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猫猫金色的眼睛亮了亮。
期待……
第55章 “已经弄脏了……待会不穿就没事了……”
因为七绪所谓的奖励，孤爪研磨难得愿意不再闹腾，甚至等到了身体完全恢复才再一次踏入她的公寓。
不过……他不就短短两天时间没来，怎么书房还变了个样子？
书房的落地窗前铺上了一层报纸，上面搁着沾满油彩的调色盘，一边刚洗净的水罐上面还残留着水珠。
一位栗发少女正站在窗边最佳采光位，她支起了画架，正拿着猪鬃笔在画纸上不断扫荡着，透过她的身影他能看得到画纸上面星星点点的粉色。
七绪落笔的速度很快，转眼间那张画纸的色彩又多了几分，尽管目前很多地方在孤爪研磨看来只是色块的堆积，看不出具体的形状。
见她认真的样子，孤爪研磨没有出声惊扰，轻步走到了他在书房的专座上，安静地等待着少女发现自己。
空气中混合着颜料和溶剂的味道，并不好闻。也难怪平日里向来把书房门关得紧紧的七绪今天会将大门敞着。
孤爪研磨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发出了窸窣声。
也正是这声轻微的声响让刚打算调配新颜料的月见里七绪看了过去。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栗发少女眉毛微微一扬，眼睛瞬间睁大了些许，笑道：“今天又过来的这么早呀。”
见少女已经停了下来，孤爪研磨也歇了不去打扰的心思。他点了点头来到了少女身后，本想如往常一样再顺势在七绪环在怀中，却被少女义正严辞拒绝了。
“研磨不要随便乱碰哦，我手上和围裙上有很多颜料，弄到了你身上会很难洗的。”
认真的模样让孤爪研磨无法逆着她的意思在抱上去，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将下巴搁在了七绪的脑袋上。
“这是什么？油画吗？”
嗡嗡的声音从月见里七绪的头上传来。
“是哦，刚好是在研磨不在的这两天把画架重新搬出来的。”
孤爪研磨轻轻哼了一声，继续问道：“怎么忽然想到画这个了，漫画那边最近不着急吗？”
“进度还算是在掌控中，所以打算先完成美术部要求的征稿。”
金发少年点了点脑袋，示意自己知道了，连带着身下少女的脑袋也跟他一起晃动。
他指着那些近看后更加难以辨别的色块，懒洋洋地再次发问：“七绪画的是什么？”
“是那天在宫城的白石川堤看到的景色，研磨应该有看到过那张素描。”
她不提还好，一提孤爪研磨就又想起来了那张精心勾绘的那张画像。
少年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我记得，那幅画的后面就是七绪偶遇的‘池面’。”
月见里七绪眼神飘忽。
怎么研磨还记得这件事情呢。
她有些生硬地将话题重新扯开，“不过当时我们去的时候樱花早就凋谢了，现在是我靠着想象画的春景图。”
少女颇有兴致地为他讲解着画纸上的色块分别是花丛的哪些部分，听着听着他忽然发现他好像真的能看懂了。
有点意思……
渐渐地，他的视线开始慢慢从眼前的画纸上移开，转到了少女还在喋喋不休的红唇上，眼眸微微暗沉。
他往边上挪动了几步，直视着眼前的少女，问起了让他忍耐这几天的奖励。
他拖长着语气，悠悠开口，“所以，七绪……我的奖励呢？”
被打断了的月见里七绪也没有不悦，反倒是对研磨居然能忍到现在才开口问她这件事而稀奇。
“什么奖励？”栗发少女明知故问，看着金发抿了抿嘴巴的小动作，笑意溢满了眼底。
孤爪研磨自然也没错过少女眼中划过的笑意，他忍不住也跟着勾起了嘴角，却故意装作生气地继续追问。
“所以七绪是在耍我吗？”说着便要掐一掐某个小骗子的脸蛋。
月见里七绪笑着躲过，“我可没有……”她指了指边上摆着的另一个画架。
“研磨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我在这边有摆两个哦。”
孤爪研磨僵在了原地，沉默了片刻，“难道说还有一个是给我用的吗？”
月见里七绪先是点了点头，在看到金发少年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给研磨用的。我的奖励是给听话的研磨画一幅油画哦。”
是孤爪研磨没有想象过的方面，他本以来七绪会给予他亲密上的补偿，或者就像她往日里给他送礼物一样，会挑一些他喜欢的游戏周边或者是设备。
专门作画什么的还是第一次……平时七绪虽然也会画他，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动态的捕捉。
有些新奇……
见孤爪研磨迟迟没有回话，月见里七绪有些慌了，“怎么了？研磨不喜欢吗？”
他倒是没有不喜欢，只是……
金发少年真切地开口，“我以为会是更是实质性的奖励。”
“比如说？”
“比如说继续我们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
“这也太实质性了吧。”月见里七绪忍不住吐槽。
但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对于七绪主动提出的奖励他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有不喜欢画画哦，我很期待。那我现在要干嘛呢？七绪要给我指定动作吗？”
动作倒是还不急，现在空空的画纸上连底都还没上呢。
这样想着，她上下扫视两眼今天穿着黑色衬衫的研磨，尝试性地开口问道：“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你要不要试试看画一下？”
金发少年的语气中略带着迟疑，委婉地开口，“我可能没有这个绘画天赋。”
月见里七绪自然知道，她在美术课上见过研磨的自己，于是她提出了少年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情。
“或许你可以帮我铺底？”
什么是铺底？
孤爪研磨不是很知道，但他愿意跟着七绪屁股后面学学。
他在栗发少女的指挥下带上了同款的手套和围裙，看着她将不同材质的颜料以及其他的剂品混了起来。
明明是他原本很讨厌的麻烦的事情，但好像只要是和七绪一起，什么事情都会有意思起来。
“因为画的是研磨，就由研磨自己来定底色好了。”
“蓝色……”
“为什么？”
“因为是七绪喜欢的颜色。”金发少年真挚地回答，事实上他也想不出第二个颜色。
在调和完毕后，月见里七绪将画笔塞到了研磨的手中，扶着他的手在画纸上留下痕迹。
感受着七绪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的体温，一瞬间，孤爪研磨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一年前的美术课上，当时同样是七绪握着他的手在画纸上作画。
那个时候两人还没说过几句话，对于亲近的动作还不习惯的他也是很快就躲开了。
但是现在……
“要稍微重一点，用力一点——”
“研磨——”
“嗯？”金发少年注意力已经飘散了，没有关注到七绪问了他什么。
她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问你会了吗？会了的话我就放手了哦。”
而孤爪研磨做出来了和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的选择，“还不会……”
想继续被她触摸着，想继续得到她的关注，想将两人的手一直交叠在一起……
不想分开。
……
好不容易将底铺完，剩下的就是孤爪研磨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了，于是他被嫌弃着打发着先去洗完手再来当七绪的模特。
余光看见他回来的身影，栗发少女停下粉刷的笔触，指了指她在书房中的主位，“那研磨就坐到那边去吧，我们开始画画。”
心情很好的少年没有如她愿的走过去，反而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我可以再要一个亲吻作为额外的奖励吗？”
乖巧的询问让月见里七绪心脏软了下来，“当然可以。”
她闭上了眼睛，等到了一个略带有苹果气息唇瓣落在了她的唇部，一触即停。
“只是这样？”月见里七绪有些震惊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已经打算结束这个亲吻的金发少年。
“什么只是这样？”
“感觉这种蜻蜓点水的亲吻感觉完全不像是研磨的作风。”
毕竟他们两个就连初吻都不算清水。
“我的作风是什么？”
“如果是平时的研磨的话应该会仗着我现在带着手套没有办法乱动使劲使坏。”
“是这样吗……”
金发少年露出了然的表情，下一秒话语消失在了重新相贴的唇齿间。
正如月见里七绪所描述的那般，因为带着手套，她也不敢伸出手去身边的任何事物，全身的支点只在那一处地方。
坏心眼的少年并不会因为她此刻的孤立无援而放松亲吻的力度，反而比平时更加汹涌地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