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那她会不会告我们呀?”
秦予川凑过去,在宋知麟耳旁说:“她告得赢吗?你也不看看我哥是谁。”
宋知麟松了一口气,“对对,有道理有道理。”
说着,门外一个保镖进来了,“先生,夫人,人醒了。”
宋知微和秦书砚对视一眼,“要去问问秦怀远什么情况吗?”
“走吧。”
两人一同起身,直接去往隔壁房间。
宋知麟戳了戳秦予川,问:“予川哥,你不是把姐夫他爸毒哑了吗?他们还能问出话来?”
秦予川失笑:“说毒哑就能毒哑,哪有这么好用的药啊?我也不是什么制毒师傅啊。”
“啊?”宋知麟满脸困惑,“那我姐夫干嘛那么说?”
“我哥的意思是让他没办法说话就行了,所以我囊起拳头给他敲晕了。”
宋知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他说着,抬脚就要跟着去往隔壁的房间,秦予川立刻叫住他,“你干嘛去?”
“去找我姐和姐夫啊。”他一脸天真。
秦予川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强制坐下,“你就在这待着吃点东西吧,那两人过去是做正事的,你别去打扰了。”
服务生推着一餐车美食过来,宋知麟肚子咕咕叫,转眼就忘了要跟上宋知微的事情。
见他吃的高兴,秦予川离开房间,来到隔壁房间门外守着。
门内,宋知微和秦书砚并排而坐。
秦怀远被绑在轮椅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两个人。
他满头大汗,似是刚刚用过不少力气。
秦书砚淡淡道:“一醒来就开始叫救命,也不悠着点,嗓子吼哑了,就没人能来救你了。”
秦怀远又气又惧,问:“书砚,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我是你爸,来参加你的婚礼,你就这样对我!”
“你是不是真心来参加婚礼的,你心里有数。”
“你……”秦怀远结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如果不是为了来祝福你,我上这来干什么?你结婚不通知我,我还没质问你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爸!”
宋知微听得直皱眉,起身给了他的轮椅一脚。
秦怀远惊叫着朝后面溜了好远,“你干什么!宋知微,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媳妇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可是……”
“行了!”宋知微大吼,仅此一声,堵住了秦怀远念叨的嘴,“我问你,你从缅甸带回来一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做?”
秦怀远面色一僵,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硬气开口:
“我看上一个女人带回家里而已,怎么了?这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管她是谁呢!紫茹没了,你还不允许我再找吗!?”秦怀远吼道。
宋知微没了耐心,直接开问:“你和她达成了什么交易?她答应了你什么条件?你爽快点,我也不想在书砚面前让你受苦。”
秦怀远瑟缩着脖子。
他不是第一次从宋知微的身上感觉到恐惧了。
明明自已比她大,见识比她多,可就是忍不住在她的威吓下发出颤抖。
“你……你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吗!”秦怀远挺直脖子说话,努力做出一副不惧怕的样子。
秦书砚拉过宋知微的手,将她带到自已身后。
“我来吧。”他轻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一点着急和愤怒。
他转过身,提着一个小型暖风机走过来。
暖风机被放在半身高的桌子上,硬生生的对着秦怀远的脸。
随着他按下启动键,暖风机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股暖风径直吹向秦怀远。
热风距离他只有十五公分的距离,吹得人脸上发烫,睁不开眼睛。
没过一会儿,脸上就开始起皮并生出红斑。
“书砚!”秦怀远大喊着,努力地把脑袋撇向另外一边,“你拿开呀!我可是你爸!你就这样对我用刑!你有良心吗?!”
秦书砚语气平淡,道:“这算什么用刑?你在缅甸待的时间太短了,在那里比这恐怖百倍的酷刑多得是呢,这只是最轻的一种了。”
“你这个疯子!我要让外面的人看看,你是怎么对待你亲爹的!”
秦书砚默默地把热风调大一档,说:
“这里隔音很好,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经历的事情。外面都是我的人,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秦怀远,你多张张嘴,说点有用的东西,就能少受点苦,我耐心不多,时间有限,你就不要拖延了。”
秦怀远痛苦得面色扭曲,想要躲避,身后就是墙壁,躲无可躲。
偏偏那热风只对着他的眼睛吹。
他赤红的双眼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眼泪划过他的脸颊,又刺得皮肤生疼。
他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苦,当场就开始大喊着求饶了:
“行行行!你到底要知道什么呀!你问,你问就是了呀!”
秦书砚关上暖风机,神色淡漠,问道:
“那女人在哪?”
秦怀远叫苦不迭,“我哪知道啊!到了京海以后,她就跟我分道扬镳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
宋知微过来,接着问:“你和她达成什么交易了?”
秦怀远抿着嘴,复杂地看向宋知微,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秦书砚低声喝道:“说。”
“行行行,你们牛,我说。
“她说她帮我坐上秦家家主的位置,书砚,你也知道我现在过得很惨啊,她要帮我,我没理由不答应啊!”
宋知微眉头一皱,“那她呢?她要什么?你没钱可以给她的。”
“她不要钱!”秦怀远吼着,“她说她要做什么……真正的微姐。”
第117章 坑害
宋知微和秦书砚同时身体一僵。
宋知微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又重新问了一遍:“她要做什么?”
“真正的微姐啊!”秦怀远不耐烦地说,“她说她现在在缅甸处处受到书砚的压制,想摆脱你的控制,她想要权力,听明白了没!”
秦书砚的脸色变得有些恍惚。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千画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
他让她坐上曾经微姐的位置,竟然喂养了一个吃不饱的饕餮。
成为真正的微姐……
她哪来的胆子!
“咳咳咳……”情绪上头,秦书砚忍不住咳了几声。
宋知微悬着一颗心扶着秦书砚到椅子上坐下。
“没事吧?要不你先不问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秦书砚没停下咳嗽,却还是一个劲地摇头,“不……咳咳,我还没问清楚……”
他晃晃悠悠来到秦怀远面前,脸色苍白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打算?全部说出来!”
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着急了不少。
秦怀远看他咳得难受,也没关心他,只是没好气地说:
“没有打算了!她只是让我带着她离开缅甸来到京海,她说到了京海,她就有办法满足我的要求。”
宋知微急迫地问:“来到京海后,她没有让你做什么事吗?”
“我不是已经做了吗?你们知道还问?”
宋知微一愣。
秦怀远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为什么说他已经做了?
他已经做了的事,不就只有一件吗?
她心头一抖,顿时出现一些不祥的预感,“你来参加婚礼,是她让你来的?!”
“是啊,怎么了?书砚和你结婚根本都没通知我!她不让我来,我还不知道呢!”
宋知微急得开始额头冒汗,几个大步走到秦怀远面前,怒气冲冲地呵斥着:
“除了让你参加婚礼!她还让你干什么了!”
“没了!就是让我来见见书砚而已啊!”
“而已?”宋知微咬牙切齿,眼睛里的凶光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她扶着书砚到了距离秦怀远很远的地方坐下,“书砚,你在这坐一会儿,别靠近他。”
她把身上的药给他喂下。
但今天这药的效果来得很慢,他还是咳个不停。
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宋知微的心都紧了。
她飞速回到秦怀远身边,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你这又要干什么!我没藏东西!”
宋知微不理会他,继续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地找。
把他身上的每个口袋都翻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难道是她想多了?
秦怀远气冲冲地吼:“我都说了我没藏东西!我就是来参加婚礼的!”
她回头,秦书砚倚在窗边,捂着胸口,痛苦的样子和那天在秦家家族大会上差不多。
宋知微眼睛顿时红了,她松开秦怀远的衣服,起身就要往秦书砚的方向走。
可就在起身的瞬间,她停住脚步,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