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啪。”
枪响带动线条瞬间回落, 拼凑出清晰完整的景象。
像捞住一只猫似的，你伸手把提摩西捞进怀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标记不远处的楼顶，带着人移动前往, 一气呵成。
“！”
你出现的瞬间，提摩西便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警惕的目光在瞥见你后，瞬间放松下来。他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少总，任由你带他移动。
刚刚在楼顶上站稳，你松开提摩西，准备去找那个胆敢开枪袭击的家伙，提摩西立刻提醒：“两点钟方向那间餐厅的楼顶上，看到了吗？”
餐厅的楼顶？
你顺势看去，因为高度差距，那间餐厅楼顶上的场景一览无余。
戴着黑色帽子、黑衣黑裤的家伙持枪趴在地上，大概是丢失视野，他没有犹豫停顿，连忙收拾自己的枪支装备，准备从侧边的楼梯离开。
果然在那！
你都看到了，还能让他逃掉？
“记得报警，我去抓他。”
丢下一句话，你标记枪手的身旁，靠着力场吸引移了过去，闪现到枪手面前。
“噢艹！”
你的突然出现吓得枪手叫出了声，他惊慌地把枪口对准你，扣动扳机。
“嘭嘭嘭——”
枪声接连响起，你甚至没有支起力场护盾、没有闪躲，任由子弹击向你。
——就像被省略的组队流程，所谓物理攻击引发的掉血不过是数值变化游戏，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
果不其然，和你猜测的一样，这些物理攻击对你无效。
子弹噼啪着掉落在你身前，这一幕吓得枪手浑身发抖，连枪都要拿不住。他当机立断丢掉枪，举手投降：“我说！我什么都说！”
……
警察来得很及时。
你沉默地看着警察把枪手塞进警车，直到警车开走、消失在街头，你还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直到一道影子落在你的身旁。
是提摩西。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那，我下来的时候差点摔断腿——”
亲昵的抱怨还没有说完，注意到你面色阴沉，提摩西目光微凝，他语气一转，故意用轻快的语调缓和气氛，“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记得我们在公司里撞到的那次吗？那次是你帮了我。”
“——那不一样。”
你转身抱住他，低头埋进他的肩头蹭了蹭，闷声道：“…他们是想报复我才选择伤害你。”
这和他以前经历的有本质区别，提摩西是因为你才遭遇这次危机的！
根据那个枪手所说，昨晚在酒吧里有人出钱让他伤害你身边的人，作为对你的报复。
这段时间里，你行事不能说很高调，可以说是和低调毫不相关。尤其是这两天疯狂搜刮能量点，引起了相当一部分人渣的仇视。这次的买主就是其中之一。
哥谭市民都知道你是超能力者，子弹对你无效，普通人想要伤害你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他们又出不起更高的价格。只能退而求其次，伤害你身边的人。
华人面孔，没有真实身份信息，意味着找不到你的亲属。哥谭里为数不多和你有接触的，除了蝙蝠系，就是韦恩家的养子们。
枪手虽然不是本地人，也不会蠢到去埋伏蝙蝠系，所以把目光投向你身边的人。
迪克·格雷森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而杰森·陶德是冰山餐厅的二把手、红头罩最信任的副手，稍微长点脑子都不可能把这两位当成目标。
所以他选中了提摩西。
相较于上面两位养兄，提摩西的确是相对容易伤害的那个。要知道他还是韦恩家族中除了布鲁斯外、遭遇绑架次数最多的成员。
就这样，提摩西成为了目标人物。
“…他说他只是想让你受伤流血，不敢真的杀了你——”
“你在自责吗？”
提摩西稍稍退开了些，他捧起你的面颊微微用力，让你抬头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格外明亮，“你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我发誓，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被他的目光烫到，你移开视线，“我——我明白，我只是……有点迷茫。”
你以为你能轻松摆平那些人的报复，可如果他们选择向你身边的人动手呢？
这次是提摩西，下次呢？
在得知枪手是接了报复你的任务时，你后怕到脊背发寒，而后由衷感到庆幸。幸好你从来都是传送到父母身边，极力避免父母和你扯上关系，否则他们盯上的就是你的父母。
不是不在乎提摩西，只是父母没有接受过训练、从未面对这种危机。假如今天被埋伏的是他们……
为了不牵连到身边的人，你应该退缩吗？
你吸了口气，怎么都无法掩盖语气中的低落：“我不想退让，退让好像是在低头认错。我知道面对这种事情不应该逞勇斗气，但是——”
“但是你又没有做错事，错的明明是他们，凭什么要你低头？”提摩西了然地接过你的话。
你点了点头，只是脸还被捧着，这个动作做得有点困难。但你还是成功了。
提摩西眼里漾出一点笑意，那点愉悦蜻蜓点水般的消散，他正色道：“那就不要退让。”
不要退让吗？
可这样那些人就会想要伤害你身边的——
“！！！”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迅速驱散脑中的迷雾。你的眼睛骤然亮起，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说着，你坚定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只要和他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人想要通过伤害他来报复你。
“……”
即便猜到了你这么做的理由，提摩西还是表情一僵，“…是只和我保持距离吗？”
“怎么会？”
你下意识反驳道：“是和所有人，包括女孩们。”
虽说迪克和杰森在某些人眼中不好惹，但如果狗急跳墙呢？
还是全都保持距离比较好。
见提摩西面色缓和，你强调道：“从今天开始，我在哥谭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只有愤怒。”
你要开始暴揍所有人，先把那个敢买凶袭击提摩西的人往死里揍！
——枪手又不是专业人士，卖起雇主来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把名字告诉了你。
“……”
提摩西想起某段历史，看你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嘴上煞有介事道：“看出来了，你真的很愤怒。”
“？”
你指出他嘴角的弧度，“你明明在笑！”
提摩西恍然大悟，他眨了眨眼，顷刻间变得无辜柔弱。蓝眼睛委屈地看着你，“我应该感到害怕吗？”
“……！”
嘶，有点美味！
“你的确应该感到害怕——”
正想欺负他，陡然想起自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观察周围环境，瞥见一侧阴暗的巷子，拉着他的手往那条巷子里走去。
提摩西没有抗拒，顺着你的力道跟着你，嘴上惊慌道：“你要带我去哪？”
“找个没人的角落欺负你。”
……
当天下午，在提摩西的帮助下，你成功找到那个买凶的混蛋往死里揍了一顿。
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给你敲响了警钟。
以现在搜刮能量点的速度到开启大战、再到回国最多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不想在这段时间里给身边人带来任何风险，哪怕他们其实每天都在面对不同程度的风险。
想要做到保持距离也不难，因为布鲁斯帮你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训练计划，除去晚上的自由行动，你几乎整个白天都在蝙蝠洞接受训练。
从布鲁斯到卡珊，再到每个蝙蝠成员都会指导你、陪你训练，包括达米安。
达米安年纪小，但能力绝对不弱，尤其在知道物理攻击对你无效后，他招招下死手，每次都能砍得你冷汗直冒。
“不错。”
一次训练结束后，达米安难得给予了正面的评价，他收起刀，“就算不用这双手套，你现在也有行动的资格。”
“？”
真的假的，他给你的评价这么高？
原本躺在软垫上不想动弹，听到这句评价，你忍不住翻了个身，诧异地抬头看他，“是我听错了吗，小老师认为我有资格了？”
“小老师”是你对达米安的尊称。尽管达米安对这个称呼非常不屑，一度认为你是在嘲讽他，对你下手越发狠厉，最后还是默许了这个称呼。
“我只是给出公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