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陈恭心说这小孩自回来后真是更加少言寡语了,天天都是这么个自闭的样子,可怎么泡女主啊。
“唉。”想到这,他长叹一口气:“雪雪啊,你这样下去可讨不上媳妇的。”
媳…媳妇?!
松听雪压根没想过这点,他面皮又浮上一圈薄红,脑内的声音又笑个不停,嘲笑他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不知人事。
这边不甘示弱:“你就懂人事?”
对方也诡异的沉默一瞬,振振有词的答话:“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可是为了仙草,刻意装出爱慕上官璎的模样的,就是一想到对方是仇人之后就觉得恶心,为此,他还下了好一番功夫,比如用灿烂的笑容掩饰过去,还要参考各种能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本子,时间一久,他虽然没实践过,却也比现在这个松听雪更懂一点。
“你娶媳妇后就要搬出去住,要成家立业,还要和她做一些亲密之事生小崽子。”脑内的松听雪解释的有板有眼:“你爱她,她也爱你,你就是她的夫君,她就是你的媳妇。”
在如今的修仙界,娶妻生子的修仙者算不得少,只要不是修无情道的修者,其他人的生丧嫁娶都极为自由,并没有什么断情绝欲的讲究,就算是天地阁的阁主凌云,也在上官璎及笄后表达出结为道侣的意愿。
“……”松听雪几乎没过多思考:“我不要。”
对面撇撇嘴:“为什么不?我巴不得你娶妻生子呢,把我哥哥留在我这边才好……等等,你不会是因为我哥哥才不想娶妻生子的吧?”
“他也是我的前辈。”
“你黏黏糊糊的叫前辈真恶心!”脑海中传来很大一声“噫”:“你不会喜欢我哥哥吧?”
“……”松听雪被问住了,他移开视线:“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啦,他是我哥哥嘛!”
“我说的是想结为道侣的喜欢。”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嘛,像我这种人,估计没什么机会举办道侣仪式,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他突然想象起陈恭穿着红色喜服喝酒拜堂的样子,这人生得好看,穿红色也肯定惊艳,若要作个比方的话,他骑上马,在那些凡人城邦里走个一圈,肯定有不少小姑娘向他抛手帕丢水果。
这么一想,嘴里忽的就变了个味,越嚼越酸。
而另一边,那位松听雪板着张脸,还在不断的煽风点火:“我知你不喜这种交际场面,前辈他好玩乐,偏爱四处游历,若你跟着他,肯定会不情不愿的被拉到各个地方赏光,你既不喜欢他,还是早些寻人结为道侣,于你也好,于前辈也好,双方都自在。”
“呵。”他完全没被带跑偏,反应过来后冷笑一声:“我还当你有多木讷,没想到心里装了一肚子坏水,就算这样,哥哥也不会和你走的,让我帮你死了这条心!”
似是觉得这样不够,在脑内的松听雪汇聚起全身的力量,趁着这具身体里的松听雪不注意,猛地撺掇过身体的掌控权,对自己脑海中阴沉的警告声充耳不闻,他动动筋骨,抻了个懒腰,随即看向一边的陈恭。
陈恭刚才看了一会松听雪的变脸,还纳闷呢,就见这小崽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果子不够的话……”
“啵!”
重重的一声,嫣红柔软的唇瓣吧唧一下就贴上了青年的面颊,另一边的松听雪睚眦欲裂,几乎硬生生的要把自己的手心捏碎,他一时半会没办法抢回身体的掌控权,这具身体暂时的主人眼波流转,轻蔑的对他笑了一声,看着陈恭的时候又变成那种乖巧柔软的笑,他握着陈恭的手,慢慢的抚上自己的面颊。
刚才还是稚气的少年,陈恭的掌心摸到他脸的那一刻,松听雪恢复成青年的模样,那双狐狸眼微微挑起,肉粉色的耳尖顺从的贴服青年的手臂,他仰视着看向上方青年的眼眸,他有副好皮囊,刻意利用起来的时候就更加惑人,皮肉轻蹭过对方手背,一圈圈打着转,最后碾磨眷恋着在上方落下一个涩//情湿漉漉的吻,离开前又故意把热气喷到水痕上,冰冰凉凉,带起一片生理性的颤栗。
“哥哥。”他毫无保留的扬起头,露出一截脆弱的洁白颈窝,神情天真的舔过自己的唇角:“要不要和我接吻?”
不知何时,那条尾巴已经缠绕上陈恭的脚踝,暧昧的来回抚动。
第49章
松听雪笑得一脸胜券在握, 尾巴尖抑制不住的抖动,他已经能想象到陈恭被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模样,想想就觉得兴奋, 也不枉他用尽刚恢复的力量变成成年样子。
他把身体俯得更低,在陈恭的视角, 能把这副青涩纤长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收入眼中,白衣紧密包裹下是微微颤抖的蝴蝶骨, 然后是曲线流畅的腰肢,下方因他的动作弧度更显挺翘, 几乎是用自己的实力在无声引诱, 哪怕穿的这么严实,也能营造出让人口干舌燥的氛围。
“哥哥。”那张精致的脸上还是刚才那种天真的神色。
他叫了一声,身体就往陈恭的方向偏移一寸,一只手还捧着陈恭的手, 另一只手则揉上自己的唇瓣,指尖缓慢而清楚的擦过唇缝, 自然的滑落到下颚与喉结,最后流到衣领边缘,在最后一刻勾住了布料, 只余一节手指没入其中,搭着雪白锁骨,动作间透出几抹肉色。
“除了接吻, 做其他事情也可以的。”
刚才一直没什么回应的陈恭忽的凑近, 两人交握的那只手也被他拿起, 在松听雪突然茫然的目光下,那只手指被陈恭一根根的揉捏,最后不容拒绝的塞回了他自己的嘴里。
口腔中传来强烈的异物感, 更因为是自己的手指而增添了羞耻感,饶是刚才主动得不成样的松听雪都感到不自在,身体想退后,腰肢却被对方紧紧箍住,稍一用力,他就半瘫在陈恭的怀里,嘴中的手指还在被对方操纵,一寸寸的掠过口腔中的软肉。他眼角泛红,几乎马上就因为这样羞耻的刺激蒙上一层水雾,隔着水光和对面一脸戏谑的青年对峙。
“不适应吗?”青年看起来很苦恼:“刚才用术法把手指清洗的干干净净,你不用担心。”
涎水顺着舌头回流,挠得松听雪喉咙发痒,他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只能软着身子任由他人动作。
太奇怪了。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口腔内部被搅弄得狼狈不堪,松听雪脑子一片浆糊,从话本子里学的东西忘了个干净,陈恭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慢悠悠的晃到了另一个地方,手掌轻拢,松听雪一下头皮发紧,压抑住喉中声响,含着水光的狐狸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尾巴不自觉的夹紧。
陈恭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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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陈恭慢思条理的擦擦自己的手。
“就这些?”
他笑,又把松听雪之前说过的话重复几遍:“接吻?更多的事?”
已经累到化作原型的松听雪躺在地上,长长的毛发一条一条的打绺,湿漉漉的贴在他身上,明明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他就是现在这让人误会的模样了。
听到陈恭说话,他张了张嘴,弱弱的狐狸叫一声,就扭过身子不再看他,像是在赌气。
“嘿哟,本事挺小脾气倒是大,现在是起来劲了,刚才我看你可不是这种态度啊?”
青年还在擦拭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指甲缝也被耐心的擦,整双手都被染上了绿叶的清新气味:“小孩子家家的,学坏不学好,净整这些没有用的,明明没什么经验,还在这里装大人,真遇上事有你哭的。”
松听雪身体一僵,陈恭的表现依旧游刃有余,语气中充满调侃,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好似刚和他练完剑。从前就是,松听雪的剑术比不上他,他也从不放水,每一次的比试都用了足够多的气力,一招一式,对方动作凌厉,直到松听雪完全趴下才算终止,小狐狸彼时受不得疼痛,总要哼哼唧唧好半天,撒娇让陈恭帮他涂药——这些是陈恭自己描述的,松听雪当时倔得很,哪怕受伤了也不让别人给他上药,最后还是陈恭忍不住,揪着腿就把人拎了起来。
小家伙身上都是伤,得脱了衣服才能上药,陈恭看着眼前这萝卜丁,直接把他衣服往地上撇。
“你放开我!放开我!”虽然年纪尚且不大,但这个时候的松听雪已经有了点模糊的羞耻心,小脸涨的通红。
在不比试的时候,陈恭十足耐心,等到眼前的小狐狸溜干净,他就像涂酱料一样往他身上涂药。
“急什么?这么大点的人,你不会害羞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完全武力压制了挣扎的松听雪,陈恭一边哼笑骂着小麻烦精,一边把小狐狸的脑袋按到腿上,手中上好的药轻轻涂抹,冰冰凉凉的,松听雪闭上眼,慢慢的就忘记自己最开始的不情愿,枕着青年的身躯甜甜睡上一觉。
“还是小孩儿呢。”
似梦非醒的片刻,松听雪似乎听到陈恭一句若有若无的感慨,他咕哝几句,想反驳又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