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太傅把她当做徒儿,想必对她抱有的那龌龊到极致的心思厌恶极了。
她还在牢里赤生生地表露出来,那般的羞辱她。
眼眸溢出一层水雾,武祈宁抿了抿嘴,踉跄地退了一步。
她不求她的原谅,只求能在远处静静望着她。
静心修养了几日后,宋时微的身体便好上了不少,在宋凛的搀扶下,她慢慢地在永宁殿周围散步。
“陛下呢?”她瞥了眼宋凛,冷声道。
这些天,守在她身旁的有太医、有侍女,有宋凛,就连玄鉴都奉武祈宁的命送来不少东西,却唯独没有她的身影。
宋凛默默汇报道:“这几日奏疏繁多,陛下一直在政殿批阅。腾不出时间。”
“能一连批上几天不休息?”宋时微挑了挑眉,语音扬高,柔和的眼眸凌厉了起来。
宋凛张了张嘴答不上来。实际上,她也搞不懂这位陛下究竟在作何。
陛下是在躲她?
她以为这般躲着她,账就不用算了?既然她还认她是太傅,她对她就有教管之责。
嶙峋的手握在佩戴在她腰间的剑柄上,她有些想抽在她身上。
不敬师长,胆大妄为。
“娘亲~娘亲你终于醒了,孩儿好想您,央了陛下好久才让我见您,还让我不要吵您。”一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明艳的黄袍,吧嗒吧嗒地朝她跑了过来。
还没到她跟前,就一把抱住她的手臂,跟她撒娇告状。
宋时微躬身对她行了一礼,无奈道:“殿下,您应该唤臣为太傅,还有,唤陛下为母皇。”
武安宁鼓了鼓嘴巴,将四周之人屏退后,拉长语调:“我只在私底下唤娘亲,没有人知晓的。况且,陛下都允了。”
“是母皇。”宋时微轻声矫正着。
“才不是……我母皇。”在宋时微严厉的表情下,武安宁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淡淡地瞥了眼在这事上格外固执的小孩,眼尾微微上挑,板起了脸,严厉唤了一声:
“武安宁!”
“娘亲,我错了。我唤,我唤还不行嘛。”一听到她的全名,武安宁便条件反射一般直起了身子,乖巧点头答应着。
第107章 “孩儿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生活,陛……母皇待孩儿还是挺好的。刚
“孩儿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生活,陛……母皇待孩儿还是挺好的。刚入宫怕黑母皇就陪着我睡,领着我去上朝。这些日子的课业也都是母皇管的……”怕宋时微担心,武安宁絮絮叨叨念着她入宫之后的生活。
宋时微听着听着,有些恍惚了。
在她眼里,武祈宁也还是个孩子。未曾料到,她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她已经悄无声息地长大了。
像是吃了一嘴的青柠,鼻腔被尖锐的酸意刺痛,顺着甬道往牙齿缝里钻,连舌尖都泛着细密的疼。那些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泡得发涨,最终化作一道叹息,裹着酸涩的苦,在胸前里撞出空荡荡的回响。
宋时微只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既然陛下待你好,你就要记得。安宁,你姓武,是她的继承人。”
宋时微知道自己的性子,她强势,护短。若是她认定的徒儿,她会管上一辈子。
哪怕她已经长成了,羽翼渐丰,她也会忍不住管上一管,何事都要参上一脚。
这才是前世那个孩子想要杀她的原因。因为她在威望渐深的帝皇面前不知分寸,仗着她是帝师恃宠而骄。
她一直都知道的。她知道是那个孩子忍不下去了,才对她动手的。
就是没想到,她那般的厌恶啊。
她日后也会这么觉得吗?也会忍不住想要杀她吗?
“就是日后得住在宫里,不能一直往太傅府跑了。不过母皇说了,待我再大些,她给我出宫令牌,想什么时候去太傅府里都行。”
武安宁灿烂地冲宋时微笑了下。
“孩儿好想快些长大。”
“对了,母皇这些日子还拐弯抹角地向孩儿打听娘亲的事。孩儿这么聪明,哪里会看不出来。”武安宁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而后瞄了一眼宋时微,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娘亲,你是不是和母皇闹矛盾了。若不然母皇这些天哪有时间带孩儿,早就凑到娘亲身边了。”
“大人的事孩子少管。”一记爆栗下,武安宁捂着脑袋,有些委屈。
“臣今日便要出宫了,待会便动身。殿下日后在陛下面前乖些,少闹腾。陛下事务繁忙。”
“啊~”她哭丧着脸,大叫了一声。扯着宋时微的袖子撒娇要她多待几日。
“永宁殿乃陛下寝宫,于礼不合,不便久留。”
见宋时微去意已决,武安宁鼓着嘴巴点了点头。
她得让母皇和娘亲快些和好,这样她借着母皇,就能多见娘亲了。
轿辇从永宁殿起轿,摇摇晃晃地向宫外行去。
宋时微掀起窗边的帘幕,朝外看去。永宁殿在她眼中越来越模糊,仿若铺上了一层薄雾般。
自始至终,她都没看到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她还是没有来。
帘幕被她一甩,摇摇晃晃地遮住了从外袭来的日光。宋时微什么也没说,只是倚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武祈宁负手站在永年殿旁的高台上,垂眸望着轿辇离她而去。眼尾如利刃斜入鬓角,冷冽的眼型自带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随着眼前这位帝皇的威仪渐深,玄鉴已经揣测不出她的心思了。
龙袍在微风中轻漾,几缕鬓发拂过摇晃的冕旒,但她能感受到,陛下的心情怕是不太好。
返回永宁殿,将所有人皆遣了出去后。武祈宁愣愣地望着还残留着宋时微气息的宫殿。耳根莫名红了起来。
太傅的味道,整个屋子里皆是。
那股药香似有若无,像薄雾般悄然漫过鼻尖。仿若远处山间飘来的晨雾,带着草木特有的沉静气息。
武祈宁疲倦地闭上眼眸,蜷缩在了床上,就仿佛被太傅包裹在怀里一般。她将脸深深地埋进被褥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层层叠叠的帘幕内,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随着摇曳的烛火若隐若现。
宋时微的朝袍被武祈宁褪去,随意地扔在地上。她掐着宋时微的后颈,将她压在榻上。
撕啦,单薄的中衣哪里经得起她那般撕扯,寸寸崩裂,露出大片惨白的肌肤。
她咬着她的后颈,用力将她的腰压了下去。边缘参差不齐的裂口随着身下之人的哆嗦而颤抖。
武祈宁一路吻到了腰窝,消瘦嶙峋的后背,系着一红色的绳子。
绳结松垮地悬在腰上,随着她的挣扎轻轻晃动。武祈宁的眼神顺着腰而上,定在她与被褥的交界处,肚兜被她如此挣扎哪还兜得住,若隐若现地晃着,更是诱人。
修长的手指在松垮的绳结上打着转,似乎感受到她的意图,宋时微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只是扬起脸来,狭长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雾,她严厉地瞧着她,尖声道:
“陛下,臣是你的太傅!”
武祈宁轻笑了一声,指尖下的绳子被她用力一拉,宋时微顿时一抖,将身体埋进了被褥里。
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滑动,她调笑道:“太傅,若再动一下您的肚兜就要掉了。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给朕瞧?”
“要么,您乖乖在这趴着,朕尽兴后自会放了您。要么,您身上这唯一的遮掩物也不需要存在了。”
湍急的劲风朝她脸庞扇去。武祈宁偏过脑袋笑意盈盈地受了一掌,而后,直接掐着她的脖子,于胸前撕咬。
“太傅这几日便别想出永宁殿了。就算往外爬,朕也会将您拖回来……”
克制不住的呜咽声下,武祈宁俯身凑到她耳边,咬着耳垂慢慢吐出两个字:
“艹死。”
武祈宁浑身一抖,猛地睁开眼眸。天际微亮,温和地洒入永宁殿。
武祈宁慢慢直起身来,榻上不知何时湿漉漉了一片。她愣了一下,想起之前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梦,通红着脸将自己捂在被子里,低骂了几声。
她这些天做的梦越发得过火了。
她怎么能那么对太傅。她那么喜欢太傅,合该对她温柔些。她会轻轻的,慢慢的,而不是那般的……
武祈宁涨红着脸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梦。那般的狠戾无情。
哆嗦的身子,失神的眼眸,恐怖的红痕,浸湿的床榻,还有榻旁摆的各种淫邪器具。她皆一件件用在了太傅身上。
她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她真该死。
武祈宁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换了身衣服,准备上朝。
宋时微依旧身着绯红朝袍,立于百官之首。
武祈宁贪婪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只有在这种时候,无人胆敢直视她的龙颜,她才能这般看着太傅。
退朝后,宋时微就以身体抱恙为由,将政殿让给了武祈宁新任命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