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明夷进了门,接住兴奋摇尾巴迎接的小松熊,抱着它掂了掂体重,然后在它的脑袋上亲了一下:“宝宝长得好快,现在是大宝宝了,是不是呀?”
小松熊一边嘤嘤嘤一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明夷无奈,只好抱着它进门。
走进去后,明夷才发现谢云歇在家里新安装了一个展示柜,展示柜里亮堂堂的,他那些奖状竟然都被装裱了起来,光明正大地摆在了展示柜里。
——就像是这些奖状都是值得称赞的荣誉一般。
明夷抱着小松熊站在展示柜前,难以描述这一刻的心情。
同样的东西,有人弃之如敝履,有人珍重地将之珍藏,所以,重要的并不是那件东西的价值,而是看待那件东西的人。
明夷长长叹出一口气,为自己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而感到遗憾。
他拍了张展示柜的照片,发给谢云歇:“你怎么想到把这些东西摆出来的?”
谢云歇没有马上回复,应该是在忙。
导演给明夷放了两天假,明夷无事可干,给自己下了一碗面,然后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新一期的《回家的生活》。
小松熊见人类吃上了香香的饭,屁颠颠叼来饭盆,放在明夷的脚边,发出“duang”的一声,然后抬头期待地看着他。
明夷:“……”
他好像突然明白,小松熊的体重为何会如此敦实。
他总是不在家,训练小松熊叼饭碗的人也只有谢云歇了。
明夷心想,谢云歇嘴上这样那样地嫌弃小松熊,其实没少喂它吧?
明夷不忍让小狗失望,于是捞起一根面条,放在它的饭碗里,小松熊三两下吃完,继续期待地看着他。
明夷抵抗不住小狗的眼神,只得铲了半勺狗粮放进小松熊的饭碗里,让它陪着自己一起吃。
吃完饭后,徐姐打来电话,跟他商量如何对外回复,明夷直接说:“就说直接走法律流程,我这边不会谅解。”
徐姐理解他的决定,又跟他聊了半天后续的行程规划,等到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了。
明夷感到有些疲惫,简单洗了个澡,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床头柜上摆着他跟谢云歇的合照,明夷拿起来摩挲了一下,将它放回原位。
睡前他看了眼手机,谢云歇依旧没有回复他。
明夷迷迷糊糊地想,谢云歇不会已经在飞回来的路上了吧?
在舒适而安全的环境里,明夷渐渐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明夷感到脖颈里有什么东西在拱着自己,他以为是小松熊偷偷溜上床了,伸手推了推,含糊道:“小松熊,别闹……”
那个动来动去的东西一顿,随即动得更过分了。
明夷终于在细密的亲吻下醒来,他还有点没回过神,困意朦胧地勾住身上人的脖子,打着哈欠哑声道:“谢云歇?”
熟悉的男士香水味从领口处传来,明夷忍不住揪住他的领口,凑近深深地闻了一下,然后有点委屈地说:“我想你了……”
几乎是瞬间,身上人的呼吸声就变得愈发压抑沉重。
“绒绒,”黑暗里,谢云歇轻抚明夷的面庞,无限怜惜道:“可怜的绒绒。”
“就让老公来治愈你受伤的心灵吧。”
刚刚还有点感伤的明夷:“……?”
明夷冷漠地捂住谢云歇的嘴:“你要是真想治愈我,就别说话了。”
哈士奇一开口,哪还有气氛可言?
第49章
虽然谢云歇说的话不中听, 但谢云歇突然回来,明夷还是感到很惊喜的。
他起身按开了床头灯,就见谢云歇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亦分毫未乱, 仿佛刚从某个会议回来。
规整的装扮为他平添几分禁欲的气质, 然而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藏着极深的克制, 明夷被他这样盯着,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老公帅帅的,很安心。
最终还是色心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明夷挪了挪,伸腿一跨, 很大胆地坐到了谢云歇的腿上, 然后若无其事地用手指勾玩起了谢云歇的领带:“怎么提前回来了, 不是明天的航班吗?”
谢云歇双手握住明夷的腰, 眸色变深:“反正在那边也没什么事了,就回来了。”
“是吗?”明夷本来还想跟谢云歇说说明家的事, 现在却完全没心思了, 他全副心神都在谢云歇身上。在一股莫名的冲动下, 他忍不住用脸贴谢云歇的脖颈,撒娇般蹭来蹭去。
当然, 明夷的本意并非撒娇, 他只是觉得心口有些痒痒的, 想跟谢云歇亲近一下。
谢云歇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好笑道:“绒绒,你现在好像一个小色鬼。”
明夷才不管他怎么说,兴致来了挡不住, 他抿了一下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着自己的心意,将手伸进了谢云歇的衬衫底下,放肆抚摸alpha块块分明的腹肌。
谢云歇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
伴侣这么蹭自己,简直无异于明晃晃的邀请,有哪个alpha能忍住的,他一低头就热切地低头吻住了明夷,伸手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将他的上衣剥了下来,丢在了一边,又去脱他的睡裤。
明夷被他钳制在怀里,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紧接着,双腿一凉,睡裤连带着内裤都被谢云歇一起剥了下来。
明夷喘息着往下扫了一眼,没管这么多,拉下谢云歇的脖颈继续跟他接吻。
这股情//潮来得突然,要不是明夷醒来后什么都没吃,他真的会怀疑自己被谢云歇下了什么药。
这会儿明夷确实有点意乱情迷了,不知道亲了多久,谢云歇忽然停下了动作,明夷朦朦胧胧地看到谢云歇单手扯下领带,捉住他两只手,用领带绑在了一起。
明夷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谢云歇领口敞开,头发也乱了,撑在明夷身上,忍耐得额头都爆出了青筋,却还是说:“等着,老公先去洗个澡。”
说着,他真的离开,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明夷吞咽了一下,缓解喉间的干涩,盯着被捆住的手腕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感觉有点羞耻,低头试着咬开。
可谢云歇绑得很紧,他努力了半天都没能解开。
不知是什么时候,水声停下了,谢云歇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到明夷的小动作,不由一笑:“现在才想跑,是不是太迟了?”
说是这么说,谢云歇将明夷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还是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领带,边解边问他:“明天还要回去拍戏吗?”
明夷小声说:“导演放了两天假……”
谢云歇瞬间领会到了明夷的言下之意,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明夷手上:“那你给我戴上这个。”
明夷看着手中的闪着金属光芒的口笼,完全没想到谢云歇会拿出这种东西,一时间只觉无比烫手:“为、为什么?”
“要是把你咬得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出去见人?”谢云歇舔了舔犬齿:“我的自制力可是很弱的。”
“……”
明夷最终还是给谢云歇戴上了口笼,他躲避着谢云歇过于有侵/略性的目光,磕磕巴巴地问:“你的易感期……没关系吗?”
谢云歇大半张脸都被口笼挡住,唯有目光依然深邃:“没关系,我心里有数。”
然后明夷就看到他从床底拉出一个装满了抑制剂的箱子,直接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抑制剂都打上了……真的没事吗?
不待明夷多想,谢云歇就倾身压上来,不再压抑自己,重重按住了他的腰。
……
……
第二天起来,明夷喉咙已经哑得没法出声了。
谢云歇倒是神采奕奕,先是小意殷勤地伺候他喝了水,又将午饭端上来,恨不得一口口喂他嘴里。
明夷身上很是酸痛,精神也是放空的,没有灵魂地任他摆弄。
凭心而论,谢云歇做的其实很温柔,但架不住时间太久,久得明夷实在吃不消,控制不住地往前爬,想跑。
后来明夷才完全懂得谢云歇事先要求戴上止咬器的决定,口笼的存在简直是明智的、有先见之明的、势在必行的,要不是谢云歇提前戴了装上指纹锁的口笼,明夷身上绝不止这些掐痕,绝对还会添上凄惨的咬痕。
咬人就像是刻在alpha dna里的程序,光凭自制力,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抱着抱着,谢云歇似乎又有点情难自禁了,明夷赶紧抓住他的手,转移了话题:“明家进警察局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提起明家,谢云歇眉头一皱,没了好脸色:“之前看文的时候,我只是有点猜测,没想到他们真的是故意换的孩子。”
明夷有些惊讶:“原来这件事正文里也没写吗?”
谢云歇好笑地亲他的脸:“要是写了,主角不就有污点了?但是如果没这个隐藏的设定,又怎么解释明家对你这么不好?现在明家的事暴露出来,恰恰证明你的影响力上升了,所以世界才会为你自动补全逻辑和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