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祂真的,我哭死(棒读)。
那维莱特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才能被四个黑框捞起来跟我包办婚姻,还要跟我一起组队下最终副本,我就当祂想做月老的心思藏不住了。
所以我跟那维莱特将祂准备考验我们和枫丹的事说了还不止,还说了我们是被祂包办婚姻的事,务必让这位预言过后,成为完全之龙的水龙王还没见到人好感度就掉成负数。
当然,我肯定也有我的心思,不健康的,否则,我不会只说了祂给我们包办婚姻的事。我还会说,要让这位拿到了新的力量能够成为主c的水龙王,替我狠狠给祂一拳,我不信祂会躲。
至于为什么那维莱特会是主c?
我的道德会让我因为生气,就迫不及待搅和进一个大麻烦吗?我只会想,既然要参与,那抵达最终战场然后跑路,何尝不是一种参与?
不要对我现在的道德抱有太多期待,我相信,我逃了这一次光明正大的见面,祂肯定会想办法找第二次见面还不被我逃的机会的。
「是吧?」
「的确如比。」
「我能逃了这次见面?」
「理所当然。」
「祂会阻拦我吗?」
「象征性。即使祂不希望这次见面被你逃离,但你不想见祂,你想要祂主动来见你,祂便会去做。」
「祂现在的好感度?」
「26。」
仅仅是26。
好感度26的四个黑框现在接近于予取予求,面前的那维莱特却已经大脑宕机,对我说的“祂”的信息直接屏蔽掉了。
“你在想什么?”
“……”包办婚姻和祂的消息没能引起他的太多反应,是那维莱特的大脑在高速处理与我相关的信息,突然明白我的意思后,没有余力再去思考除我之外的讯息。
当前,应该是他难得的狼狈时刻。
“……我可能……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做。”
最终,他如是说道。
从这里,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多托雷的道德下限是多么的稳定,以及,我的道德观到底被多托雷拖累到了什么地步。我竟然还觉得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那维莱特要跟眼睛进了水一样,怎么做都不对。
可这又咋了?
我失去的道德,上升的人渣程度,现在只有往道德下限走的余地,因为没有道德,确实很爽。
偶尔的人性闪光,只是偶尔。
芙宁娜,我是说现在这位只会出现一个好感度的芙宁娜,她已经离开了沫芒宫,还在沫芒宫外等着我,只为了能拥抱一下我。
“辛苦了,在梅洛彼得堡待了这么长时间。你要吃通心粉吗,我现在会做了。”
偶尔的良心忽闪了一下。
我回抱了一下她,一同拥抱了她死去的那一部分:“辛苦了,芙宁娜。”
“还有,芙卡洛斯送的湖光铃兰很好看。”
芙宁娜是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芙卡洛斯和芙宁娜,是枫丹水神的两面一体,自己是无法隐瞒自己的。
“那可是芙宁娜大人的眼光,当然很不错。总之,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对吧?”
“当然,芙宁娜跟我是好朋友。”
“最好的。”她强调了一下。
“嗯,最好的。”
我的良心就到此为止了,那维莱特作为水龙跟天理乌七八糟的关系听了一堆,我明白一个完整的水之大权,古龙之力,需要的代价。
芙卡洛斯、水之王座永远坠
落,就是代价。
认真说起来,我跟这位乃至芙宁娜的关系,其实都不算有多密切。水神的一体两面,一个我见不到听不见,另一个,她的湖光铃兰都需要另一个自己给予的勇气用友情做借口,才能送到我的手里。
但朋友,确实可以说是的。我不是多托雷,将朋友一词拔高到我不敢看的高度。
跟芙宁娜吃完了通心粉,在她家里帮她挑了几款香水和家具后,我看着天色,跟她告别准备回布法蒂公馆。
这可能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主意。
我刚踏进公馆的门,感受到壁炉的火光,一个好感度就砸了过来。
「阿蕾奇诺好感度:100。」
「她终于看到了,作为人的你的样子。」
我抬头,外面是昏暗的天色,公馆里有温暖的火光,她站在楼梯上,那双特殊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的看到了我真切的模样,而不再是一团燃烧的毒火。
“好久不见。”
她的语速有点慢,和缓,没有特别的异常,似乎我在她眼中从未变过,她也没有费力的分辨,才分辨出我是那团毒火。
干燥温暖的总体感受,如今才第一次,成了一个具体的人。
这个仔细打量的过程并没有被掩饰,她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走近我:“你看起来变了许多。”
“有吗?可能是地上跟水下环境差异问题。”
第39章 恐怖如斯
在此特别鸣谢那维莱特,这位最高审判官虽然不被系统认作是此次的正宫,但他的迷惑作用超乎想象的强。
阿蕾奇诺的攻击性并不会在我疑似跟那维莱特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显露太多,她的主场是在至冬。
她骨子里流淌着的火,让她在这种事上,有一定温情的同时,也极具疯狂。
除了不会在此刻让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遇,将布法蒂公馆由温暖的休憩之所变成需要逃离的场所外,她并不畏惧二席和六席的挑战。
是什么都不会做吗?
当然不是,她不准备在眼下的时机袒露些什么,不意味着她不会利用眼下的机会同我培养一些两个人的爱好。
一些,习惯性的亲近。
这自然不会毫无痕迹,亲情友情方面的亲近,和当下她所拥有的情感,有些许相似,但细微处又截然不同。
她所看重的孩子们意识到一点不同也是理所当然,不止一次,我听到林尼在说“父亲跟她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了”。
那是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年轻的继承人,只是含糊着认知到了这种不同,诞生了让他沉不住气的焦躁。
他的父亲给予他的回答不会让他满意的,年长者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又本能的竖起了尖刺,试图护卫从不曾落到他怀里的钦慕对象,语气如常的:“你想说什么,是质疑她,还是质疑我,林尼?”
不止一位。
她的孩子们都看得出来这种变化,但对其中最敏锐,最真切的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的,是菲米尼。
我撞上过他们之间类似争执的场景,或许不是,阿蕾奇诺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平静,安静敏锐的少年,声音细弱,却又坚定:“父亲……你不能这么做。”
没有后续,我不清楚在我撞上前,菲米尼为了不让我被阿蕾奇诺缓慢的吞下,自由被无声无息的绞杀,抗争了多久,我只清楚,在我出现后,他们之间的对峙很快就结束。
“他怎么了?”
阿蕾奇诺让他先出去,他低着头,走了出去,没有将这些摆在我的面前,彻底撕开。
壁炉之家,再如何,也是壁炉之家。年轻的在家里长大的孩子,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得拥有与之对等的力量,如果自己做不到,他的家长,壁炉之家的父亲,阿蕾奇诺,会需要他的力量。
“只是聊了些执行官的问题,他到了想要了解这些的年纪。”阿蕾奇诺的压迫感消弭了绝大部分,留下的是我已经适应的部分,“你去见了末席?”
“对,还顺路见了一下我现在说不出来名字的那位。这段时间收拾首尾,我应该非常忙碌,吃下的太多了。”
而在菲米尼这边,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环抱着腿,头抵着膝盖,我在敲门后,听到一声沉闷的“请进”,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琳妮特买了蛋糕回来,不去吃吗?”
他才慌乱的抬起脸,眼睛都瞪大了:“……是你。”
“很惊讶吗,不至于吧,在梅洛彼得堡我记得你不是送了我常开不败的海露花吗,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变好一些,结果……你看起来完全不想见我。”
“没、没有!”
他声音猛然拔高,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些什么,又努力压下去,更加平和一点,更像平常一点的,“不是的,我……我只是有点意外。”
“跟阿蕾奇诺吵架了?”
“没有,没有的。”他的情绪略低了些,努力打起精神不让我担心的样子,又像极了他制作的那些机械企鹅,努力的,啪嗒啪嗒的走。“我跟父亲没有吵架,她只是说……需要我……需要我们的力量。”
“这样啊,那就是任务上的事,我不太好问。所以,菲米尼,”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下去吃蛋糕吧,琳妮特挑了很久。”
两相结合,我一时不知道该说正常还是不正常,良心和人渣在很凶的互殴。暂定不正常吧,毕竟我现在还能认识到,这种行为,阿蕾奇诺这种不放过任何一种助力的行为,和菲米尼的想法,确实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