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给宋知微指引方向。
宋知微冲他点点头,带着身后的人过去了。
服务员双手拿着一张银行卡,有点手足无措。
经理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低声指责道:“你傻呀,昨天你们不是还在刷视频感叹豪门的结婚典礼多么多么隆重吗!
“今天人家本人都到你面前你认不出来了?!”
服务员一惊,后知后觉地说:“那是昨天在游轮上结婚的秦家夫人?!”
“不然呢?!你脸盲啊?人家给了你一张卡,你就收着给人包场不就完事了?难道你还能得罪的起秦家?”
服务员拨浪鼓似的摇头,京海哪有人得罪的起秦家?
“那不就得了!赶紧告诉其他的人,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装作看不见,听不到,懂了吗?”
“嗯嗯嗯嗯,我这就去。”
经理无奈地摇摇头,“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
宋知微来到888房间门口,直接推门就进。
许千画正和秦怀远面对面坐着,她一脸轻松,看向门边的人。
“哟,看来我猜对了,是宋知微先进来的。”
秦怀远起身,一脸紧张的正要开口说这是这个女人做的局,可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宋知微几个大跨步过来,一把将秦怀远推向一边,然后抓起果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许千画的脑袋就是奋力一砸。
“咣当”一声闷响,许千画甚至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发出一声惨叫:
“嗷——!”
宋知微二话不说,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抓起她大腿上盖着的毯子,一股脑地往她嘴里塞。
许千画的嘴里被堵得鼓鼓囊囊的,双眼都开始充血,只能“呜呜呜”的叫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果断扯下捆绑窗帘的布条,三下五除二地把许千画的手给绑了起来。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
秦怀远木愣地站在那里,喉咙滚动,僵硬地吞下口水,刚刚想说的话,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了。
宋知微这个女人……果然是很勇猛。
比昨天对自已下手的时候还要利落狠毒。
宋知微向后方瞥了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秦老先生带走?”
秦予川脸上写满了崇拜,随后指挥着手下,把秦怀远推出房间了。
他和剩下的几个保镖就守在门口,注视着宋知微和许千画。
许千画的脑袋又晕又痛,整个人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甚至有些怀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上一秒自已还在和秦怀远说笑,下一秒就被制服了?
还是被宋知微制服的?
一个豪门的大家闺秀,竟然有这种身手?
“怎么?看你眼神,很不可置信啊。”宋知微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然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秦予川和另外几个保镖根本不敢发出声音,默默退到门外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谁能都感觉到此时的宋知微身上迸发的怒火。
发出动静容易被迁怒。
当个沉默的木头会安全一点,不容易被怒火波及。
许千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里依然“呜呜呜”叫个不停。
宋知微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低吼道:
“吵什么?”
看着许千画不服气的表情,宋知微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
书砚因为这个许千画在病床上躺了一下午,她怒火冲上头顶于是又给了许千画一巴掌。
要不是因为她,昨天的婚礼会变得更加完美难忘,想到这里,宋知微又反手打了一巴掌。
就这么“啪”、“啪”、“啪”接连不断的耳光在房间中响起。
起初还能听到许千画用喉咙发出的闷哼声,到后来就只能听到清脆的巴掌声了。
门外的秦予川和几个保镖好奇地回过头一看,许千画的脸已经肿成猪头,而宋知微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
秦予川默默把头转回来,撇着嘴摇摇头。
惹到微姐,就是踢到铁板了。
惹到他哥,那算是踢到钉板了。
许千画如果这时候立刻跪地求饶说自已以后再也不敢对他哥动手,然后自已扇自已五十个耳光,说不定能得到微姐的原谅。
但是……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以许千画现在被堵着嘴的状态来说,开口求饶显然有点困难。
毕竟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打耳光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宋知微甩了甩酸涩的手,看着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许千画,低声道: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
第126章 质问
宋知微扯出她嘴里的毯子,许千画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这才有功夫仔仔细细观摩了一下许千画的脸,虽然已经肿成猪头了,但是那双眼睛还是隐约能看出来和自已有点像。
如果许千画再深谙化妆的手段,想要在某种光线的情况下以假乱真也不是件难事。
难怪她会住在这里。
这里除了不用登记身份,还具有天然的光线阴暗的房间,确实适合她伪装。
“听说你想做真正的微姐啊?”宋知微冷漠开口。
许千画的身体一个劲地向后挪,试图和宋知微拉开距离,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警惕地看着宋知微。
“费尽心思利用秦怀远来到京海,是想干嘛?杀了书砚?”
许千画还是不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书砚死了,你就能安安稳稳在缅甸当老大?”
许千画还是怔怔地瞪着她,身体慢慢地朝着服务铃的方向挪。
她的沉默,又点燃了宋知微心头的怒火。
宋知微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脑袋,“说话!”
许千画痛叫着打了一个激灵,喘着粗气吼了出来,“他又不是真的死了!我又没真的做什么!”
宋知微眸光泛寒,语气阴森,“他要是真死了,你现在就是人彘了,许千画,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许千画当场愣住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她的本名了。
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那个不属于自已,但又让人很爽的称呼。
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她原本的姓名。
可这个宋知微竟然知道。
她的双眼难掩震愕,“你知道我是谁?”
宋知微甩开她的脑袋,“这很难吗?你以为你演得很像吗?”
许千画甚至忘了冲过去按下服务铃找来手下,她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知微。
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秦书砚已经不剩几个了。
宋知微能知道,只能是秦书砚亲口告诉她的。
她连连摇头,无法说服自已。
“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他这么喜欢你?”
宋知微在她身侧的躺椅上坐下,冷冷道:“你昨天不是就在岸边看着我们结婚吗?我们是夫妻,他把这些事告诉我,很奇怪吗?”
“所以……你也知道真正的微姐已经死了?”
宋知微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许千画肿胀的脸上满是质疑,她坚定地开口:
“不可能,你们明明是逢场作戏,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宋知微,你肯定是用别的手段知道的……
“是秦予川告诉你的是不是?你买通了他对不对?”
宋知微眼睛一眯。
许千画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破防,让她有点意外。
不过很快,她便想明白了。
“你和书砚持有相同的秘密,很爽吧?可他却把这个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我,所以你才破防?”
“我没有!”许千画突然发狂怒吼出来,“你凭什么知道这件事,他明明让我们所有人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的,不可能告诉你!
“你明明就是买通了秦予川那个守不住秘密的叛徒,竟然还想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你和秦书砚恩爱美满的戏码!
“呵,我不会上当的,你们就是逢场作戏!”
宋知微皱起眉头,完全搞不懂这个许千画这么自信的来源是什么。
她努力把怒火压下去,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设备,问到正题:
“我不想跟你废话,程艳是不是你杀的?”
许千画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程艳是谁。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很自傲地回答:
“哦,那个什么集团的负责人?是我杀的,怎么了?”
“杀她的原因。”
“她知道的太多了,该死啊。”
“她知道什么?”
“就是你知道的这些。”
“就因为她知道你不是真的微姐?”
许千画阴恻恻地一笑:“她不是还知道秦书砚离开缅甸回到京海的真正原因吗?难道她拿这些威胁秦书砚的时候,你不在现场,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