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再高嫁 第57节
宁媛却小圆脸一垮,放下碗:“您老又去谁家偷鸡摸狗,顺便摸人家的喂鸡鸭鹅的东西了!”
这老太太真是让人不省心,万一叫人打坏了怎么办?
夏阿婆拉长了脸:“谁告诉你,我这是偷的!”
宁媛则拉长了声音:“哦——难不成您老凭空变的?!”
她和荣昭南年前帮忙翻新小破屋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整理过。
压根不可能看不到哪里藏了这么一只碗。
夏阿婆继续叉腰冷哼:“对,就是鬼变出来的——miss夏我去后山村里坟地淘的宝贝!”
宁媛手里一个抖,差点把这只乾隆时的碗扔出去!
坟……坟里扒出来的?老太太这是太生猛了!
“您……您这是扒了人家的祖坟吗,这是不是有点缺德?!”宁媛唇角直抽抽。
只觉得手里这漂亮的古董碗阴嗖嗖的冰冷!
坟里的东西——俗称阴器或者冥器!
夏阿婆没好气地冷笑,一把拿过那只碗:“缺德?这是别人刨我这个地主婆家祖坟挖出来,装贡品供他家祖先的,我去他坟头弄回来不过分吧?”
宁媛:“呃……不缺德,不过分。”
这也算物归原主了,不服气,两家老祖宗在底下打一架吧,谁打赢了,算谁的。
夏阿婆耷拉了眼皮子瞅着宁媛,把黄釉暗刻龙纹碗递给她:“呐,这只碗给你了!”
宁媛有点不敢接:“这个,我得过年之后才能去出手,您先放您这吧。”
“切,胆小鬼,我的意思是这碗算我给你的新年回礼,我们不欠任何人的人情!”夏阿婆不耐烦地把碗塞她手里。
宁媛手发软:“不欠,不欠……这玩意太贵重了。”
夏阿婆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没事,以后我会经常去后山坟地刨宝贝的,好东西不会少!反正都是我家的东西!”
宁媛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别了吧,我怕你被村里人打,而且这到底是冥器!”
她就想收收乡下人家里的东西,可没想去当摸金校尉,盗墓啊!
她虽然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可还是有点——迷信,怕不吉利。
她自己都能重生,这种诡异玄学现象不就说明肯定有另外一个世界吗!
夏阿婆斜眼睨着她:“你是怕我挨打,还是害怕这是冥器?你都决定倒腾古董了,害怕这个?”
宁媛小声地嘀咕:“我也没摸金符啊,当然会害怕嘛!”
她其实上辈子操持完了家务就喜欢看小说,言情霸总、盗墓啥的都看。
夏阿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戳她脑门:“是不是蠢,这年头哪一件古董不是死人手里的流传下来,死人有什么好怕,活人才可怕!”
夏阿婆冷哼:“而且这都是我家以前的东西,我又没偷别人的!”
宁媛沉默了,是啊,死人有什么好怕呢?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得了,我miss夏从不欠人情,你不要就拿给老六婆家当喂猪的碗!”夏阿婆一锤定音。
宁媛马上干脆地道:“谢谢阿婆!我收了!”
哪里能让猪糟蹋了好东西,她迅速化身坚定的无神论者,主打一个不能和钱过不去!
随后,宁媛到处找稻草杆把这个乾隆时期,品相极好的古董碗包起来。
唐老爷子看宁媛那小财迷的样子好笑,他也插不上话,就干脆出门,看荣昭南去了。
荣昭南正在准备炮仗,唐老看了一会,忽然咳嗽一声,找了个话题——
“小南,你恢复工作了,要不找个时间让你阿婆帮你剪个寸头,老婆子手艺还不错?”
南小子虽然修剪了头发,露出额头精神多了,但这刘海还是太长,看着有点痞气。
可不像回队伍里应有的模样,他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荣昭南放好炮仗,回道:“嗯,原本想推板寸头的,但没那么快回京城,就先不管了。”
想起宁媛看他伤疤的眼神,他就决定还是留着一部分刘海挡掉那疤。
修剪到露出部分额头,看着不像以前那样没精神就行。
唐老爷子眼睛一亮,哟嚯,这小子果然暂时不回京城了?
他还想问什么,宁媛却走了出来:“唐爷爷,阿婆说要包素饺子了。”
唐老爷子识趣地马上转身往房间里走:“我去帮老婆子,你帮小南准备炮仗吧。”
宁媛站在院子里,冰冷的冬风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远处村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炮仗声,还有小孩儿笑闹,间或有女人骂骂咧咧——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的鸭子,别叫我抓着!”
宁媛抬起乌黑的大眼看着天空,往手掌里呵着暖气,闻着带着炮竹味道的冷空气,轻轻地笑了。
这是她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年了,过得比上辈子一个人吃唐珍珍剩下的冷馒头黏米糕好多了。
以后,会更好的……
“让开,你挡着地方了。”荣昭南冷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宁媛一愣,转头瞧着他拎着一串炮竹,没表情地盯着她。
第69章 这个男人太狗了
她瞧着他的样子,弯了大眼笑眯眯:“哟,这是生气了啊,荣队长是靠小心眼才当上大队队长的?”
荣昭南继续面无表情地转身绕开她。
随后,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熟悉的香气让他没动。
下一刻,脖子上多了暖暖的、软乎乎的东西。
荣昭南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脖子上柔软的围巾。
他转头看向宁媛,眸光清亮:“不是没有给我准备么?”
宁媛别开脸:“建设家园,共创美好新生活,你也有份出力,所以给你一份礼物,这是同志情!”
荣昭南看着面前满嘴口号的娇小姑娘,她大眼扑闪扑闪的。
小圆脸被冷风吹得发红,鼻尖儿也跟着红红的,越发像只软糯兔子。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又看向她脖子上的围巾:“和你一个花色。”
她的是细的灰底白菱格纹,他的菱格纹则方正大气,但都是灰色底,白色的菱格纹。
宁媛有些不自在地道:“嗯,我们四个的都是这个色。”
她可不是在打情侣围巾,而是大家都是这个色儿。
过个几十年,这色叫做——高级灰,简约,洋气很衬人气质,他现在戴上后就很斯文。
荣昭南笑了笑:“所以,你之前把它藏哪里了?故意气我?”
她包里是之前已经空了。
宁媛抬起眼,轻哼:“你管呢!反正这个你不喜欢就给小白戴,你爱要不要!”
说完,她一甩两条大辫子就要走。
但下一刻,荣昭南忽然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肩膀:“等等。”
宁媛疑惑:“做什么?”
荣昭南唇角危险地一勾,突然掐着她的小腰一下子把她举起来:“使坏了,就想跑?”
宁媛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自己跟只没重量的小动物一样被他举了起来。
脚不着地的悬空感,让她又慌又羞,一边试图挣扎,一边红着脸骂:“啊——你这人干嘛,快把我放下来!!”
荣昭南抬头瞧着她,微笑:“行,下来三鞠躬,说哥我错了!”
“我上坟才鞠躬呢,你吃错药了!”宁媛没好气地翻个大白眼。
她心理年龄可大他好多,叫他哥,疯了?
真把她当他的兵了?
“行,不但不服,还敢人身攻击,恶言恶语。”荣昭南点头,恶劣地笑了笑。
话音一落,他直接托着她滴溜溜地临空飞转了十个大圈。
“啊啊啊啊——荣昭南,你这个王八蛋!”宁媛被吓得尖叫。
这家伙平时话也不多,就是偶尔月精不调的那几天,喜怒无常一点,但今晚是喝多了吗?
宁媛一手死命拍他的肩膀,一手又只能死死拽着他衣服,生怕他把她扔出去了。
“呵呵——服不服?”
“服你大爷——啊啊啊——放我下来——啊啊啊!”
……
夏阿婆听着院子里的闹腾声,好奇地探头出来:“咋了,咋了,南小子欺负臭丫头了,要我帮忙嘛?!”
唐老抬手就把她推回房里,笑着摇头:“你管那么多小孩子的闲事做什么,不是包饺子么,走走走,我帮你!”
她在笑,他在闹,鞭炮声声,热闹得冷风都变得温柔,让自己这老东西都想起少年的岁月。
就是南小子现在跟小男孩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开窍。
不过这是年轻人的事儿,他可不插手。
宁媛被荣昭南提溜着,强行举高高转了好多圈,转得她头晕眼花,才被放下来。
她踉踉跄跄,捂住被他捏疼的腰肢,头晕眼花地在原地跟喝醉酒一样,在原地打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