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仙尊与自己徒儿当众相吻,悖德、香艳而刺激。
境主在一旁起哄的怪叫,银雨有种看自己子孙喜结良缘的幸福感,胡施翻了个白眼骂了句死女女,毫不意外地被在一旁妒忌得满腔怨念无处发的赵赤拔剑警告她积点口德,不许骂女女。
在旁人的围观下犯禁,莫名的兴奋感使血液沸腾,苓术试探地勾回去,这不同于对方那种连吻都带着冷静自持的态度,她年少冒进,定力差,没两下就沉沦,回以更火热的搅动。
不过是个例行公事的吻,全无脖子之下的任何动作,却比先前两人脱得只剩小衣亵裤时的肌肤亲密接触时更有感觉。
面对突然的攻势,有人怕了不敢再就此停留,怕一个不小心自我的持重就被打散,将她拖着诱进更深的情欲深渊,庄锦复掰住苓术的肩膀,强行将人推开。
唇舌相离时,发出一声啵的响声,那故意诱惑的狐狸慢一拍将舌收回去,带着自己涎水的舌舔在她自己的唇上,说了句:师尊好香。
这回轮到庄锦复羞赧,装作木然地对境主说:口供给我。
境主心满意**出十一张口供,庄锦复本想自己收着,想到苓术要在胡施身上使些手段,怀揣着刚刚难掩失控的尴尬,当着胡施的面转交给苓术,苓术一看便知她的意思,翻看了几页,便揣进怀里。
当天就启程出通悬秘境,境内没什么传送阵,就靠两条腿走路,走了五天五夜,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最初来到的界碑前。
熟悉的红天黑地,满地白骨,心情却不似之前。
银雨拉住苓术的手道别:以后想祖姥姥了,就来通悬湖外点香唤我,我听到了会来的。
好,我记下来了。
祝你和仙尊万年好合,早生贵女。
您说什么呢!
庄锦复没说话,只是暗暗地扫了一眼苓术的小腹。
孩子么女妖与女子能孕育后嗣,且只能生女,神魂交融的磨镜能在女妖体内孕育出胚,确定孕有孩子之后女妖能选择继续在母体孕育,还是在孕期八周之前催产出体外。
催产出体外的胚,需要以大量灵力蕴养,胚离体会自动结壳,届时需要双方共同付出大量灵力法力来蕴养,至四十周左右胚胎发育成熟,破壳而出。
孕育生命总是损伤母体的,别有孩子。
告别了银雨,出了通悬秘境,一路不停歇地往上清宗的方向回去。
苓术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奔波,跟庄锦复说太累了,庄锦复叫住众人在上清宗的山脚下歇息,入住一个小客栈。
回上清宗御剑还需要半日的路程。
吃到人间饭菜的苓术大呼好吃,终于不是寡淡的供菜的,供菜因为上供过,鬼神食食物的精气,被吃过的供菜虽外形上毫无变化,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精气,所以吃起来寡淡。
饭后苓术在露台的躺椅上看银河,看着看着慢慢阖上了双眼,似是睡着了。
一个黑衣身影潜过来,在睡着的人身前摸索,摸出了一摞纸,匆匆看了一眼,正是由抄录了生死簿死者生平,加上案情陈诉的口供,右下角盖着通悬秘境的公章,看罢立即收入储物戒指中。
她走后,苓术睁开了双眼,一摸怀里的口供,果然被偷走了。
她从躺椅上站起来,装作急急地跑去敲庄锦复的门,哭道:师尊不好了,口供被人偷了,我好没用啊!哇啊啊啊
庄锦复哄道:是我考虑不周。随后在客栈落下阵法,将整个客栈都围了起来。赵赤听到声响跑了过来,一听说口供丢了,也急,安抚了一下苓术便去质问胡施,胡施的房门一直不开,用强力打开了之后,里面空无一人。
客栈老板听说贵客的贵重物品丢了,便相助她们排查,整个客栈都翻遍了,没有胡施的下落。
无法,三人回到清息山。
王里赋一听说山门的消息,便着急赶了过来问情况如何,这次目标一致,苓术难得没有跟王里赋吵,而是说了自己的计划。庄锦复在一旁默然听着,补充了一句:还不够,我给丹祁传了信,明日她就会赶到。
苓术恍然大悟称赞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庄锦复不悦:你说谁老?
我说我自己老。
第二日,李忻之便去刑台闹开场了。
胡施好好地出现在她身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李忻之特意请了众多长老、夫子、徒生前来做见证。
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着,将刑台大殿内搅得闹哄哄。
李忻之冲着刑台的安红长老喊:苓术呢?!回来了为何不露面?!安红隶属刑台,刑台与长老会分庭抗衡多年,矛盾颇深。
安红是柔性子的人,在刑台其实不怎么主事,专司活动主持、文书攥写与整理,是刑台对外的面子,刑台办事狠厉,为避免众修士过于惧怕,特地选了这么个柔性温柔的代表,实际上这样会使刑台有种兔子抡大锤,笑面虎的感觉,该害怕的还是害怕。
副席长老,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长老会的闲得腰疼就去外面抓蚊子,别他爹在我这儿闹!门外悠悠传来一句怒喝,可怖的大乘期威压随着那人的靠近而加重,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如兔。
一身鸦青色的衣裙的人走进殿来,一件深色鹤羽大氅衬得白皙,黑眸看过来,犹如被猛虎野兽盯住,不同于王里赋身上王者肃穆的气质,也不同于庄锦复清冷出尘的气质,这位则是阴鸷狠厉的气质。
她是刑台真正的掌权者,苍骆。
听命于王里赋,位尊仅次于庄锦复,庄锦复没遇到王里赋之前,她便在了,先前是效命于王家的寒门修士,火灵根修士,后来庄锦复飞升,王里赋地位水涨船高,她跟着王里赋被引入刑台,逐渐爬上去,直到成为刑台主事。
李忻之倒是恭敬有礼,好好唤她一句:苍主事,我是为那十一个无故被挖灵根的修士而来,有人举报王掌门背地里做买卖灵根的脏事,我来,是为正义而来。
苍骆似讽似嘲地笑一声:好一个为了正义而来,我手头上李嫦的案子还未结呢,我现在有个想法,但是拿捏不准,长老会和刑台共事多年,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听,给我拿个主意。
李忻之打哈哈笑道:我还能帮您拿主意?不敢不敢,您说来听听。
苍骆皮笑肉不笑,话机藏锋:李嫦是妖,其母一定也是妖,李家上下森严,她也有手段把一个妖物放进李家,此妖乃祸害,您说,我要不要拿李嫦当诱饵,去捉到这只妖,然后杀之而后快?
李忻之嘴角僵住,笑容不自然:苍主事办事大家都放心,拿谁当诱饵,什么杀不杀的,想必刑台的人比我更会办事,我只是一个副席,并非主席,人微言轻的,不敢乱出主意,免得到时候出了事儿,叫我担待我可担待不起。
苍骆哈哈笑两声:我随便问问,您也随便听听,毕竟是个妖物贱种,哪儿说得上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您放轻松。
李忻之也干笑回应,又把事儿扯到苓术一行人身上来:扯远了,我是来等苓术的,说要去通悬秘境访死者寻口供,昨儿山门来信说是回来了,这都巳时了,怎的还不过来。来人啊,去清息山请人。
侍从听命刚出去请人,便在门口碰到王里赋,随后庄锦复也领着苓术进来了。
李忻之见人便直奔主题,得意道:人是回来了,口供呢?
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苓术坦然道:丢了。
众人哗然,苓术又道:但是我在口供上下了会发光的粉末,只要是碰过的人,洒过我特制的药水,便会显现出痕迹。
胡施在一旁神色紧张。
苓术看向胡施,质问道:昨晚口供失窃的时候,胡道友去哪儿了?
审视的数道目光落在胡施身上,胡施道:我家主人急召我回宗门,有事儿找我。
苓术厉声道:什么事儿正赶在这档口办?我看根本就是你偷走了口供!
胡施辩解道:我没有!
苓术道:是白是黑一验便知。说罢一个瓷瓶出现在手心。
李忻之望向庄锦复:这就是仙尊教出来的好徒儿?不问青红皂白就逼人就范,简直是不知礼数毫无教养。
庄锦复还没说话,苓术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胡施的手往上倒药水,当下绿色莹莹的光出现在她手上,苓术随后又将这药水倒在自己手上,举起胡施的手:我摸过口供所以我手上有此痕迹,而胡施手上也出现了痕迹,说明,她也碰过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