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至于司爵,当然是呆在了绿衣医馆陪着那年过半百的老人聊天侃地,顺便学点医理知识啦,当然,他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让金世羽能够在清醒的瞬间,看到他的脸。
  对,他打算抢夺临楪祈本来的剧情,将临楪祈的某些故事情节套在自己身上。
  一来,这些情节没有消失,符合原著,天道无话可说,二来,刷刷主角受好感度这种事情,司爵这种人没有必要不做。
  第209章
  金世羽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被邪祟追赶,紧接着魏昧逸还非要这个时候和他亲热,之后许易天也加进来了, 竹清平在远处静静地守望着他们……
  随后, 不知怎么回事,司爵师兄出现了,他牵着自己的那匹银狼,然后语气冰冷地说:“上,亚历山大,咬死他们。”
  紧接着, 紧接着……
  金世羽就被这个奇怪的梦给吓醒了。
  清醒的时候, 金世羽只觉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整个人都有种失重感,随即他才发觉自己全身满是汗水,粘得他的身体都点颓丧,而空气间, 浸满了药的香味。
  这是什么情况?
  金世羽吓得赶紧就从床上爬起来, 可这一动作牵动了昨天他因为奔跑而有点肌肉劳损的腰,让他直接又像个砧板上的鱼又硬邦邦地栽了回去。
  但他的动作也的确引起了外头人的注意,于是外头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朝着金世羽如今身处的内室走了过来, 那人缓缓撩开了不远处的门帘,声音平静和缓。“你可算是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金世羽的大脑有了短期的停滞,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他飞快地转过头去,双眼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昨夜的记忆终于完全归拢。
  “司爵师兄。”他情绪有点激动地唤了一声, 他想要起来,但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他起不来。
  见他这样,司爵倒也没有打算扶他,只是热心却疏离地多关怀了一句。“你腰部积劳损伤,躺着好好休息。”
  他这话不偏不倚,且只是礼貌性话术,可金世羽不知道,反而有点感动,看着司爵微微湿润了眼。
  司爵最看不惯的就是对方这番模样,因此他很快移开视线,道:“我替你喊下医师。”
  他说完,直接转身出了内室——他可真的不想和金世羽待在一起太久,谁知道和他待久了,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必须要对金世羽做出点什么背叛竹清平的事情来。
  这事司爵不想做,也不会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和金世羽那般靠近,因此即便只是积劳损伤这种小事,他也宁愿去请医师过来帮忙。
  医师年过半百,走路不稳,司爵便扶着他来到了金世羽的床前,这期间,金世羽的眼眸一直很是神情地望着司爵,若非不是司爵看过原著,知道他有那么多好哥哥,他都要怀疑金世羽当真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
  屋内满是药的香气,司爵将医师送到金世羽窗前,便转身去替医师继续熬药了,等熬得药从药罐子中扑通扑通地有些溢出来后,司爵立刻熄了火,然后裹着布巾将那熬好的药给倒进了旁边的小碗之中。
  那药味滋味扑鼻,反正闻着就知道不好吃,司爵的嘴角咧开了一抹怪笑,等那药冷了些,就端着那碗看着就是黑暗料理的中药走进了内室,甚至还好心情地说了一句。“吃药了。”
  医师从司爵的手中的拿过了那碗药汁,略微有点颤抖的手将那碗药汁递到了金世羽的面前,白发苍苍胡须下的苍老唇瓣一开一合。“喝了……就好了。”
  老医师虽然说话速度很慢,但是中气很足,显然他将自己的身体调养的非常硬朗,如果不出现原著中的情况,他再活个三十年不再话下。
  可是金世羽娇弱惯了,因此他看到这黑糊糊的一碗药汁,以及那药汁所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立刻别开了脸去。“我不吃。”
  司爵抽搐了下嘴角。
  “吃吧,对你身体好。”其实司爵当真是没有心情和主角金世羽就一碗药汁的问题浪费口舌,可偏偏他忘了,金世羽对待他认为宠自己的人,就是如此的任性。
  “我就不吃,司爵师兄,这药闻着就不好喝,有没有其他方式啊。”
  金世羽感到有点委屈,以前他不想喝药,一般魏昧逸他们都哄着他吃糖豆子,吃完糖豆子可能还会给他点好东西,这样他才会乖乖吃药,所以他下意识地就把魏昧逸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当做自然的事情,现在也打算和司爵讨要。
  可司爵懒得惯着他,但即便他现在满心都很嫌弃,还是按捺着自己最后的耐心对金世羽道:“你若不喝,那便不喝,只是你的身体会好的慢些。”
  司爵当然不在乎这些,反正受苦的也是金世羽,只是可惜了老医师熬的药,于是他对老医师道:“这药材的钱我会出的。”
  “没……事。”老医师依旧还是好脾气温温和和地说话,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司爵知道老医师脾气好,不过也的确就是因为如此,金世羽如此无语的话,他都能消化接受,换做是司爵,定然是不肯惯着对方,必定要压着金世羽让他把自己辛辛苦苦采摘后、调制好的中药给全部喝下去。
  虽然之后发生的事情和金世羽所想的不同,但能够不喝这种难闻的药,金世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所以他又面露好奇。“司爵师兄,你现在穿的衣服好生奇怪,这里是哪里?”
  不仅司爵穿的衣服奇怪,就连他身边这位年长者所穿着的衣服也挺奇怪的,反正和他们仙剑派经常穿着的轻飘飘以舒适简约为主的修士服不同,反而花样繁琐,那布料上的绣花也看着像是有人精心为他缝制的。
  一想到这件事情,金世羽竟然心里有点醋味,他金世羽想得到的东西一般都能得到,若非不是因为他对司爵的想法很复杂,他一时说不准自己对司爵的态度,再加上司爵永远只是和他搞暧昧,却从来不碰他,也从来不和他告白……
  所以他也就对司爵耿耿于怀,他现在也就没有什么身份去质问司爵身上所穿的衣物到底是谁为他缝制的。
  如果司爵知道金世羽的大脑中竟然会涌现如此多的想法,司爵定然退避三舍。
  这衣物本就是苗疆人民的服饰,苗疆服饰本就繁琐,至于上面那种纹绣,自然是苗疆绣庄中的女工亲自缝制的,总之就是出点钱就都能得到的东西,也不知道金世羽脑洞怎么可以如此开大。
  幸亏司爵也不是能够读心,否则必定起一身鸡皮疙瘩。
  恋爱脑,要不得!
  更别说他和金世羽也没有什么关系。
  金世羽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好,但是司爵也懒得顾忌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转头将那没有被喝掉的中药给端回到了屋外的木桌上,这才又回来问老医师。“他身体如何?”
  “静养……嗯,两天即可。”
  “两天……”司爵咀嚼下这个词。
  明日魏昧逸便会带人前来,想来一定会和金世羽见面,这倒是挺不错,免得自己还非得去哄这麻烦的金世羽,自己也能脱身布置之后规避魏昧逸计划的事情。
  倒是魏昧逸,又要哄着金世羽,又得做计划,定然无法全身心投入。
  原著中那是魏昧逸在暗,苗疆人在明,本就没有对魏昧逸有多少防范这才会让魏昧逸轻易得手,如今司爵在此,又怎么可能让魏昧逸如此如意。
  本来,掌握更多信息的人,才有可能站在更高的位置俯瞰一切。
  可是司爵说这两天,让金世羽误解了。
  他虚弱地笑了笑,让他那可爱的样貌增添了一丝的脆弱,而男人就是个拥有保护欲的物种,因此金世羽的确也用这种方式让许多男性怜惜。
  可惜,这种方式对司爵没用。
  如果非要做个解释,司爵甚至可以把自己都骂进去——他不是个男人。
  金世羽很是懂事的样子,“别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什么事,也就两天的时间就好了,只是这段时间的确需要司爵师兄照顾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个虚弱的笑意,当真是太懂事了——如果忽略他似有似无柔情似水、波澜壮阔、眼波流转间的缱倦情绪的话。
  于是司爵对着对方露出了个虚假的笑意,假意自己完全没有开窍,“没事,麻烦也是麻烦医师老爷爷。”
  ——跟我有什么关系?
  后面一句话,明显不近人情,不符合司爵对金世羽应该有的态度,所以司爵自动消音了。
  金世羽愣了下,眼中的缱倦缠绵的意思消失了一半,大约没有想过司爵会说出如此不懂情调的话,他几乎可以说是愤恨地咬了咬牙,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了司爵,虽然未说一句话,但是司爵就是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
  大约就是——
  死相,哝怎么一点都不懂你小乖乖的勾引呢?
  呕……
  司爵差点把这个行为做出来,但是思前想后,还是滚动了下喉结,将这感觉给抑制了下去,反正……魏昧逸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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