌生的触感。
  好大。拇指和中指勉强能圈住,这要是插进来,会把那里撑成什么样啊?
  意识到自己在想奇怪的事,许培不自在地把视线移向一边,却被贺亦巡当作偷懒。
  “你干活都这么敷衍吗?许教授。”贺亦巡说,“上次也是这样。”
  “我才没有。”许培小声嘀咕了一句,把巨物含进了口中。
  到底是没经验,牙齿硌得贺亦巡皱起了眉:“你再啃我要萎了。”
  许培本就不擅长这事,还被嫌弃,吐出贺亦巡的东西,抱怨道:“你本来就是个阳痿。”
  贺亦巡倒没有计较,只是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那我射不出来你别怪我。”
  含都含了,怎么能不射?那他岂不是白含了!
  许培压下心里的不爽,专心伺候起了那根东西。
  人类在性事上似乎总能无师自通,许培收着牙齿,用口腔包裹住贺亦巡,很快便听到贺亦巡的呼吸变得急促,发出了低沉的喘息。
  铃口不停地渗出的津液,舌尖刚舔掉,又渗出来新的,伞盖比许培刚含住时又大了一圈,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主人有多兴奋。
  许培含得下巴酸了,抬起头来歇息,用手替代套弄:“我技术是不是还行?”
  “一般。”贺亦巡嗓音沙哑,用手插入许培的发丝,把他的后脑勺往下按,“继续。”
  都硬成什么样了还一般。
  许培翻了个白眼,抱怨没能说出口,因为贺亦巡把东西捅进了他嘴里。
  后脑勺被按着,许培无法再自行控制节奏和深度,好几次贺亦巡都捅到了他嗓子眼,让他颇为不爽。他故意在一次吞吐中用牙齿刮过那根东西的外壁,结果不出意外,贺亦巡“嘶”了一声,疼得皱起了眉。
  嘴里那兴奋的玩意儿就像被浇了盆冷水似的,可怜地颤了两颤。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许培眨了眨眼,“事先告诉过你,我不会。”
  坏狗。
  看着许培乖巧地吞吐自己的东西,贺亦巡差点忘了许比格的本性。
  小狗要乖那还是小狗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等要命的疼痛散去,说:“差不多了。”
  许培一脸如释重负,就像麻烦事儿终于结束似的,兴冲冲地蹭起身:“等等,我去拿试管。”
  不一会儿后,他把试管塞到了贺亦巡手里:“你就对准这里,千万别让样本污染了。”
  “嗯。”贺亦巡说,“你再含几下。”
  从隔壁拿了试管回来,原本许培是坐在床边的,但听到贺亦巡这话,他义不容辞地爬上床,趴到贺亦巡的两腿之间,带着些弥补的意思——他知道他刚才那口有多狠,又含了好一阵,让那大可怜又变得火热起来。
  “可以了。”
  贺亦巡把东西从许培口中抽出来,左手拿着试管,右手做着最后冲刺,然后在许培期待的目光中……
  把所有东西都喷到了许培脸上。
  许培懵了。
  “抱歉。”贺亦巡淡淡道,“射偏了。”
  许培一股火涌上来,气得他头顶冒烟:“你妈的贺亦巡,我跟你没完!!”
  “你他妈今晚睡沙发去吧!!”
  许培的沙发小,只有双人位,对贺亦巡的身高来说肯定是不够的。原本他打算在他床边铺一床褥子,让贺亦巡直接睡地上,好歹空间够,能睡舒服点,但现在,他只想把这混蛋玩意儿从他家里丢出去。
  “给我找身衣服。”贺亦巡翻身下床,去客厅找到抽纸,清理干净了下面的狼藉。
  “我还给你找衣服?”许培气冲冲地跟到客厅,从贺亦巡手里唰唰唰抽了十来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东西,“你丫就给我裸奔好了!”
  “我倒是无所谓。”贺亦巡反应平平地说,“你想看我这样吗?”
  许培一低头,看着那东西就来气。
  他含辛茹苦——字面意义上的含,而且含了好久,结果一个可用的样本都没留下。
  回到卧室,他一头扎进衣柜里,嗖嗖嗖丢出好多衣服,最后找到一条他最大size的运动裤,扔到了贺亦巡脸上:“给我穿上!”
  贺亦巡套上了许培的运动裤,裤腿只到脚踝上方,不过裤腰很宽松,当九分裤穿也无妨。
  “你去洗澡吗?”贺亦巡问。
  “不然呢!”许培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开口,仿佛有黑烟冒出。
  “衣服给我,我去洗。”贺亦巡说。
  许培身上穿着的都是贺亦巡给他买的衣服,尤其是那件防雨冲锋衣,本身就是贺亦巡的,也多亏这件衣服,他身上没怎么打湿。
  他一股脑脱了个干净,只留了条内裤,把所有衣服统统砸到贺亦巡脸上,心里那口气才纾解了些。
  贺亦巡被砸得后仰了下,双手抬起想要接住衣服,却还是有两件掉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听到卫生间门“嘭”地关上,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阵。
  小狗好像真生气了。
  但这不是礼尚往来吗?谁让小狗先咬人。
  大脑程序无法识别这个情况,贺亦巡没再多想,去了生活阳台洗衣服。
  然后顺便洗了水槽里的碗,收拾了客厅和玄关的杂物,把许培为了给他找裤子而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一叠好。
  于是当许培洗完澡出来,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狗窝,有一瞬间愣神,他叫保洁了?
  哦,差点忘了家里有个贤惠的贺警官。
  在客厅看了一圈,没看到贺亦巡的身影,许培来到卧室,发现贺亦巡在他床边铺好了被褥,这会儿已经躺上去了。
  还真是自在,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咳,许培在那边也半斤八两。
  想着赶人还得自己收被褥,许培关上了客厅的灯,只是埋怨了一句“谁允许你睡这”,也没让贺亦巡真去睡沙发,就这么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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