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那就是古彦杀了人躲起来了?”罗佑吓得挽住了陈臻的胳膊,“凶手还在庄园里!”
“别怕别怕。”陈臻说,“有哥哥在。”
也不对。
贺亦巡越发觉得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诡异。
既然古彦拿了保鲜膜,说明他有处理尸体的打算,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改用书籍掩盖尸体?
手机的振动打断了贺亦巡的思绪,只见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小狗]:><】
小狗不舒服。
“你在这儿看着。”贺亦巡对陈臻说,“我上去一趟。”
被窝里贺亦巡的气息就像是消耗品,闻着闻着便越变越淡,好不容易好转百分之六十的不适又嗖地反弹回刚上楼时的百分之四十。
许培想要贺亦巡在身边,但又不想打扰他,忍了一阵,克制地发了个表情过去。
结果一分钟后,贺亦巡出现在了房间里。
“还是不舒服吗?”贺亦巡来到床边坐下,自觉地拉松领带,解开了衬衣的两颗纽扣,尽可能多地露出了脖子。
许培坐起身,扑到贺亦巡怀里,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不停地蹭:“我觉得这样不行。”
“还是先送你回家吧。”贺亦巡说。
“不,案子没破,我不想走。”
“但你不舒服。”
“要不你给我含一下吧。”
脖子被柔软的碎发挠得有些痒,分散了贺亦巡的注意力,没听清许培的话:“什么?”
“给我含一下。”许培抬起头来,看着贺亦巡说。
“含哪儿?”
许培眨了眨眼。
贺亦巡默契地猜到,沉默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鉴于待会儿还得下楼,时间紧迫,他靠在床头,没有脱衣服,只是拉开了裤拉链:“速战速决吧。”
许培说:“好。”
原以为小狗只是想吃棒棒糖,结果许培用手让东西起立后,并没有下嘴,而是脱掉裤子坐了上来。
直抵柔软的深处。
贺亦巡:……
他家小狗好像色得有点过分。
许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病态一扫而光:“舒服了。”
“给我说说案情吧。”
许培没动,但包裹着某处的柔软在不停地蠕动。
饶是贺亦巡已经脱敏,仍觉得很是要命。
“你离开后,古彦去厨房。”
“拿了剔骨刀和保鲜膜。”
“窗台,有凶手脚印。”
“庄园无法进出。还在这里。”
贺亦巡尽量集中精神描述案情,但注意力很难不被引走,只能说得支离破碎。
许培倒是很专心,就像正在输营养液似的,气色越来越好:“也就是说,凶手就是古彦,但他消失了。”
“嗯。”贺亦巡濒临失控的边缘,耳边似有魔鬼在引导,最终防线出现漏洞,不受控制地往上顶了顶。
许培自然感受到了贺亦巡的动作,微微皱眉:“你在干嘛,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做。”
贺亦巡沉默了一瞬,哑着嗓子问:“或者。我速战速决?”
说完,他便想翻身,却被许培制止:“别动,我在思考。”
贺亦巡深吸了一口气。
是,你不想做。
你生殖腔快把我咬断了。
第68章 推理要在午餐前
贺亦巡的体液就是最佳的特效药,中和了许培血液中的躁动因子。嗅觉变得顿感,不再闻到空气中微小的气味,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有了余裕去思考案情。
许培沉思着说:“什么情况下杀了人后要躲起来?”
贺亦巡滚了滚喉结:“不知道。”
许培自问自答:“怕被人找到。但躲在别人的庄园里合适吗?”
贺亦巡:“或许吧。”
许培:“当然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凶手不是应该隐藏自己吗?”
贺亦巡:“确实。”
发现抛出去的话题总是有去无回,许培不满地看着贺亦巡:“你怎么回事,还开不开案情讨论会了?”
贺亦巡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你说我怎么回事。”
许培这才注意到腔体里的东西又硬又烫,虽然懒懒地不想动,但还是直起身:“好吧,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先不含了。”
“吧唧”一声,吸盘放走了猎物。
贺亦巡闭上双眼,咬紧后槽牙,生生压下收拾某白眼狗的冲动,颇为讲理地问:“你不管我死活吗?”
“你冷静一下吧,把子弹留起来,不要浪费。”许培穿上裤子。
“不存在浪费。”贺亦巡说,“我子弹用之不尽。”
“但存在质量问题啊。”许培说,“短时间内,你s得越多,jy就越稀,我发q期后几天,你的jy明显没那么美味了。”
贺亦巡:……
怎么会有人嫌弃老公的jy不够美味?
“现在我已经好转,再吸收你的jy就是浪费。你不如储存起来,下次让我尝一顿大餐。”
居然,有几分道理。
贺亦巡很难反驳,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委屈小贺同志软了下去。
两人回到案发现场,技侦科的人已经撤走,尸体也运回了警局。
守在现场的陈臻见到许培,和他打了声招呼,又对贺亦巡说:“贺sir,证人已经做好笔录了,还要把他们带回警局吗?”
“不用。”贺亦巡说,“先派人地毯式搜寻,务必找到古彦。”
陈臻得令,把工作安排了下去。许培来到勾画尸体的白线边,此时血迹已经干涸,他的嗅觉也不似之前灵敏,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异常浓重的血腥味。
“你觉得古彦为什么要把书弄成这样?”许培问。
“隐藏讯息。”贺亦巡的命根子不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终于可以像往常那样探讨案情,“就跟游轮上,凶手弄乱武器库一样。”
“昨晚钟巧怡是一边看着书柜,一边破解棋局,如果她的思路没问题——我想应该没问题,不然她也不会遇害,那古彦弄乱书柜就是为了隐藏破解棋局的线索。”
“对。”贺亦巡也是同样的想法,“棋局有很多步要走,他想隐藏的线索应该不是某一本书,而是所有书的排列顺序。”
“但有个问题。”许培说,“如果他已经知道打开金库的方法,为什么不悄悄杀了钟巧怡,藏起她的尸体,然后再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金库?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领走奖金。”
“现在把自己弄成了杀人犯,他能捞到什么好处?”
“所以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贺亦巡说。
“而且是人为因素。”许培说。
——如果不是有外人干扰,古彦有大把时间布置现场,应该不会把事情做得如此拙劣。
推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昨晚还有其他人来过书房。
鉴于庄园是封闭环境,不存在有外人进入的可能,因此昨晚出现在书房的第三者,只能是在楼上睡觉的那些人。
“你看过他们的笔录了吗?”许培问。
“还没。”贺亦巡说。
许培看了看时间,已临近中午:“把他们都叫来餐厅吧。”
长长的餐桌四周仍摆放着九张椅子,但如今只有七人落座。做了一上午笔录的众人大致分了两种状态,林玫、邢勇和周晔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有年纪小一些的罗佑和蔡嘉讨论着案情。
“古彦应该是想争奖金吧?”罗佑说。
“很明显啊。”蔡嘉翘着二郎腿,“你看他那个穷酸样。”
“但他杀了人还怎么争奖金?”
“那就不知道喽。”
“因为他一开始没打算暴露自己是凶手。”
许培一说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罗佑惊讶地问:“培培哥,你已经破案了吗?”
“还没,但有了一些思路。”许培说。
原本林玫正刷着手机,听到这话,她收起手机,将双手抄在胸前:“说说。”
“古彦曾提出过一条思路,在不破坏建筑结构的基础上,挖出一条地道进入金库。这样做成本很高,不到万不得已,你肯定不会同意。”许培说对林玫说,“但如果实在没有人能破解棋局,你也只能采用他的方法。”
“所以古彦只需要保证没人能破解棋局,他就能把奖金收入囊中。”
“他一整天都待在书房,我想不是真的在解题,而是在干扰钟巧怡的思路,比如找她闲聊,又或者把她引向一些乱七八糟的线索。他这样做应该起了一些作用,但到了凌晨,钟巧怡还是找到了破解方法,于是他便产生了杀机。”
“等等,所以他一直盯着钟巧怡,就为了在她破解金库后第一时间杀掉她吗?”罗佑说,“好可怕的人啊。”
“不,白天也没法杀人,他应该只想着干扰,没想过干扰失败会如何。”许培说,“但随着时间来到凌晨,钟巧怡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原本可以轻松到手的奖金眼看着就要泡汤,他突然改变了想法——在凌晨杀人,可以有大把时间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