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再高嫁 第164节
荣昭南却顺手把她另外的一只脚也放在自己结实修长的大腿上。
宁媛越发有些不自在,小圆脸有些泛红,这样的姿态太亲昵。
两人之间也算是袒裸相见过,甚至一起当室友同床共枕都有一年。
却从未见得有这份属于情人的亲昵。
荣昭南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羞涩,只淡定地问:“如果交情好,你应该看见过他们有信件往来?”
宁媛逼自己思绪聚集在正事上,她想了想,摇摇头——
“小时候,家里的信,都是我负责代收的,我印象里沪上来的信,只有我大哥会寄来过。”
这次来沪上读书,她都一直没有去找过大哥,一是不知怎么跟大哥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
二不想让大哥牵扯进她和宁家这摊破事里,夹在中间难做人。
荣昭南替她按小腿穴道,随意:“我叫人查了唐钧的履历和个人经历,他没有结婚,但谈过两个对象,前未婚妻意外去世之后,他受了打击就再没谈过对象了。”
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一份履历,但是……
他眯了眯清冷的眸子:“既然你不放心,就别和他往来,我还会找人再细查,还是那句话,你养父母走之前,别出复大。”
因为宁媛的养母宁锦云见过他,他这几天都很低调,从来不在宁锦云面前出现。
宁媛点点头,朝他眨眨眼:“放心,我很机灵的,你都被我使贱招,打中过!”
荣昭南眉梢一挑,一按她膝下的阴陵穴:“你一贯有小聪明,也不知道像谁,从哪里学来的一套。”
她还真就乱拳打死老师傅。
宁媛被按得小腿儿发软,咬着牙去拍他的手:“轻点……”
她像谁?像她自己……
不,她和上辈子自诩懂事大度实际怯懦优柔的自己并不像了。
人重生之后就会从蠢变聪明,耳聪目明,无往不利吗?
不是的。
她除了最开始买酒买糖买饼和老支书一家套近乎那套,是上辈子她就会的人情世故。
她有今天,是因为有唐老、有夏阿婆从学业到各种知识和眼界的谆谆教导。
有一年来每个夜晚的挑灯拼搏到深夜,第二天还要上工。
有荣昭南在边上,耳濡目染地学他的为人处世。
有前世的噩梦今生的紧迫感,让她硬生生地一步步打破自己的底线。
从优柔寡断又矜持的知青变成了村里,敢和人当众打架,不要脸面的泼妇。
上辈子,她不喜欢抛头露面,这辈子她逼着自己去练摊儿,去抛头露面。
从不敢叫卖,到最后练得厚脸皮,张嘴就来的话术,练到炉火纯青。
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被人骗过,也骗过人,甚至招惹过柳阿叔那样的危险人物。
从此,学会做事,学会用心带眼看人。
看,人是要逼的,逼自己走出舒适区,才不会重蹈覆辙。
重生回来,她每一天都努力“杀死”前生的那个自己!
甚至因此,她开始怀疑警惕对自己“很好”的养父,明明宁竹留到现在什么都没做。
“说出去,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冷心冷肺。”宁媛轻叹。
到现在,她都希望,至少……那个家里有一个养大她的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荣昭南看着她,淡淡地道:“热心热肺只给值得的人。”
宁媛对上他的深邃狭长的眸子,莫名其妙地就脸上一热:“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荣公子挑眉,长指发力,一捏她足底涌泉穴:“怎么,我不值得?”
宁媛浑身一绷紧,那麻痒痛差点让她扭到地上去,忙点头:“值得!你最值得!!”
荣昭南轻哂,手劲略松,把她的脚尖儿抓在掌心:“虚伪。”
宁媛抿抿小嘴,不说话。
正经话题说完,一时间房间陷入静默,只有清凉夜风吹来金银花的芬芳。
宁媛只觉得脚下男人的掌心温热,手指坚韧有力,酸麻痛过后,揉得她通体舒服。
她心里有一种微妙奇怪的感慨……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男人会留意她舒服不舒服,疲惫不疲惫。
第203章 他性感得一塌糊涂
上辈子,和李延在一起,那时候治安不好,自行车总被偷,一辆车就是一个月工资。
她被偷了三次车,以后,干脆每天都是自己吃力地把自行车扛上五楼。
结婚前有一天,李延送她回家,她问能不能帮她把自行车扛上楼。
李延皱眉不解地问:“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看隔壁刘婶儿都自己挑几百斤煤,一个自行车,你自己不会扛吗?有手有脚的,难道我要每天都帮你扛吗?”
虽然那天,李延还是帮她把自行车扛上楼了。
可宁媛并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反而很难受,甚至屈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往后余生,她再也没有张口叫李延帮自己干过什么,哪怕成了夫妻。
因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跟自己说道理。
他也总是很有道理的,说的道理也没有错。
是的,她有手有脚,能下地插秧干活,能拼命抢秋收扛稻谷,当然也可以自己扭开瓶盖,可以自己扛自行车……
可是……
她是女人,总会想要在恋爱与感情里,偶尔也依赖一个人和被照顾。
心情难过的时候,也有人帮分担,可她的情绪永远只能自己消化。
因为丈夫说女人不要太作,他工作很忙,没时间听她的负面情绪。
可是,一个女人什么都自己做完了,情绪也不需要分享和开解。
生活里有男人没男人都一样,她又为什么要谈恋爱和结婚呢?
图找个男人当自己主子,伺候他吗?
她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是不是犯贱,可惜,上辈子有很多很多问题,她找不到答案。
所以终其一生,她都无法让自己逻辑自洽,最终陷入痛苦与抑郁的深海,无力自救。
这辈子,她拼了命地换个活法。
却没有想到……有人会用行动为她解答了前生的这个问题。
还是荣昭南这样一个天之骄子。
“荣昭南,你不觉得……为女人按脚是个掉份儿,有损男子气概的事?”宁媛忽然问。
李延觉得当众牵手都是掉份儿,影响不好。
他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为她揉脚捏腿,仿佛不过是一件小事儿。
荣昭南眼角一挑,似笑非笑:“什么叫有男子气概,当初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杀个七进七出算不算?”
“在地里插秧干活,牛棚里刷牛、铲粪、堆肥算不算?”
“一枪在敌特的脑袋上开洞,算不算?”
“骗我老子的钱给女人花,算不算?”
荣昭南大长腿就这么嚣张地岔开着,懒洋洋地揉着她纤细滑腻的小腿,慢条斯理地说——
“不管是拿枪爆头,还是给我的女人洗内裤,老子想做什么都因为老子想做。”
他清冷的笑里却满是张扬:“不因为任何人的眼光,更没人敢在我面前指指点点,你说这叫不叫有男子气概?”
他说一句,宁媛的心就轻轻地跳快一拍。
酥麻酸软的感觉顺着他粗粝修长的指尖一路从敏感的皮肤攀爬上心脏。
面前的男人,就是会用清冷禁欲的语气,让人看见他骨子里最嚣张放肆,无法无天的东西。
偏偏——性感得一塌糊涂。
阿弥陀佛!他没脱衣服,她却觉得自己有点热了,忍不住咬了唇角。
荣昭南自然察觉了她有些怔然隐着热意的眼神,微微弯起薄唇:“怎么,不赞同?”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卷毛兔子……也有对他动心动念的时候。
宁媛明媚大眼弯了弯,忽然朝他倾身。
这一次,柔软的嘴唇落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不,很赞同,恭喜我们之间又达成一项共识。”
瞧,慢慢来,你我才能知道,原来我们有很多理念不同。
可,我们也有很多合拍的地方。
荣昭南眯了眯眼,忽然一把利落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退开。
他薄唇在她小嘴唇前停了一会,却没有亲下去。
荣公子非常忍耐地舔了下后槽牙,勾起唇角:“下一次,达成共识,换个地方亲,嗯?”
她轻轻地抽了口气,心脏狂跳。
……
于家
“阿强,你到底在想什么,干嘛去招惹那两个老不死养的小妖精?”田姆妈没好气地放下手里的生煎包,瞪着自己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