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看来等回了日本，要给这孩子安排一个体检套餐才行。
琴酒在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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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琴酒等人在美国忙于捞最后的彭格列血脉的时候，降谷零搭乘着一班飞回日本的航班，低调地回到了东京。
踏出机场，降谷零抬头看了看头顶灿烂的阳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故乡的味道，在心中默默说到：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的家乡。
他拉拉帽子，眼角余光看着身后鬼鬼祟祟的人影，轻笑一声，拖着行李箱，毫无违和感地混入了人流，很快消失不见。
角落里，几个黑衣人苦着脸打电话：
“库拉索大人，实在不是我们偷懒......波本大人一出机场就把我们都甩开了，实在跟不上哇......”
等降谷零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他走到一处自动贩卖机，投币买了一罐黑咖啡。
“啪——”
打开易拉罐，他一边将黑咖啡凑到唇边，一边如同街边的任何一个年轻人那样掏出了手机开始翻看。
“我落地了。——from 零”
给加密邮箱发了邮件，他自然地收起手机，在东京的街头溜溜达达地晃悠。
怎么说呢，几年没有踏上日本的土地，他早先的安全屋全都处理掉了。今时不同往日，也没有组织的大笔资金能让他挥霍——
是不是该让琴酒给他拨点经费？
安室透陷入沉思。
但不管怎么说，今晚......如果不想住酒店的话，他大概只能想办法去蹭hiro的安全屋了。
刚好可以交流情报。
对于hiro在电话中语焉不详的部分，他还是蛮好奇的。
“叮咚——”
降谷零挑眉，心中感慨hiro回信之快，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自家幼驯染的邮件。顺着东京繁华的街道，降谷零多绕了几圈，在人群中穿梭几次，确认没什么人跟踪，这才来到邮件给出的地址，按了按帽子，抬手敲了门。
他敲门用的是早已约定好的信号。不多时，门被打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上眼神，两人眼中都是难掩的激动。
克制着内心的欢喜，诸伏景光将人放进了屋子，待房门关紧，检查完身上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两人这才完全放松下来，给了对方一个熊抱。
诸伏景光锤了锤降谷零的肩，“可算是回来了！”
他打量着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仍然是那张神奇的万年不变的娃娃脸，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带点甜蜜——
怎么说呢，看着是个玩儿蜂蜜陷阱的好苗子。
降谷零看懂了诸伏景光眼里的揶揄，无语地笑笑。他在幼驯染的安全屋中绕了一圈，满意地发现配有厨房和食材。他点点头，回头笑道：
“晚上一起做饭？”
“好啊，正好让我看看这么些年你的厨艺有没有退步？”
“嗯哼~那必不可能，我可是你带出来的最好的学生。”
其实，自从波本跟着朗姆离开日本后，就再也没有自己下厨做过饭了。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将久别重逢的氛围冲散了些许，两人才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半靠在沙发上，降谷零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怎么说呢......偶尔也会想什么时候能结束卧底的生活，和好友光明正大出去聚餐什么的。”
他挪了挪，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温柔的灰紫色眼眸亮晶晶的，“说说呗，国内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情况啊？这几年我算是跟国内公安完全断联了......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叫做‘组织洗白上岸了’啊？这种事听起来就很恐怖的好吗！”
诸伏景光干咳一声。
确实，一直以来两人都以消灭组织为目标，结果现在中途拐了一个弯......
诸伏景光语气有些古怪：
“那我要是告诉你，组织转型后的企业......现在甚至是纳税大户，财务方面也完全抓不到把柄......是不是更不可思议？”
“哈？”降谷零无语，一个跨国犯罪组织，轻轻松松一句“洗白”，难道就能抹杀掉之前的罪孽吗？
诸伏景光耸耸肩。老实说，当时他也是不信的，但是琴酒干掉boss、逼走朗姆后大刀阔斧地将组织犁了一遍，雷厉风行到让剩下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所以，”诸伏景光瞄了眼幼驯染，迟疑道，“或许......严格意义上还算是组织成员的，就剩下朗姆带走的这一部分了。”
听懂了诸伏景光的潜台词，降谷零简直无语，当年走的时候他单知道琴酒夺权，他是真不知道琴酒玩这么大啊！
“那你留在组织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了吧，”因为没能亲手将这群犯罪分子抓进局子吃猪扒饭，降谷零小小地丧了一会儿，突然说，“那上面为什么还要你留着？你都说了琴酒应该也清楚你的身份了，已经透明的卧底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了。”诸伏景光翻身坐起，表情严肃道。
“你还记得拉格带回来的那个吗？引出‘里世界’概念的那个东西？”
第44章
且不提降谷零是如何质疑诸伏景光口中那些让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尽数崩塌的事实, 在美国休养得七七八八的琴酒等人也决定尽快返回日本。
“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琴酒看着一副‘打定主意要抱着大腿’的贝尔摩德，疑惑抬眸。
贝尔摩德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衬衣下摆被随意地塞进牛仔裤裤腰, 领口处挂着一幅墨镜, 显得格外靓丽。她拢了拢披散在身后的金发，眼神飘了过来：
“要不是那群该死的fbi......”
张扬的笑容中暗含咬牙切齿。
琴酒了然。早在他和六道骸抵达美国的第一天，琴酒就告诉了贝尔摩德赤井秀一盯上她了, 看来......这是吃了暗亏了。
贝尔摩德冷哼一声。
琴酒的警示还算及时。听了琴酒的话后, 她暗中提高了警惕，也不知道那帮fbi是怎么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尽管提前布置了后手，但赤井秀一太过敏锐, 若不是她已经觉醒了雾属性火焰，没有雾之火焰的帮助，这次指不定就栽了。
虽然成功甩开了fbi的搜捕，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一点为上。
只是这样下来，在美国的有些产业链就不能像之前这样畅通无阻了。
比如她名下的一部分运输通道。
对于如今的彭格列来说, 这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好在目前对于这一部分, 有了之前的基础, 倒也算不上捉襟见肘。”琴酒思索着说, “暂时离开美国避避风头也好, 不过也不排除赤井秀一会跟来日本。总之, 一切小心为上。”
对于赤井秀一这个人，琴酒的感官略显复杂。抛开立场不谈，对于此人的能力，琴酒却是极为欣赏的。想当年还在组织时, 努力向上爬的赤井秀一也算是给他帮了不少忙，如果不是他接手了琴酒的大部分任务，当时的琴酒不见得能够抽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参与到彭格列基地的建设中。
更别提当年他试图抓捕自己的行动也确实带来了不少麻烦。
“奥尔曼尼叔叔，”一边乖巧听着大人谈话的沢田弘树突然开口道，“弘树也可以帮忙的。”
“哦？kufufufu......”懒得插话的六道骸忍不住按上了沢田弘树的脑袋，在小孩略显不爽的眼神中揉乱了他的头发，手指顺势向下，又捏了捏他的脸颊。或许是离开了辛德勒后压抑的情绪被缓解，这段时间小孩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饮食，脸上肉眼可见得多了点肉，一看就十分好捏。
“大人的事，可不需要小毛孩需要插手啊......”
“我真的可以帮忙！”沢田弘树抿了抿唇，他迈着小短腿跑回房间，又“噔噔噔”跑回来，怀里抱着一台电脑，“将那个叫赤......赤井的人的姓名和照片导入‘诺亚方舟’，可以快速查到他的行动轨迹的！除非他永远都不出现在监控中！”
不出现在监控中，也会有其他办法查到。
沢田弘树暗暗想着。
自从跟着这位疑似是母亲家族的人离开了辛德勒大厦，他的生活节奏好像突然就慢了下来，没有人会控制他、要求他必须做什么，每个人都会给他尊重、不会利用他。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这段时间的生活太像一场美梦了，沢田弘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这次主动暴露“诺亚方舟”的一部分能力，是他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给自己能够留在这里增加一点筹码。
但也是真心想要帮助他们。
感受到小孩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忐忑，琴酒和六道骸对视一眼。他们两人由于年少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总会下意识地对被纳入自己保护圈的孩子多一丝宽容，如非必要，并不想将他们牵扯进这一堆烂事中。
比如蓝波·波维诺。
琴酒第一次见到蓝波时他已经是个快成年的少年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里世界的人，琴酒对他的态度便不是那么明显。但六道骸当年第一次见到蓝波时，蓝波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所以尽管当年六道骸立志要毁灭所有的黑手党、和彭格列其他的守护者打生打死狗脑子都差点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