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去洗手,准备再战。
卧室门啪地一下被甩到墙上,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李乐诗心脏一震,看清是温亭深后,心脏更是爆炸。
“你坐这儿干嘛?”她迅速退回房间,虚掩上门。
温亭深缓缓站起身,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神色平静:“听你说头疼,是生病了吗?要不要让我看看?”
“不,不用!”
“那有哪里不舒服吗?看你一直捂着肚子。”
“也没有。”
“你确定吗?”温亭深挑了下眉,走到门口,“有些东西留在体内太久,是要去医院的。”
走近之后,李乐诗注意到他额前的碎发有些潮湿,一滴水珠顺着凸起的喉结流下,洇湿衣领。
似乎在不久之前洗了个脸。
她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一种认定,警铃大作,就要关门,温亭深一只手伸了进来,手臂被门夹到,发出一声闷哼。
但李乐诗的手臂也被他眼疾手快抓住,很用力,疼得她嘶了一声。
对峙间,他唇角牵起淡淡笑意,像位圣洁温柔的教父:“真的没出问题吗?”
温亭深看上去是那么安全可靠,李乐诗心里有罐汽水,嘭的一下打开,强烈的碳酸冲到鼻腔,委屈地点了点头。
“出不来了?”
“……昂。”
“给我看看。”
李乐诗僵住了全部表情。
不等她反应,温亭深一步顶开门迈进屋里,李乐诗连忙后退,又羞又急地贴到墙壁,两手盖住红透的脸。
屋子光线昏暗,温亭深看了一眼床上湿淋淋的垫子,错开眼神,走到桌边拿起说明书,仔细阅读。
她从指缝中偷看,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抓在盆栽那里,上面应该还有她的残留。
湿润的一层,也许已经沾在了他的指尖。
李乐诗不敢再想,羞耻地闭了闭眼。
所幸此刻的温亭深足够专业,不掺情/欲,阅读过后说:“上面写着只要将这个口对准……”他还是磕巴了一下,逃避了她的那个部位,接着说,“内置的感应系统会自动吸出来的,你试过了吗?不行?”
李乐诗感觉自己就像看诊,说得事无巨细:“试过了,我都把那个硅胶口插进去了,还是出不来。”
温亭深的脸还是蒙了些许薄红。
指尖捏了捏材质很好的硅胶口,沾了些水渍。
“……要我帮你看看吗?”他问。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好像不掺任何暧昧,仿佛只是看看她手有没有受伤,绝对不是要看她的思谜之处。
第37章 反应他没直接上口舔吗?
医生在治疗过程中真的没有男女性别的区分吗?
李乐诗记得曾经这样问过温亭深,当时他是怎么回答得来着?躺在床上的那一瞬,她大脑昏沉,完全记不清要点。
这是她的屋子,天花板上的灯却忽然变得陌生,李乐诗觉得这样的选择不太对,但慌得不行,那东西越埋越深,需要一个人帮她赶紧弄出来。
恰好,温亭深在这里,而且她说的那句话是那么专业自然——“你还认识第二个医生吗?”
是了,他是私人医生,她现在是患者。
现在医生给患者看病,再正常不过。
反倒是她,遮遮掩掩,怀揣了一些不入流的心思。
温亭深垂着睫,默不作声从药箱里找到一次性手套,就算没有穿白大褂,他的气质依然很专业。
眼睛转过来的那一瞬,李乐诗冷不丁与他对上眼,一下心安了不少。
他的眼神总给人特别的安心感,好像一切困难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
而且他在温声说:“别怕,放轻松,我会轻一点。”
是在说治疗,绝对不是在指别的什么。
但有那么一瞬,李乐诗还是想歪了,懊恼地闭了闭眼,努力赶走脑中的黄色废料。
——下一幅福利图有主题了,就是医生游戏。
闭眼黑暗中,她听见男人轻轻一笑:“夹得那么紧,让医生怎么看?”
他反复强调医生这个词,给以身份上的压迫,李乐诗感觉自己就像不听话的患者,还得让医生上手摸到膝盖,轻轻扳开。
她注意到温亭深眼神一变。
救命,她现在能叫停吗?
李乐诗羞耻感爆棚,用手盖住脸,片刻,她从指缝偷偷看,看见温亭深定在那里。
——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夹在修长的手指间。
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的唇。
不知为何,他舔了一下嘴唇。
一小截舌尖划过殷红的唇,极富色/情
味道,像是马上就要埋下头吃——
李乐诗画过这样不雅的姿势,下意识就将并拢。
没能完全合紧,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膝盖,还撞到了夹在指间的眼镜。
“要不还是算了……”李乐诗准备叫停,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偷偷瞥了一眼他,温亭深懒懒地垂着眼睫,似乎在忍耐什么,轻轻咬合牙齿绷紧了下颌。
他喘了下气,松开她的膝盖,淡淡说了一声“随你”。
“要是拿不出来,我可以免费开车送你去医院。”
“……”
李乐诗实在怕医院里的金属器械,而且陌生的医生肯定没有温亭深的动作温柔,她怕疼,想了想,她一咬牙,掀开被子,像条等待宰割的咸鱼:“还是你来吧,温医生。”
温亭深的一次性手套脱到一半,闻言,唇角稍稍提了一下,继续脱掉,重新换了一个新的。
他的眸色晦暗,居高临下,将一条膝盖抵在床铺,动作利落地扳开——
“我先用这个东西帮你试试。”他拿来那个盆栽,按照说明书对准。
李乐诗望着天花板,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羞耻地咬着唇,因为他的气息每一次都能落在泯敢处。
“你放松些。”他说。
她试着照做。
十几秒的试验过后,她感觉温亭深的呼吸声也在变重。
最可耻的是,身体产生的生理反应不受控,泯敢过后,李乐诗知道他一定看见了。
看见她那里,濕琳琳。
晕晕乎乎间,她想起来温亭深当初的答案——如果面对的是喜欢的人,会的。
温亭深喜欢她,那他现在也一定起了反映?
不知为何,李乐诗居然会有点安慰,因为不是她一个人难堪,他的身体也在产生令人羞耻的变化。
可惜这个角度,她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两个膝盖间。
温亭深的确看见了,喉结滚动。
就在他拿着小盆栽吸纳时,直接蔓到了他的指尖。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其中。
她的味道,她的温度,这对干渴已久的人来说是个艰难的挑战——要怎么克制,才能不去埋头吸取那抹甘甜?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像是在进行一场挑断神经的极限拉扯,每断掉一根神经,他就离失去理智进了一步。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无关任何正人君子的做派,只是那一个念头煎熬了他十四年,反复炙烤潮湿,他急切的需要那一个答案。
——需要她捧着他的脸,亲口对她说,我喜欢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看,他多么贪得无厌,多么卑鄙,费尽心机娶到她还不行,还要她的喜欢、她的爱。
旁边就有抽纸,温亭深看见自己平静地抽出两张,轻轻替她擦了擦。
李乐诗更加没脸见人。
“我可能要用手指。”他突然哑着嗓子说。
李乐诗咬着唇嗯了一声,她想说别问啊,问出来反而更加奇怪。
医生在治疗的时候会温柔的对患者说,我可能要用手指吗?
他稍稍用力,再用盆栽吸取,这次圆滚滚的豌豆毫不费力就回归到了硅胶口里。
李乐诗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偏过头去看:“果然还是得两个人——”
剩下的话突然堵在喉咙,因为她看见温亭深的手满是濕痕,琉了下来,从指尖到冷白的腕骨。
他在一动不动盯着看。
李乐诗内心尖叫着坐起身,急忙抽出了一大堆纸巾擦干净他的手。
昏暗的光线中,她捕捉到男人幽深的眼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下方有涌动的东西。
她急匆匆埋下头,一声不吭帮他清理。
下一秒,他抽出了手,直起身:“正常反应而已,没什么。”
李乐诗艰难挤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
她看见温亭深将小巧的玩具放在桌上,走到垃圾桶旁边,摘下那双一次性手套,揉成团……
“你刚用,怎么不买初级款?”
因为他说了句话,李乐诗下意识就捕捉到他的眼睛,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