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对此，系统真的很难评价。
  结果到最后，小幺想得还是它即将合法的身份，而不是真正的担忧魈。
  现实。
  “砰——”悲鸣屿行冥整个鬼都被砸进了地板。
  魈乘胜追击投掷出和璞鸢，将悲鸣屿固定在原地，接着他跳到悲鸣屿的身上，极为凶残地手撕其身体。
  悲鸣屿行冥痛苦地低吟，蝴蝶忍却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刚的战斗过程中，她不是没有想过插手，可魈每一次都会将她甩出去。
  久而久之，发现魈对人类不出手的悲鸣屿主动让蝴蝶忍别动。因为他想试验一下，如果他这个鬼死了，魈是否会停手。
  就是这个方案的危险性太高，悲鸣屿也是最后无奈之下才选择了这个办法。
  ……
  可是鬼具有极强的恢复能力，渐渐的，被魈扯下的部分堆积成山。蝴蝶忍的嘴巴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她却一直不敢移开视线。
  终于，悲鸣屿行冥的恢复速度慢到了一定的程度，魈重新握住了和璞鸢。
  “悲鸣屿先生！”见魈终于停了下来，蝴蝶忍小跑着，颇手足无措地抱起悲鸣屿被割下的头。
  悲鸣屿行冥咳着血，想要伸手摸一摸蝴蝶忍的脸，却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有一颗头。他此刻非常的虚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哭什么啊小忍……我等鬼杀队……永垂不朽，直至鬼灭身死……之日。*”
  蝴蝶忍怀着悲鸣屿行冥的头颅，她又一次咬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唇，强压下哭泣声。
  “小忍，我啊……从来都不后悔。”他释然一笑，欣然赴死。
  语落，蝴蝶忍怀中一松，她不由得哽咽道：“悲鸣屿先生……”
  不等她接受悲鸣屿行冥的死亡，那边的魈就倒了下来。
  “魈？”蝴蝶忍嘴唇轻颤。
  无人回应。
  蝴蝶忍瞳孔地震，扫视一圈，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还有意识……
  啊…遭了……毒……
  她瞳孔扩散，也跟着倒了下去。
  而万世极乐教外，有什么正在窥视着他们。不仅如此，他们都没有注意，没了脑袋的童磨身体，并没有像悲鸣屿行冥一样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吉原花街的战斗也告一段落。比起还坚强地站立在那儿的万世极乐教，这边跟狗啃似的，大半的房屋都在战斗中被破坏了。
  多亏了蝴蝶忍的警告，鬼杀队发现这吉原中果真不止上弦六的兄妹，还有一位时透有一郎。
  刀剑无眼，鬼杀队的人并没有因为时透有一郎的身份而对他手下留情。
  不过鬼无情，人有情。宇髄天元他们最初特意支走了时透无一郎，没有让时透兄弟亲人相残。但是随着战斗白热化，战场上一片混乱，他们便再也顾及不了这些了。
  直到一切结束，灶门炭治郎才发现，最后杀死时透有一郎的，正是时透无一郎本人。
  只见那残垣断壁之中，时透无一郎趴在时透有一郎的身体上哭得撕心裂肺。可到最后，有一郎逐渐化为灰烬，无一郎无论怎么挽留都阻止不了。
  他真的太傻了，直到他哥哥自愿死在他的手上，看到有一郎露出的那个笑容后，他才发现有一郎原来早已经在战斗中，就想起了自己作为人类时的记忆。而他甚至……无法在他哥哥、他唯一的亲人死后，将他的身体下葬。
  ……
  所有的一切，都应着每一位鬼杀队队员铭记于心的那句话。
  ——纵使我身形俱灭，也定将恶鬼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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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鬼杀队永垂不朽，直至鬼灭身死之日。我，不后悔。”“纵使我身形俱灭，也定将恶鬼斩杀。”
  这两句都是原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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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岩神·魈
  无限城的最深处。
  “……”十年如一日端坐着的美山玲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她僵硬地抬头，无神的棕色眼眸注视着突然出现的鬼舞辻无惨。
  自几年前无惨带她出去修改灶门兄妹的记忆以来，她美山玲子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了。包括遵循无惨命令保护她的鳞泷锖兔也是, 他们被禁锢在了这里。
  美山玲子轻轻晃了晃脑袋，估计她以后，也会被一直困在这里吧。啊……这么一说, 她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来着？
  莫名的，十几年没有情绪波动的美山玲子，心中有了一丝违和感。她总感觉，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也在哪里……见到过她自己这样的人？
  并不知道美山玲子的所思所想, 无惨阴沉着脸，“那些废物死了。”
  “……”美山玲子自然不会回应, 她只是个不懂情绪的人偶罢了。所以她犹豫片刻，还是保持了她之前的做法。
  无惨也没想要听到玲子的回答, 他只是不断地在房间中踱步，“死得都是上弦实力的鬼……关键是鬼杀队的那些蝼蚁, 好像恢复了记忆。”
  这时的无惨并没有注意到，他口无遮拦说了些什么，但一直在角落守着美山玲子的锖兔闻言却是眉头微皱。
  ——什么叫……鬼杀队的蝼蚁恢复了记忆？
  作为美山玲子的守护者, 她每一次使用血鬼术都是在锖兔的面前。加上玲子身上的种种异样, 多年来，锖兔心中那无人扼杀的怀疑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巨树。
  或许, 没有将锖兔的脑子洗成美山玲子那样的情况, 是无惨唯一的败笔。
  然而将其洗成那个鬼样, 又会让锖兔失去使用呼吸法的能力。这样他就无法教导灶门炭治郎, 他就无法得到不怕阳光的鬼。
  所以无论如何, 无惨都不会那么做。
  也就是说，这从一开始，就是无解的。
  “鬼杀队…一次又一次阻碍我……”房间中央的无惨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说到这，无惨停下了脚步，他猛地来到美山玲子的身前，一把捏起她的脸。接着他又俯身，瞪着眼离玲子极近。
  他吐出一口气，轻飘飘地说：“你的记忆出现了差错，魈……他并不在你的记忆里，而你的术式，也有缺陷，是能被解除的……”
  “记忆一开始就全部知晓了，不过是看你的血鬼术特殊，可现在……”
  美山玲子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看着鬼舞辻无惨。
  “那么，你还有什么用处呢？”他喃喃自语，全然不顾自己的指甲已经嵌进了玲子的脸中。
  无惨下了结论：“你……没用了。”
  “锖兔，杀了她。”他松手，不屑地甩去血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实话实说，无惨当然可以亲自动手。毕竟他是有前科的，比如在原著中，他举办的“下弦裁员大会”，就是他这个大老板亲自行动。
  可他更想看看，一直保护着美山玲子的锖兔杀她时，她会作何反应。说到底，对于这个穿越者的潜能，无惨还是有兴趣的。
  要知道，当年的美山玲子可是在取得那一滴被稀释了无数倍的他的血后，就成功变为鬼，且拥有血鬼术的鬼才。
  听到无惨的命令，锖兔从角落中走出，缓缓抽出腰间那把杀人无数的日轮刀。
  蝴蝶忍弹射而起，顾不得自己体内的毒，“魈！”
  “你总算醒了？”
  那是一道陌生且稚嫩，还莫名有些诡异熟悉感的声音。蝴蝶忍想要警惕，却发现自己下意识放松了起来。
  不知为何，蝴蝶忍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但是不等蝴蝶忍多思考，转头看到来人的她就有些惊讶地喊道：“竺可？”
  竺可也是村子里的一人，虽然蝴蝶忍跟她接触并不多，但是在若若口中，她是一个典型的狂信徒。
  蝴蝶忍在昏迷前，也有想过她会不会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她绝对没有想过村里的人会救他们。
  ——她还以为她们不补刀，就已经是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了。
  毕竟这个特殊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极度信仰万世极乐教，非常地崇拜童磨。而他们，却是杀死童磨的罪魁祸首。
  哪怕童磨才是食人鬼，是人类的敌人。
  “你好像很意外？”竺可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晃着小脚，她耸了耸肩，“听若若那个蠢货说太多了吧。”
  蝴蝶忍不动声色地试探，“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这也是我救你们的目的。”竺可很直白地说。
  别看竺可一副不敬童磨的样子，实际上她全家都是万世极乐教的狂信徒，这使她一出生就被教导要如何如何对教祖，要怎样做事等等。总归一句话，她必须信仰万世极乐教，并且十二岁之后努力上进，作为村子里的骄傲，来到这个特殊的村子。
  话虽如此，但竺可并没有被完全洗脑。要说理由……真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