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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什么账?
  她想翻脸不认帐?
  没关系。
  既然为了骗他捉刀,她可以给他一笔定金,为了让她想起来,他也可以先给她一点甜头。
  她喜欢和他接吻,喜欢彼此唇舌交缠,津液交换,发出一些淫靡的声音;她也喜欢他亲吻吸吮,甚至是轻轻噬咬她的颈侧,锁骨,胸脯,小腹,肚脐……一直往下,凡是他用手指爱抚过的地方,又一遍遍地用唇舌去印记。
  她呻吟着,颤栗着;爱人是引力,情欲是潮汐,推动着她在清醒和沉沦之间摇摆不定,到最后她也变成了一片潮水。他顺流而下,双手紧紧地钳住她的纤腰,在她的双腿之间埋下头去,一口噙住。
  她上半身不由自主地绷紧反弓起来,两只手抓着床单,半梦半醒之间,仰着头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嘤咛。
  这才是食色性也的成年男女应该在床上做的事情。
  从第一次到现在,她都是那么的甜。从头发丝到手指尖,从耳垂到腰窝,从小巧的顶端到更隐秘的小核,从她的乖顺到她的倔强,从她的身体到她的灵魂,各有各的甜。他很小心地把她的灵与欲放在舌尖上轻轻地抿,抿化一点点就足够从喉头一直甜到心底,去填他灵魂最深处的欲壑。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给谁甜头;毕竟她身上藏着很多糖,全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每每剥开糖纸,放进嘴里,他都会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现在卷裹在他舌头里的这颗最柔软也最敏感,经不起挑逗,只要他吮吸舔弄一会儿,就会抽搐着跳动起来,泛滥成一滩甜津。
  他满意极了,逆流而上,胡茬在她柔软的胸脯上缱绻地蹭着。他分明又在借机到处乱擦!每次都像个小孩一样吃得满嘴满手都是然后借机到处乱擦!太讨厌了……她还处在那种没顶的快感中,低下头,张开小嘴,本能地含住了他黏腻的手指。
  指尖被她柔软湿热的舌头裹着吸吮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是——
  算了。
  他暗示过几次,她都非常抗拒。
  下一次。下一次再说。
  反正来日方长。
  他一边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收账一定要带的账簿,一边问她认不认账。
  他居然没有耍赖叫她帮忙戴,她就知道这次他真的是发狠了,想想自己确实大言不惭地承诺了什么都可以做——认的!认的!什么账都认了!但是……
  嘘。
  别说话。
  认账就行。没有但是。
  他要一笔一笔地和她算清楚了。
  他所谓的算账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对她来说就太超纲太难了,那种长驱直入,猛地冲到最深处所带来的酸胀酥麻还有青筋的隐隐搏动,令她几乎立刻颤抖起来,大力地抓在他的手臂上,本能地想把他往外推;进入的那一刻紧致滑腻带来的销魂蚀骨立刻扩散到四肢百骸,他满意地逸出一声呻吟,一把扣住了她不听话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固定在她头顶上方,狠狠地抽插了一轮才松开,转而去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不教她再乱蹬乱踢了。
  随着他的冲击,裸露的肌肤与床单狠狠地摩擦着,她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要燃烧起来了。她怎么忘了他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呢?虽然她认了帐,但是这种九出十三归的算法她可受不了,好像要把她剥皮拆骨,一点点吞下去一样!
  她在颠簸中呜呜咽咽地试图和他讲道理。
  今天晚上先还一部分可不可以……
  他不打算和她讲道理,她向来只有歪理。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找准了她最敏感的那一处,不可自拔和她一笔一笔地对着账——叫他帮忙做作业就算了;还要来捣乱;捣乱也就算了,还要先走。她总是这样骄纵任性,对了都是她的,错了都推给他,太可恨了,太可恨了,恨得他牙痒痒,把她从床上拉起来,面对面地交合,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闭着眼睛享受被她绞得欲生欲死的那种感觉。
  她大概知道他在气什么——可是,可是她也做饭给他吃了呀!
  没错啊。
  所以他现在来享用她,有什么错?
  既然她要求论文符合她的水平;那作为回报,现在必须按照他的节奏来。她在他的大冲大撞中,灵魂被高高地抛向空中,又失重一般地坠落。在下坠的眩晕感中,连呻吟都变得支离破碎。
  分期……分期……付款……也不……不行吗?
  分期付款要收很高的利息……你确定受得了?
  她不打算和他谈条件了,他向来占便宜没够的。她摸着他因为情欲暴涨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把它含在嘴里舔弄,又去摩擦他胸膛上的小凸起;就她的经验来说,只要她这样做,他很快就会受不了的;果然他把她压在身下,疯了一样地一下重过一下,但依然没有结束的意思;她实在没办法了,紧紧攀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绷紧发力的背肌,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话,是求饶,也是撒娇;是埋怨,也是赞美。他最受不了她这样出尔反尔——明明是她承诺只要他帮她做了作业,她什么都愿意做,他看她确实累了,连动都没舍得让她动,怎么又成了他欺负她?
  她不是说他不够坚定么。那他就坚定给她看看。
  虽然他告诉过她家里用的是双层隔音玻璃,但她总下意识地觉得这种老楼的隔音不太好,所以有些顾忌,现在被他捣弄得实在受不了,她什么也顾不得了,颤声叫了起来,又娇又媚。管它的呢,成年男女耽于这种极乐,有什么可羞耻?他们对彼此从身体到灵魂都痴迷,何必掩饰?她失态的媚叫更是令他的虚荣和欲望都再度膨胀起来,把她两条长腿架在肩膀上,绷紧了腰臀,着了魔似地耸动着。
  他铁了心收账,数目肯定要分明,不许赖账,一进一出都和她算得清清楚楚;到了最后,食髓知味的他一点一滴都没忘了记在她身上。
  他也知道自己挺讨厌的,但是她选了他,再讨厌也得适应。
  这辈子是被他缠上了,没办法了——他拧了条毛巾来帮她清理的时候,她恨恨地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绝对不会再找这种精力旺盛花样百出,狡猾又粘人的男朋友了。
  胡苹听见女儿的男朋友送女儿回来了。
  两人在门口依依惜别。
  “小心开车。”
  “明天我来接你。”
  “不要。我自己开车上班。”
  “明天见。”
  “明天见。”
  又过了一会儿,胡苹听见大门关上了。
  贺美娜其实并不排斥和危从安睡在一张床上。他身上很香,皮肤很白,肌肉很美,睡相很乖,而且总会比她早起准备一切;但她还是更喜欢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可能她有一点领地意识?
  她正准备换睡衣,胡苹进来了。
  她有些心虚,迅速掩上衣襟。
  “……妈,你还没睡?”
  “没呢。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才回来啊?”
  “嗯。学校作业有点多。我在从安那边把作业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倦的原因,母女俩都是睁着眼睛说些似是而非的废话。
  “对了。从安问我们中秋什么安排。他想我们两家人这个周五晚上一起吃顿饭。你和爸爸要是同意的话,明天上午丛老师会给你打电话正式邀请。”
  虽然和丛静通过电话,但要坐在一起吃饭,胡苹还是有些紧张:“这么快的吗?两家一起吃饭?”
  “正好过节嘛,就是我,你,还有爸爸,和从安,丛老师还有田奶奶两家人坐下来,简简单单地聚个餐,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这……你看,我们也没什么准备……太仓促了吧?”
  听出了胡苹语气中的抗拒,贺美娜很温柔地说:“别紧张妈妈。那就不聚餐了,我们自己在家吃,这样自在一些。”
  拒绝之后胡苹又有点担心:“小危他会不会……”
  贺美娜道:“没事。他能理解。我来和他说。”
  母女很久没有这样聊家常了。胡苹说起操蕾蕾妈妈前段时间生病:“一直以为是更年期到了所以月经不规律,这次实在是挺不住了才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宫内节育环移位造成的血流不止。这次做手术把环取了,看下个月会不会好一点。”
  这些话胡苹以前鲜少和女儿说,即使偶尔提到,也是用一种插科打诨的方式,贺美娜没想到母亲突然愿意和自己正经地讨论这些原本是家庭禁忌的两性话题了,有点尴尬,但本着女儿的孝心道:“妈妈你也去检查一下吧。”
  胡苹道:“你给我买的体检套餐包括了妇科检查,我每年都在做,社区也有两癌筛查,我没什么问题。倒是你,要注意身体。”
  贺美娜道:“我知道。我前不久才做了入职体检。除了有点贫血之外一切都好。妈妈,我现在脱了鞋是一米六九,再冲一冲说不定能长到你想要的一米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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