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轻轻的敲了敲玻璃：“如果你动了，就代表你想要和我一起离开，哪怕是死亡。”
“哪怕是死亡——”他的目光变的坚定，他轻声的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布鲁斯上前一步，像是想要说什么，可他又十分清楚，这只是过去的一段回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捏紧了拳头，紧盯着萨非拉尔的动作。
萨非拉尔并没有辜负利克尼斯的希望，在感受到那敲击玻璃带来的震动时，他再次用尽所有的力气蹬了蹬腿。
布鲁斯他们跟着利克尼斯一起松了口气，虽然他们知道萨非拉尔不会在这里就死亡，可那种对家人的担心永远不会消失。
注意到达米安的情绪，布鲁斯揉了揉他的头：“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达米安抬起了头，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全然是因为他，他可是刺客联盟的少主，提姆口中的恶魔崽子，只有他让别人难过的情况，他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对自己产生怀疑。
在得到萨非拉尔的回答后，利克尼斯化作了和外面那片灰雾相似的一团雾气，他朝着玻璃冲了过去，撞碎了那个培养皿。
玻璃的碎片掉了一地，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原本装在培养皿里的营养液也洒落了出来。
布鲁斯他们下意识的伸手抵挡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萨非拉尔已经落在了地上，利克尼斯原本使用的身体也倒在了一旁。
“这里是哪里？”萨非拉尔睁开了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他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他小心的绕开了那些玻璃碎片，朝着利克尼斯的身体走了过去。
“萨非拉尔，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和刚刚不同，这次的利克尼斯是在萨非拉尔清醒的时候进行询问。
“和我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里……”
“好啊。”还没等利克尼斯说完，萨非拉尔就回答了利克尼斯的话，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唔，你是住在我的脑子里吗？”
即使被打断了说话利克尼斯也没有不高兴，他轻笑着，“是啊，我是你的伴生系统。”
他已经无法离开萨非拉尔了，或者说，是萨非拉尔离不开他，除非他收集到足够萨非拉尔使用的能量。
“你是一种叫做水鬼的生物，你刚刚好不容易从那些困住你的水里爬出来了。”差点被营养液憋死，怎么就不算一种水鬼呢。
利克尼斯仗着萨非拉尔什么都不懂可劲忽悠，只有布鲁斯他们一脸沉默，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两人私下里是这种画风啊。
“我这么厉害的吗！”萨非拉尔都要被利克尼斯说的膨胀起来了，他挥了挥自己小小的拳头，又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把自己高兴坏了。
“那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吗？”
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了，蝙蝠家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布鲁斯。
而利克尼斯则是冷笑了一声，虽然他知道这和布鲁斯没关系，可他就是膈应。
第38章
没有, 你没有爸爸妈妈！
利克尼斯想要说出这句话，可看着萨非拉尔的表情，他又实在有些不忍心, “你的爸爸不在这个世界。”
他选择了说谎, 反正他一会儿就会带萨非拉尔离开,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不在这个世界呢。
迪克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布鲁斯, “所以，萨非拉尔是布鲁斯和……利克尼斯的孩子？”迪克小声的说，完全不顾布鲁斯的死活。
“应该不是吧，利克尼斯不算是人类吧, 也不知道雷霄?奥古是怎么从一团雾气里搞出萨非拉尔的，难道他是魔法师。”提姆显然也很感兴趣, 他愉快的加入了谈话。
“那小d不就比萨非拉尔还小了吗？”迪克故作震惊的说。
“马上你们也要比他更小了！”达米安拔出了武士刀，就在他要朝着迪克和提姆挥刀的时候，布鲁斯却伸手拦住了他。
达米安：“父亲？”
萨非拉尔：“父亲？”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萨非拉尔：“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皱着眉头,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大人的模样。
掉马掉的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布鲁斯他们愣了一下。
“要告诉他吗？”迪克挤眉弄眼，小声的说着，还推了推提姆。
提姆推了回去, 示意迪克不要捣乱，没看见布鲁斯还没有说话呢。
萨非拉尔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他才刚从恐惧毒气中缓过神来,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蝙蝠侠他们呢？”
听到这个问题, 布鲁斯他们只想扶额苦笑, 萨非拉尔真的是布鲁斯的孩子吗？怎么一点布鲁斯的侦探天赋都没有遗传到啊。
“呃, 蝙蝠侠……蝙蝠侠……”死脑子，快想啊！看着萨非拉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迪克人都佛了，他就不应该先张嘴说话，没看布鲁斯都还没开口吗。
“tt，你……”达米安刚要开口嘲讽萨非拉尔的脑子怎么这么没用，简直玷污了布鲁斯的基因的时候，就被迪克一把捂住了嘴，提姆也拽着他的腰把他往布鲁斯的身后拖。
“萨非拉尔……”布鲁斯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萨非拉尔像个蘑菇一样蹲了下来。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不对劲吗，萨非拉尔。】
听到利克尼斯的话，萨非拉尔才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是大人的模样啊，他上去和布鲁斯他们打什么招呼啊！
反应过来的萨非拉尔自闭了。
萨非拉尔阴暗的蹲着画圈圈，他想找个缝溜进去，怎么会这样啊。
他完全没意识到，随着他变成人，那些黑雾也消失不见了，某一些不请自来的东西自然也就能进来了。
“你就是蝙蝠侠新的小鸟。”脸色惨白的男人坐着轮椅朝着这边靠近，他的嘴里发出刺耳的笑声。
是小丑，布鲁斯他们下意识戒备了起来，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雾气的散去并没有把他们的装备还回来。
很显然，他们的一键换装和萨非拉尔没什么关系，不然他也不会问出来蝙蝠侠他们去哪里了的问题。
至于他们的装备去哪里了，某个没什么公德心的系统表示他也不知道啊。
“小丑！你怎么在这里？”萨非拉尔挡在了布鲁斯他们的面前，他有点不懂，为什么这家伙会说他是蝙蝠侠的小鸟。
他和蝙蝠侠不能说有什么关系，只能说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偷偷摸摸下个黑手阴他一把。
等小丑靠近了，他们才发现小丑的身后并没有人，那半瘫痪的小丑又是怎么过来的？
总不能是他突然学会魔法了吧。
好在小丑还没有学会魔法，他只是和某个邪神有了关联，那邪神还怪贴心的嘞，还知道给小丑推轮椅，也不知道这轮椅是小丑从哪个倒霉蛋手里抢过来的，上面还有一些血渍。
这个邪神还真是逊啦，竟然只能给小丑推轮椅，而不是把他给治好，萨非拉尔指指点点。
而某个干了坏事的利克尼斯则在偷偷摸摸的想把装备还给布鲁斯他们，他刚偷就是因为他知道蝙蝠侠他们有备份啊，谁知道小丑竟然也过来了。
“你有点眼熟。”小丑将那张惨白的脸凑到了萨非拉尔的面前，一股油漆加化工品的味道扑面而来，熏的萨非拉尔猛地一个后仰，后脑勺差点磕在了蝙蝠侠的下巴上。
某个失去了装备，但是不知道从哪摸来了一根撬棍的杰森正面目狰狞的想要给小丑来上一棍子，不过他失败了，倒不是小丑突然就有能力爬起来了，而是杰森被萨非拉尔的动作给吓了一下，错失了敲上一棍子的机会。
注意到杰森的动作，萨非拉尔沉默了一下，不过杰森跃跃欲试的动作还是让萨非拉尔心软了一下。
不就是想敲小丑一棍子吗？别说一棍子，十棍子他都给帮忙。
“是吗？我也觉得你很眼熟呢，小丑先生。”
和小丑周旋的萨非拉尔，以及在小丑背后甩着撬棍的杰森，由于他们太过于兴奋了，完全没注意到有四个人正悄咪咪的找了个小巷躲了起来。
“不能直接给我们换上吗？”布鲁斯拿着自己的蝙蝠战甲，他早就死了猜到了是利克尼斯搞的鬼，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利克尼斯竟然还愿意还给他们。
迪克挠了挠头，看着围成一圈的几个人，就算是他这种奔放的人也觉得有些过于刺激了，“我们四个人一定要在同一个小巷子里换吗？”
他又看了看正对面的布鲁斯和站在左右两边的提姆和达米安，“还是这种面对面的。”
“这实在是有些超过了啊。”
他们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越发觉得有点变态了，他们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
比起面对面，还是背对背比较好。
这附近只有这一个是死路的小巷，如果有其他的小巷，他们早就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