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这是什么?”温妤又问道。她看着宋槿把它拿出来端详了片刻,显然它的主人跟自己一样不了解它。
  “嘶......使用说明书给我扔了,你先等我研究看看。”
  温妤“喔”了一声,随性地后仰脖子,将脑袋靠在靠包上。
  干什么嘛,弄一半忽然这样......
  温妤顿时有些委屈。
  难不成自己还没那个小东西有魅力?!
  脚腕被人轻轻往外拉了一下,温妤下意识垂眸瞥了宋槿一眼,但还没等看清对方的表情,忽的,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力忽然传了上来,激得温妤一个劲想往后躲,可直到后背紧紧贴上靠枕的那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避无可避。
  宋槿语气平静地给她介绍起来,就像探班时给她介绍今天带了什么亲手做的饭一样:“这个是大品牌,拆开后有先清洗过。类硅胶材质,防水静音不漏电。”
  “唔,不过我把使用说明给丢了,也不知道档位和模式怎么选。但是没关系,实践出真知,咱们可以挨个尝试。”说着,温妤能明显感觉到频率在加强,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攀爬至天灵盖,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让声音溢出来。
  “噗,怎么今天这么小气。”宋槿轻笑一声,捏着东西的手换了个角度。她丝毫不留余地地卡在温妤身前,凑过去想用右手给它拉开,伸过去后才想起来上面缠着的纱布,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软下声音同她打着商量道,“好妹妹,让我亲亲你吧。”
  温妤瞪了她一眼,声音都得不像话:“你、呃、你先把它拿走。”
  “为什么啊?不好玩吗?”宋槿说着拨弄按钮,给她上了难度,在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眉眼弯弯,“你这不是挺喜欢吗?”
  温妤:“......”
  几天没见,她下意识又因为外形把宋槿当成一只纯良无害的兔子,当她忘了兔子也是杂食动物,恶劣起来完全就是个没憋好的。
  可怜的温妤就这么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拼尽全力为难幸免于难。
  但同居到现在,温妤还是在宋槿身上学到了一种优良品质。
  打不过,就加入。
  左右都是自己人,再丢脸的样子彼此也都见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温妤干脆自暴自弃地撒开手,闭上眼认真感受这波涛汹涌。
  温妤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感觉,有些凉,又有些急,但又带着些规律。她半眯着眼睛想去跟随对方的节奏,谁料宋槿忽然切换了模式,另一种全新的感受推得她喘不过来气。
  攀升,叠加,直至临近阈值的边缘,舌尖不受控制地露出,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最后顺着下巴滴落在锁骨上,形成全世界最小的湖。
  宋槿突然把按钮给关了。
  原先在脑海里舞动的画面像耗尽电源的屏幕一样关了机,这种突然卡壳的感觉比方才的不可控更加令人崩溃,泪水决堤,将宋槿的人影打湿。
  她听见宋槿语气里潜藏的不悦:
  “它有这么好吗?”
  “?”温妤的大脑还没接回信号,完全不知道宋槿说的是谁。
  宋槿又说:“比我还好?”
  温妤好想骂她神经病,怎么连这种飞醋都吃。
  可她的处境实在不作好,到嘴的话在嘴里盘旋半天又咽了回去,最后化作期期艾艾地一推:“你到底能不能行......”
  “你要它还是要我?”宋槿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什......”
  “要它还是要我?”
  话是这么说,温妤还是听见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撞击的声响绵软,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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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求审核放过(轻轻跪下)
  第77章 口腹之欲
  温妤又想骂人。
  谁家好人在问你选a或选b的时候光明正大把其中一个选项擦去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混沌的大脑并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 温妤只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注意力此刻全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即将攀登到顶峰却戛然而止带给她的难耐在黑暗中放大到了极点。一颗心被高高抬起,但那个始作俑者却变卦似的不愿给个落点。
  完整的语言系统塌了个彻底, 张开嘴半天却搜刮不出什么好话来。温妤只能用那种半是渴求半是无助的眼神看着她,祈祷对方能大发慈悲给自己一个痛快。
  终于,自己的目光终于打动了她, 宋槿终于动了一下。就见她垂着脑袋稍微往前靠了一些,距离被拉近的瞬间,温妤下意识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吻。
  温妤颤颤巍巍阖上了眼,等待那抹熟悉的触觉降临。然而她并没有等到自己猜测的东西, 相反,一只手略过她的腰伸向枕头地步, 宋槿从那底下抹出一条橡皮筋。
  宋槿平时没有扎头发的习惯,只偶尔捆个三两次, 皮筋更是用一条少一条——无它,就是喜欢到处乱放。因此这条橡皮筋还是从温妤的化妆台里薅过来的。
  那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皮筋, 纯黑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配件。
  她很是随意地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全部捋到后边,修长的直接撑着皮筋往外扩张。她磕磕绊绊地想把头发扎起,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努力几秒后放弃挣扎,叹息着朝温妤的手努了努嘴,柔下语气:“劳驾, 帮个忙呗。”
  温妤愣了一秒, 但还是下意识伸出两只绵软无力的手慢慢帮她。
  因为懒, 宋槿私底下基本不扎头发, 除了认真办事的时候, 这一点还是温妤在多次观察中得出来的结论。
  于是次数多了,扎头发这个举动对温妤来说几乎成了一种暗示,一种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暗示。
  指尖划过丝滑蓬松的发丝,沾染到上边洗发水的气味。温妤没给人扎过头发,更没给人从这个角度扎过头发。于是手法不太熟练地替她捆了个低马尾,垂眼一扫,那小巧的下巴和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彻底暴露在视线中。
  熟悉的视角害她犯了联想,那些交换温度的日夜在她脑海里幻灯片似的播个不停。
  宋槿将温妤没绑上的发丝往耳后抹了过去。
  明明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落在她眼底却显得格外性感。
  燥热如同野草肆意生长。
  温妤咽了口唾沫,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状况愈发糟糕。
  “你别急啊,还没说要我还是要它呢。”宋槿说完就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全然无视了对方的难耐,只一味四处撩着火。她十分认真地在她脸上亲亲啄啄,吻上泛红的脖颈,再舔去泅在锁骨上的泪珠。动作很轻很浅,还带着些酥麻,并且丝毫无法缓解温妤的迫切。
  她小声地呜咽了声。
  宋槿停下了舔舐的动作,略微侧过头,嘴角擎着的坏笑险些没压住。她带着一些蛊惑的意味:“我没听见,再大点声?”
  故意的。
  她明明听见了。
  这是温妤脑子里仅有的想法。
  她紧要着下唇不再开口,可最初的震颤还在体内留有余威,最后,汇聚在一起化作一个痒字。
  温妤自暴自弃地牵起宋槿的左手,皮肤贴在一块时能感受到薄汗的存在,她摩挲分出了宋槿的两根指节,最后拉向她膨胀的欲望。
  宋槿轻轻用指尖夹了一下,又抢在温妤发出声音之前再次贴上她的唇。
  这次的吻跟方才的温存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犹如疾风骤雨席卷着温妤的每一寸。可她看似吻得专注,却依旧有闲心做起别的事来。
  左手不是宋槿的惯用手,因此使起来难免没个轻重。在一片湿热粘腻中,宋槿凭着印象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的命脉,她缓慢地去圈,去磨,去将先前截断的琴弦重新续上,去化作刮骨钢刀将人高高挑起至半空——
  然后再次将人轻轻放下。
  温妤这回真骂出来了。
  如果此时金鱼老师刚好从屋外路过,肯定会低头咒骂一句“到底是谁写的鬼东西啊ooc成这样,你懂不懂温妤啊到底?”。但真不好意思,再有道德修养的人遇上宋槿这样的也会哭着问候对方八辈祖宗。但好在小温同学的受教育体系里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知识,于是说来道去全是些没什么杀伤力的车轱辘话,不但没有杀伤力,还差点把宋槿骂爽了。
  嘻嘻,今日犯贱指标1/1。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伴侣,宋槿大部分时候还是会做个人的,于是在温妤抽抽噎噎地骂骂咧咧声中,宋槿还是乖巧地把脑袋低了下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她认错。
  百度百科上说,舌头是人体最灵敏的器官之一,由八块肌肉组成,上边大约有两千五百个味蕾,以及上万个末梢神经。
  因此在黑暗中,视线企及不了的地方,有时可以由舌头来进行。
  不同于类硅胶材质的触感冰寒,口腔无疑是温暖而舒适的。温妤能察觉到对方高挺的鼻梁随着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熟悉的感觉再次上涌,最后只能不受控制地仰着脖子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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