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别期待了,我都被他扯成道德上的人渣了。
“嗯,你准备帮我?怎么帮?”
“弥补他的漏洞。”
别指望多托雷会好心好意的将自己的同事顺便藏一藏,他不管同事死活的,他只是将我痕迹清理干净了,而同事,必要时候,同事也可以抛出去给我做掩护。
“谢谢,结束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尽快。”
“好的好的,我会解决的。”我敷衍道。
第34章 爱你
我现在吃软饭的技能大概是进阶了,也可能是解除了道德的枷锁。
非常明显。
在我看到深得我心的礼物时,我会自然的保持住惊喜的笑容,连眼睛都在诠释何为惊喜。破绽当然是有的,但达达利亚宛若圣人在世的道德感,就算只出现我和他的恋爱关系中,他对我的一些异样都会极度宽容。
他试图在我身上寻求不存在的东西,沉溺于自己的想象,赋予我爱他的滤镜,我自然会全盘接受。
因为利我。
一个执行官自然不会是纯粹的傻白甜,自然是有应有的警惕心,但这不重要了,他唯独不会对家人抱有警惕心。
有时候,枫丹的天气晴好时,我也会在忙自己的事的同时,顺便邀请他一块儿出行,忙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忙的是愚人众执行官跟我的合作。
我收购原材料市场的事太顺了,从一个在枫丹并无根基的香水商人,眨眼间,就打通了所有关节,合法的将这片市场吞吃下来。
当然,没有做绝,我留了一些与此事无关的原材料供应商,自己名下的产业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都被阿蕾奇诺和多托雷悄无声息的正常化了,整个枫丹香水依旧花团锦簇。
达达利亚过来时,我的种植基地里,枫丹和须弥的花组合成一副美丽的景象,花朵的香气,和健**长的植株,自然而然的组合成了一款香水若有若无的气息。
末席前段时间送给阿蕾奇诺的香水,阿蕾奇诺不是很喜欢,面上倒是做足了姿态,只当这又是他的一次不成功的修补关系。
这足以证明达达利亚对香水这方面确实不太敏感,当然,也有可能是阿蕾奇诺不喜欢他送香水的行为。
但他甫一进来,就能闻出来这是「热恋」系列第一款香水的气味,因为有至冬冰雪的味道。
这不奇怪。
调香师总是会在很多地方去采撷灵感的光辉,他人的叙述也是。第一款「热恋」,其实说的不是爱情的热恋,是一个来自至冬的执行官,对家乡的回忆。
厚重的冰层,白茫茫能哈出热气的气候,还有白桦树和美食。当然,最重要的是家人。
冬日的壁炉面前,他的父母,他的弟弟妹妹。
我在壁炉的火光里听他说起这些。
阿蕾奇诺,布法蒂公馆的实际掌控者在看枫丹的报纸。甜点的香气,醺得人困意和食欲一起落下,我吃了两口,在困意和食欲里纠结,终于纠结清醒了。
这是否对他的讲述有些不尊重?
有点。
但我很好的弥补了。
香水商人除了会给枫丹的大众编织一场关于香水的迷梦外,还可以给特定的人用香水构筑起温暖的错觉。
比如在意,比如让我昏昏欲睡的壁炉的火光,比如家的概念。
我一一给予,当做我给他感情的回音。
“我没有去过至冬,这里也没有至冬的花,但我想,我能够编造一个我心中的至冬,借由你的叙述。”
“会不会很麻烦?”
“怎么会,一款香水制作出来,无论最初的意愿如何,最后的归宿往往是摆上货架,成为他人情感的寄托物。我是要赚摩拉的啊,傻瓜,怎么会单单只为一个人制造一个绝版的气味。”
我说的很客观,只是语气很和缓,语调再放轻一点,就是恋人之间的私语。我没有什么会给予他的,唯有一时半刻的真诚,权当他用摩拉换感情。
“我能给予的,也只是这一点最初的灵感,这甚至还会干扰你对这款香水的认知。下次,一个惊喜或许会更好。”
有这样的前提,他能嗅出来不奇怪,我透题了。惊喜最大的问题是他可能闻不出来,但是在香水制作的灵感来源已经透题的情况下,任何相似的气味,都会引动他的联想。
这里,就不必去看命运的选择了。
各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恰如眼前,我轻轻吻上他的唇角,此刻,什么也不想,就是真心。
我们的这段感情很难不纯爱,他的道德已经摆明了,扭曲全在我身上,但是,哪一个吃软饭的会给自己添堵,爱上自己的老板?
我是不会的。
枫丹没有冰天雪地的环境,但有繁多的花卉,和突然从花丛里冒出来的捧着花束的达达利亚,和提着鱼,在花圃面前进退不得达达利亚。
枫丹街头色彩明快的外乡人,顶着一头橘发,露出自己的一双蓝眼睛,试图从枫丹的食谱上找到两个人共同的喜好。
他的拿手菜我可能不太喜欢,没关系,恋爱就是要让两个人都高兴的。平日里,执行官身上没有愚人众的影子,只像是冰天雪地里养育出来的一个阳光青年,枫丹的细雨都无法动摇他的阳光青年。
尤其是在灰蒙蒙黯淡的天色里。
他就格外的鲜艳明快。
前提是不要听多托雷的评价,多托雷在拆解出来我对达达利亚的核心需求是什么后,说末席的愚蠢终于有了点用处。
也不要听阿蕾奇诺的,最近她正在调查枫丹的危机会从何处而来,对待看起来成天很快乐又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同事,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如果不是他们同为执行官,眼下,达达利亚应该也是被调到梅洛彼得堡里进行调查了。
“随便什么理由,他总会去到梅洛彼得堡的。”
比如打架斗殴,再比如打架斗殴。
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位执行官,女皇的命令,他当然会完成的。
我以为这与我无关。
我不是枫丹人,不会易溶于胎海水,在枫丹兼职的这些日子,了解的不过是些关于末日的预言,还有“水龙水龙别哭了”。
亲测,后者当着水龙的面念,效果出奇的好。不想打伞,又不想淋雨回去,找到当事人去念,他因为审判而有些悲伤的情绪会好转的。
我们,毕竟是能力起了共鸣的人。
我又知道他身份,偶尔,会直面他的坦诚,不多,他是个锯嘴葫芦,下雨了我当面念这句话还让人手足无措过。
只是他是锯嘴葫芦,一些话说不出口,我不是。
我向来是坚信谁有能力谁顶的,能找高个儿就找高个儿的,反正道德滑坡后我就不想再为自己的论文努力了,我已经毕业了。
“今天没有下雨。”
他见我找他,迟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平静,海鸥在天空滑翔,没有下雨的征兆。
“不是天气,是我又听见了声音。”
他瞬间严肃了起来,甚至找了一个隔音效果很好的空置的会客厅。
上一次我
听见声音是瓦谢案。
这一次,这一次我听见的是一条鲸鱼的声音,它的声音里都是雀跃。
但是——
「吞天之鲸好感度:100。」
但是——
“我请你吃胎海水吧!”
深蓝的,望下去极具有压迫力的海水,和在海水里扑腾,一个动作就能溅起一堆水花的吞天之鲸,它的好感度是令我叹为观止,它的行为也是。
在梦中,我坐在它的背上,让它带着我去看它找到的好吃的,映入眼瞳的,是夜晚的枫丹,是行走在枫丹之中的人群。
它又下潜,带我去看它找到的最好的一片觅食处,在梅洛彼得堡的下面。
鲸鱼的口中是深邃星空,外表浅蓝,遍布星光,我坐在上面,遍览星河。
为了确定我跟它认知中的胎海水是一个意思,我指使着这个庞然大物找到它认知里最好吃的一片区域,饮下一口。
我可能判断失误,但是那维莱特不会,这位掌握枫丹水脉,开过品水会的水龙不会。
“鲸鱼的身体,我抚摸过,如果不单纯是梦,我身上应该残留着对应的讯息。”
“你可以分析水中的信息,那想必可以解读出来。不过你准备怎么做,析出我饮下的那口水?”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再开口时,眼睫垂下,几乎是不敢看我:“……可能,要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胎海水跟普通的水……不具有特别大的差异性。”
“抱歉。”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见到那维莱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看起来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准备工作,但耳朵已经红透了。
工整的衣服上也多了一点不该有的褶皱。
我们之间,只是进行了一个不含情欲的接吻。在信息的获取效率上,水龙的效率很高,单单论时间,对于一个吻而言,它的时间有些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