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神奇女侠立刻将真言套索收了回来，
“抱歉。”神奇女侠对泽利斯充满歉意地说，雅典娜之剑的剑尖在柏油路上划出焦痕，戴安娜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迟疑。
他看起来与普通人毫无差别……除去刚才攻击他的瞬间又分裂出更多的他。
泽利斯望天，及时忍住了说‘我原谅你’这句话，虽然他们都是富江，但被人勒脖子的人毕竟不是他。
那被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勒了下脖子的泽利斯闷声咳嗽了两声，神奇女侠刚才把他当怪物来对待、可完全不像是制服罪犯时那样留手。
神奇女侠那一套索下去是奔着弄死泽利斯来的，要不是蝙蝠侠的呼唤足够及时，泽利斯已经被活活勒死了。
泽利斯朝着神奇女侠笑了一下，他咧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口腔，他猩红的舌尖扫过牙齿，没能将那被血染红的牙齿舔的更干净，他脖颈上青紫的勒痕在他的苍白肤色的衬托下更加明显。
然后，泽利斯伸出手指抹掉了唇角溢出来的唾沫和鲜血的混合液。他半眯着的左眼下那颗褐色的痣点缀于皮肤之上，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显眼。
神奇女侠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又一次握紧了真言套索。
人类无法辨别那颗痣的诡异和黑暗之处，他们只会觉得泽利斯非常的吸引人。但作为半神的神奇女侠却能够轻而易举的从中读到魔力以及最深层次的黑暗。
这令泽利斯充满了诡异的吸引力，而同时，神奇女侠意识到，泽利斯的确算是某种邪恶生物，就像塞壬、蛇发女妖或者其他任何有致命吸引力的神话生物。
“你不是人类。”戴安娜斩钉截铁地说。
正蹲下身招呼那名为‘泽利斯’的，但却完全不是人类的小生物的泽利斯抬起头来：“我是人类。”
他感觉富江也分裂不出那么多个性分明的‘自己’了，所以是不是系统偷偷从其他平行宇宙捞泽利斯过来了。
系统：噢，这个没有哦。我们不干这种事的。但有一些‘富江’的确是按照平行世界的您的样子设定了哦，比如626号世界您是一只狗，就顺便拖过来用了。
泽利斯：总感觉系统在骂人呢怎么回事。
这个小生物长得就像一个红色版本的史迪仔，非常的可爱。
甚至于这个红色的史迪仔版本的泽利斯的编号为【泽利斯第626号机】，在玩什么梗已经一目了然了。
泽利斯很喜欢这个红色小狗的自己，他将626号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想到这也是‘自己’或者是某个世界的‘自己’，这种感觉还有点奇怪，但好消息是双方泽利斯对彼此的表现都很满意。
“我也是人类。”分裂出来的泽利斯耸耸肩道。
他们可以承认自己是‘富江’，但绝对不会抛弃作为人类的认同感。
开玩笑，当了几十年的人类了。突然有人跟你说‘你不是人类’，你认吗？包不认的。
“你说得对，我可能是小猫咪。”另一个泽利斯轻笑了一声说出了一个嘲讽句式。
然后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了泽利斯肩膀上的626号，然后一同指着626号说：“他肯定不是人。”
626号无辜的眨了下，它的确不是人，这简直是一句实话啊。但它就像每一个小猫咪那样讨厌被人用手指着。
它蹲在泽利斯的身上展开了属于祖先棘背龙的形态，朝着另外两个自己哈气，看起来随时都有蹬泽利斯一脚，然后扑上去挠另外两个泽利斯的脸，并最终创造出更多泽利斯的冲动。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不要用手指着他。”这是为了不让更多的泽利斯诞生。
“这是一种诅咒的力量。”蝙蝠侠沉声对神奇女侠解释道。
除了诅咒之外，蝙蝠侠想不出任何解释的理由。
虽然泽利斯平日里总能整出一些花活来，但蝙蝠侠肯定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泽利斯主动弄出来的……大概吧。
要是泽利斯主动弄出来的一场灾难，蝙蝠侠一定会在事后把他丢进幽灵区。
蝙蝠侠忘了眼狂笑之蝠原本的位置，那里早已被红色淹没。狂笑之蝠的耳朵尖尖也被完全埋了进去查无此人了。
往好处想，至少泽利斯看起来已经把狂笑之蝠给解决了。
讲过笑话，黑暗多元宇宙最恐怖的骑士，黑暗骑士团的领袖，曾经杀死过超过五十个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毁灭过数个宇宙，战绩可查的狂笑之蝠被倾泻而下的泽利斯给活活压死了。
蝙蝠侠：。
虽然韦一笑严格来说也算自己，但布鲁斯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怜悯，只觉得好笑呢。
你看吧，装逼吧。狂笑之蝠，装逼让你飞起来！
神奇女侠微微眯起眼，她试图打探蝙蝠侠眼中的情绪，她读到了什么？肯定、不太确定，乐、乐、非常的乐、幸灾乐祸、装逼让你飞起来。
然后这些情绪仅被神奇女侠读到了瞬间又飞快被蝙蝠侠收敛，蝙蝠侠仍然是那个成熟稳重的蝙蝠侠，他的眼神中再也无法窥视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神奇女侠嘴角抽了一下，确信自己刚才没有看错蝙蝠侠眼底的情绪。
她又看了眼蝙蝠侠那副稳重的样子，最终选择不拆穿蝙蝠侠的一点偷着乐。
神奇女侠严肃着问：“这个诅咒有办法解除吗？现在看来最大的威胁不再是狂笑之蝠，而是……这些无限分裂的复制体，他们的数量已经要把哥谭市给塞满了。这对哥谭市来说是一个威胁。”
泽利斯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看了眼头顶的倒计时。
“威胁不了很久的。”泽利斯数着数说：“大概还有十几个小时而已。”
无论是神奇女侠和蝙蝠侠都没有听泽利斯的话，神奇女侠仍然在告诫蝙蝠侠：“如今的情况被控制在哥谭市内也并不平和，哥谭市的领土只有这么大，但是人员却远超数量。”
“而且他们身上萦绕的黑暗力量仍然在增长。”神奇女侠的眉头紧皱着：“这种邪恶此刻显露出它的本质。”
“不是毁灭，而是无限的复制与污染。它不在乎征服或统治，只遵循最原始的增殖本能，将一切存在都转化为自身的一部分。”
泽利斯：“啊这个，没有那么复杂啦。虽然的确是遵行本能，但倒计时就只有这么十几个小时，不哐哐揍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要是哐哐揍他们，就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会触发‘流浪地球’的情况。”泽利斯抓了抓头发，因为地球人数猛的增长而令地球偏移原本的轨道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这并不是我创造出来的，是狂笑之蝠对他出手的。”蝙蝠侠说：“泽利斯·泽维尔是蝙蝠家族的成员、是我的门生，我会为此负责。”
“蝙蝠侠，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而是这最终会蔓延与导致的结果。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被抹除个体性，成为那无穷赤红浪潮中的一滴血，永远在增殖与分裂中循环。即使泽利斯·泽维尔是无害的，但这些性格各异的个体，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神奇女侠的嗓音非常严肃，作为半神的她与黑暗生物打交道的次数远超于蝙蝠侠。她更了解这些黑暗的物质疯狂起来有多可怕。
但蝙蝠侠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这一切都是无法估计和控制的。因为任何强制关押泽利斯或者令泽利斯失去行动能力的手段都有可能会刺激到泽利斯的神经，从而生出更多的分裂体。
听了神奇女侠的话，泽利斯天马行空的说：“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比如搭人梯爬到天空餐厅里去吃蜗牛？”
“比如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利用自身无限繁殖的能力摧毁这个世界。”神奇女侠绷着脸说。
“比如我可以在足球赛上让一个球队的粉丝、啦啦队、球员甚至是教练都是我！”另一个泽利斯激动地说：“再也不愁没人和我踢足球了！”
神奇女侠听了泽利斯的话：。
不是哥们，你都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了，能不能有点志向。
蝙蝠侠偏了下头：“你听到他说的了，他根本没有半点毁灭世界的想法或者欲望。”
蝙蝠侠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防止杰森回来之后发现自家小树苗被神奇女侠揍了后发疯所做的提前措施，而不是真的想要袒护泽利斯。
他向来是公正的，绝不袒护任何人。
这句话包真的。
“但你也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性。”神奇女侠能够理解蝙蝠侠袒护的心理。
如果在这里的人是唐娜，神奇女侠同样想要袒护她。
因为她知道唐娜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就该让唐娜来承受这些，她想，蝙蝠侠此刻的想法恐怕也是一样的。
神奇女侠不仅是因为她的公正闻名的，也是因为她的仁慈。
她看了眼泽利斯，两个红发的泽利斯和一个黑发的泽利斯正弓着腰看626号能不能后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