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就不明白了，凭什么沈皎运气这么好，处处压她一头不说，就连路透也比她高质量。
事实上，冯欣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举报致使小苏被封号，小苏也不会连夜爆肝出爆款视频。
沈皎的反击也不会这么顺利，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流量。
总之，也算是冯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她自己不这么想，因为沈皎下场吸干了《青鸾劫》话题的大盘，路人纷纷转向。导致她投入的营销金额和流量转化不成正比，她和经纪人都被公司训了一顿。
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她长呼一口气，心里盘算着其他的主意。
公司最近捧了不少的年轻女艺人，像《青鸾劫》这样的好剧本和好人设，下次就不一定再给她了。
她必须想办法从沈皎身上扒红利吃，才能实现资源跳跃，才能快速往上爬。
……
只是，冯欣还没想出主意，《青鸾劫》的男主和男二先归组了。
男主的饰演者是圈内有名的待爆帝，张衡阳。据说橙子平台算命，说他八字旺公司，加上他确实长得高大帅气，便可劲儿捧他，人还没红呢，先演上s＋的古偶项目男主了。
也就是上辈子那个追着沈皎炒cp，却放纵粉丝，默认粉丝：倒打一耙各种羞辱沈皎，造谣她被金主包养，追着她怒骂七天七夜，让他学会独立行走……的吸血鬼捞男。
而冯欣，暗恋他。
第5章 站着干嘛，往后面去啊这小绿茶又……
现在古偶剧制作周期短，为了节省资金和时间，剧组多是分成a、b组拍摄。所以开机仪式之后，男主张衡阳便和男二黎燃去b组先拍独立的剧情了。
今天才拍摄完毕。合并a、b两组，开始拍和沈皎的对手戏。
张衡阳刚刚回组，冯欣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嘘寒问暖，又是请教张衡阳问题，又是夸他演技真好。
简直把柔弱的笨蛋美人演得活灵活现，
沈皎坐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
心想冯欣有这样的毅力和演技，要是放在正道上，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毕竟，她连张衡阳的演技都夸的出口……
要知道，张衡阳可是一众待爆帝里演技最烂的。
网上常常说，就算当初是一只猪接手张衡阳的资源，现在也不会仍是待爆帝了。
他演得有多烂呢，无论是给他腹黑男主、高冷男主还是奶狗男主，他都能演出一种呆滞的傻子感。
往那一站，如一根电线杆子成精，甚至电线杆都可能比他有戏。
但橙子平台还是秉持着我不听我不听的态度，坚信自己找到了沧海遗珠，一个劲的喂资源。因为他们觉得演技不好，多演几部总会顿悟的吧。
沈皎想想上辈子归来半生，仍是待爆帝的张衡阳，略微叹息一声：可他真的……不会开窍啊。
算了，这两个废物绑在一起更好，省得来晦气她。
两人在那黏糊腻歪，冯欣有意钓张衡阳，张衡阳也是来者不拒。
推拉之间，连手势舞都拍起来了。
说是拍手势舞宣传，可世上哪有男主和女二一起拍手势舞宣传的？？明显是借着这个由头，打情骂俏。
而沈皎也在休息，她就坐在折叠椅上，优哉游哉地欣赏两人。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询问：“你也喜欢看？”
沈皎转头，便看见一双带笑的桃花眼，是这剧男二的饰演者，黎燃。
他本来是男团成员，来这剧也是准备换赛道的。
上辈子两人没什么交集，沈皎跟他也不熟，便点头，嗯了一声。
“我也喜欢看。只是我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想要炒作，还是真的看对眼了。”黎燃笑笑。
沈皎没回答，反而问：“冯欣不漂亮吗？”
“漂亮。”
黎燃没说假话。虽然冯欣爱作妖，但她能被资本买股，长相上肯定没的说，也是万里挑一的美女。
“你会拒绝一个美女吗？”
沈皎言
尽于此。
黎燃愣了一秒，随即说：“我会。”
沈皎表情顿时变得难以言喻。
黎燃，这是，对她孔雀开屏？
倒不是沈皎自恋，只是她遇到太多不怀好意的男人了。她不红时，他们凑上来的目的还比较纯粹，看上她的肉/体了。
她红了之后，他们目的多样，既想蹭流量，还想和她睡觉。
久而久之，她对娱乐圈的这些帅哥都ptsd了。皮相比谁都好，但心里既会算计又很龌龊呢……
黎燃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
补上一句：“因为事业上升期，粉丝们会杀了我的。”
沈皎想了下，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不知道黎燃是个啥人，但是对于他们男团来说，炒cp哪有卖腐收益高？
队友之间，微微一卖，流量爆棚。唯粉们虽然愤怒，但也不会怪罪蒸煮，毕竟她们坚信，蒸煮怎么会卖腐？都是你们腐眼看人基，他是直男！
不待她回答黎燃，导演手里卷着剧本走了过来。
笑眯眯地问她：“小沈，趁着休息，你和衡阳一起拍个手势舞呗。等回来剧播的时候，可以用作宣传。”
沈皎觉得晦气，没动弹。她微微抬头，淡淡回答：“导演，我不会啊。而且之前剧组路透，微博词条里不都是张衡阳和冯欣吗，正好他们俩在拍，到时候凑合凑合发出去，还能炒个cp。”
而她，独美就好。
说着，沈皎指向那边你侬我侬的男主和女二。
空气瞬间安静，导演表情尴尬极了。
他知道沈皎是故意这么说的，之前冯欣给路透买营销，剧组自然也要顺势推流，给剧增加点热度。
更何况冯欣本来就是平台塞进来的女二，他们做这事也算是讨好资方了。
但无论如何，冯欣只是女二。剧组两个待爆咖，唯一能扛剧拉资本的还是女主沈皎，这么做不地道。
导演自己心里也明白，也就沈皎经纪公司烂，如果换成别的顶流团队，早就想办法让粉丝维权，炮轰剧组了。
“小沈～咱们可是一头的，剧播好了，大家都好啊。”导演放软了声音哄她。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沈皎一条爆款抖抖视频，全剧的流量都集中她身上，这下是真的得罪不起了。
甚至凑到沈皎耳边，小声说：“要不，给你再加点戏份，给她删点？”
见导演态度诚恳，沈皎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一向如此，条条计较，也就没办法混下去了。
她懒洋洋地说：“行吧。”
导演立即问：“想加什么戏份？”
“不必。”沈皎拒绝了。
她虽然现在秉持着发疯的信念，但暂时还不准备跨行去当编剧。而且一部剧里谁能红，谁能爆，看得并不是谁戏份最多，而在于人设和演技。上辈子《青鸾劫》播出之后，凭借着绝佳的演技和人设，她已经吃到最多的角色红利了，所以没必要更改。
本来的剧本就已经很好了。
导演喜出望外，没想到沈皎这么好说话。便趁热打铁道：“那咱们现在就拍？”
沈皎点头，余光扫过一旁读剧本的黎燃，说：“两个人跳多没意思，四个人一起吧。”
导演：“？！”
抖抖平台可是竖屏，四个人装得下吗？
但他没敢再问沈皎，生怕这姐又不同意了。而是赶紧摇来摄影师，帮他们固定好手机。
前置拍摄。
张衡阳来到沈皎旁边，和她并排站着，笑着问：“皎皎姐会跳吗，要不我教你。”
跟在他后面的冯欣脸色微变，不太高兴。
沈皎抬头，上下扫了一眼他，没回答。
反而伸出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
张衡阳微微歪头，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皎微扬下巴，冷笑着说：“站着干嘛，往后去啊，我才是一番。”
众人：卧槽，第一次见这么严重的番位癌。
张衡阳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导演拼命对他使眼色。
他：“……”
也只能忍气吞声，老实站到了沈皎后面。
四个人以沈皎为塔顶，由离屏幕最近的地方往后延伸，呈金字塔形状。
虽然等级分明，但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解决了竖屏拥挤的问题，刚刚好能塞下。
张衡阳作为男主被分到第二排很不满意，而冯欣虽然很不爽沈皎此举，但也因为能和张衡阳站在一起感到高兴。
可导演看着两人快要拉丝的眼神，嘴角微抽，这他么得了？
赶紧让黎燃顶到第二排，冯欣站在最后。
于是，排位变成了：
冯欣
张黎
沈皎
【镜头】
冯欣肺都要气炸了，可她一不敢得罪导演，二又不舍得放弃这次宣传的机会。只能表情委屈地站在最后，装起了绿茶，仿佛谁欺负她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