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霍去病自顾自的将茶水一饮而尽,见她这个模样有些好笑道:“这么怕?”
“嗯。”息禾点头。
霍去病道:“我会在你身边加派人手保护你。”
霍去病也不能让黑市将她的悬赏给撤下来吗?
还是说……
息禾问:“是要很多钱?”
“不是。”霍去病摇头,“放心,很快就没有江湖人敢再打你的主意。”
闻言,息禾惊讶的看着霍去病。
只见在烛光下,霍去病俊朗的脸上轮廓分明,对此似乎已经有了对策。
烛光跳动,他再次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修长的手指拿着茶壶与茶杯,看上去就像是画中人。
息禾忍不住问:“公子何出此言?”
霍去病并未回答,颔首:“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第59章
息禾见霍去病这样说,只好起身。
“公子。”她朝着霍去病行了一个常礼,便转身回房。
他既然能说出这般话,看来是有了对策。
息禾心里稍安。
不过就算没法让黑市将关于她的悬赏撤下去,她也是想办法让这些人不敢惹她。
作为中医,她族里可是纪录了不少剧毒的毒药,若是真到了那时候,她也不介意杀人。
她向来是一个自私的人。
只要来刺杀她的人,来一个死一个,让这些江湖人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才会让他们望而生畏。
息禾愤愤的想,再来刺杀她,她便用毒毒死他们。
她并不知道,霍去病与她想一块去了。
息禾前脚离开,勾钺后脚就来了。
他对着霍去病稽首,声音微沉:“公子,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霍去病跪坐在矮桌前,桌上放了一柄剑,目光冷凝。
闻言,他面上表情不变,声音戏谑:“走,去杀杀这帮江湖人的锐气。”
他没带部曲,与勾越骑马离开驿站。
夜深人静。
天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雨水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带着沁心的凉意。
在乌镇西处的一户农庄,正聚集了十几个江湖人。
“打听到了,那个平宁翁主就在驿站,身边跟着部曲,要杀她看上去可不是容易。”
“怕什么,到时候给他们熏上迷药,绝对让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就是,就是。”
“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平宁翁主得罪了什么人了,竟然能让人出五千贯要她的命,也是可怜见的。”
“怎么,什么时候你开始有同情心了。”
“胡说,我只是听说那平宁翁主长的十分水灵,就这么死了,感觉很可惜。”
这时候又有人说:“得了吧,到时候手里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话刚落,门被一脚踢开。
房间里的人顿时回头,离门口最近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看进来的人是谁,便感觉脖子一凉,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鲜血喷洒在地上,形成一滩脏污。
霍去病脸上面无表情,煞气十足。
这帮江湖人反应过来,拿刀砍向霍去病。
他面上不变,抬剑挡住砍向他的刀身。
那人脸上暴出青筋,拿刀的手用力往下压,因为用力,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恐怖。
霍去病神情冷淡,拦住刀身之后,他的胳膊往后一拐,锋利的剑刃直接洞穿那人心口。
一击毙命。
鲜血涌了出来,不慎溅到霍去病刚换洗的衣服上。
他脸上这才变了神情,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农庄一阵刀光剑影,半炷香时间不到,农庄里面的人全部躺在地板上。
霍去病收剑,神情冷漠。
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在月色下,宛如修罗。
见人全部被清洗干净,勾越走上前询问:“公子,这些尸体该怎么处理?”
霍去病将剑身插入剑鞘,冷淡的用手帕擦了脸上的血迹,施舍般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吩咐:“头砍下来挂到门口,以儆效尤。”
“诺。”勾越闻言点头。
……
息禾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
春天雨水多,刚晴了一两天,便又开始下起了雨。
下雨天路滑,并不好赶路,于是霍去病便决定先在乌镇再停留几天,等雨停之后在赶路。
息禾并不讨厌下雨天,只不过这几天刚在水中泡了许久,她现在可不想淋雨。
只是如今外面都是想要杀她的人,她身上保命的毒药在她落水后全都撒在了水里,加上又不会武功,息禾并不敢出去乱逛。
反正乌镇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由于落水后息禾身上的银针也丢失了,于是拜托了青章让匠人帮忙重新打了一副银针。
晚上,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水拍打着驿站的窗户,梆梆响。
同时,天上电闪雷鸣。
风将窗户给吹开,雨水飘了进来,息禾半夜被吵醒,便起床关窗。
没想到正撞见霍去病与勾钺准备出去。
风雨中,霍去病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身后背着剑,听见响动扭头看她。
息禾扒住窗户,见状不明所以,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你和勾钺要去哪?”
“关好窗户。”霍去病声音在雨中有些飘忽,“好好睡你的觉。”
“哦。”息禾尴尬点头。
霍去病去做什么,可用不着跟她报备。
只是还是有些好奇。
不过霍去病并没有瞒她,息禾很快便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
他们去杀人。
雨慢慢停了,息禾在驿站的大堂吃着馍馍,听到驿站有人讨论一件怪事。
“最近几日乌镇不太平,死了很多人。”
“可不是,我今日路过枣庄,上面挂满了人头,可渗人了。”
“究竟是何人干的。”
“据说,死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杀手。”
“会不会被人寻仇了。”
“兴许是的。”
息禾掰开馍馍往嘴里送,味如嚼蜡。
那些江湖上的杀手,不会就是来杀她的吧?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但是为什么这些人又被杀死了?谁会帮她啊?
息禾立即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撞见的霍去病和勾钺。
她看着面前的霍去病,面色与往常无二。
这时候她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似乎是霍去病身边的部曲。
只是他现在乔装成了江湖人。
非常自来熟的上前说道:“你们消息落后了不是,你可知道这些江湖人为什么而来。”
“兄台可否解惑。”
“你们知道平宁翁主吗?”
“自是知道,据说她改良了造纸术,发明了水车、曲辕犁等农具,在民间的声望很高。”
“没错,可就是这位平宁翁主,她得罪人了。”
“她一个姑娘家能得罪什么人?”
部曲神秘一笑:“谁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江湖上可是出了五千贯买她的命。”
息禾闻言,不由看向霍去病,不明白他为什么让部曲将这件事宣扬得到处都是。
这时有人问:“这么多钱?岂不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想要她的命?”
“那可不。”部曲悄声道,“你看看这几日乌镇死的江湖人,都是想要平宁翁主的命的。”
“这平宁翁主竟这般狠辣,那些江湖人竟然都被她让人反杀了?还将那些人的脑袋砍下来示众。”
“那可不。”部曲冷笑一声,“不然不过是一个翁主,何人能开五千贯买她的命。自然是因为不好对付。”
“也是,这钱岂是这般好拿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赚这个钱。”
息禾心里好奇得心痒痒,忍不住一直瞥向霍去病。
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啊?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霍去病吃着馍馍,脸上表情不变。
息禾忍不住道:“公子,那些死的江湖人,是您杀的吗?”
霍去病没瞒着她,颔首:“没错。”
“那些江湖人,是要来杀我的?”息禾抿了抿嘴,再次问道。
“是。”
这些江湖人的鼻子真灵,她才在乌镇几日,便有这么多人来到乌镇想要杀她。
若她只是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将拿些江湖人的脑袋给砍下来……示众……了?”息禾声音越来越弱。
“没错。”霍去病冷淡道,“这些人死不足惜。”
息禾立即接口:“没错,死不足惜,砍头示众都是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