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而另一边的苏苏看到景书和陆修然一起进了廚房,哒哒哒跑去了戎雨身边:“阿姨,能讓我和爸爸和你们一起吃飯吗?就算有我指导,我爸爸做出的饭还是很难吃。他没有这部分的天赋。”
  戎雨听着苏苏小大人一般吐槽苏谷,深觉好笑,邀请了苏苏和苏谷:“我也希望你们跟我们一起吃饭,还要感谢苏苏帮我照顾小荷叶呢!”
  苏苏大气地摆了摆手,一副江湖老大的模样,甚是豪气:“这不都是小事儿!”
  陆修然看着自动自觉领着澜宝的景云,很是神奇。
  这两个孩子,一个不说话,一个不会说话,居然也能毫无障碍地交流。
  他和景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陆修然打开了冰箱,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拿出了一块明显是今天早上才放进去的肉,又挑挑拣拣拿了些蔬菜出来。
  随口问了景书一嘴:“你有不吃的东西吗?”
  景书正在择小葱,摇了摇头:“没有吗?”
  景云听到景书的话,迅速转了脑袋看向了陆修然,尚是少年,声音就已经冷凛凛地带着金属的质感:“妈妈不吃洋葱和鸭血,不吃动物内脏。”
  景书瞬间扭头看向了景云,眼底都是震惊。
  她的景云才五岁,自己和老公从未告诉他自己不吃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修然看着景书的脸色,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孩子们都有自己觀察的角度,景云心智成熟,能够觀察出来也无可厚非。景书,你看,景云比你知道的还要在乎你。”
  景书听了陆修然的话,一瞬间眼眶里蓄满了泪,快步走到景云身前,学着陆修然的样子也亲吻了下景书的额头:“你是妈妈的大宝贝,妈妈也很爱你。”
  景云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耳朵尖却泛起了丝丝红色,慢慢地,耳垂也染上了粉红色。
  陆修然轻笑一声:“那我们早饭就喝豆浆,再给你们蒸烧麦吃。没有蔬菜的话,再给你们做个春餅。”
  说着这些东西很多,其实做起来也不是很费时间,更别说还多了个帮手。
  看着出炉后摆在桌子上的美食,直播间的观众们闹了。
  【好好的一个亲子节目,就要变成美食节目了吗?】
  【不过讲真,陆修然这样调馅儿真的是很好吃啊!】
  【楼上+1,但真的不敢这么吃啊!我的体重会造反。】
  【减肥人士表示——我恨!】
  最关键的是,对于陆修然做出来的美食,澜宝每次都很给面子,吃得满嘴流油。
  考虑到澜宝的肠胃消化功能没有那么好,陆修然就只给澜宝夹了一个烧麦,配上豆浆和春饼,很不错。
  尤其是春饼,陆修然并没有按照传统春饼的做法只夹了三合菜,还夹了炒出来的酱肉和沾满酱汁的鸡蛋。
  这是陆修然最近想出来的办法。
  澜宝可能是吃鸡蛋吃伤了,现在看见鸡蛋就满脸的不愿意。
  可澜宝缺少蛋白质是既定事实,除了高蛋白的牛肉、鱼虾,陆修然还是会想办法,让澜宝没有那么抵触地去吃点儿。
  不仅仅澜宝吃得很香,景云咀嚼的动作也快了几分,景书更是放弃了身材管理,现在已经在夹第五个春饼了。
  吃过饭,景书很是自觉,知道自己没有做多少的事情,主动把打理厨房的任务接了过来。
  陆修然在心底表示了认同,若是既让自己做饭还要自己收拾,怕是这饭团也长久不了。
  他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了客厅,看着两个孩子沉默地玩着,再次感到震惊。
  难道会读心术的除了星星,还有景云吗?这个世界不是个现实世界,而是个玄幻世界吗?
  再次看到景云把一块积木递给澜宝,陆修然坐不住了,生硬地靠声音给自己取得了一席之地。
  “景云,你怎么知道澜宝是要这块积木?”
  景云木着一张脸,眼睛里的情绪很淡:“仔细观察就能知道了。”
  陆修然听了景云的话,怔了一瞬,心脏变得软软的。
  你看,这就是景云啊!
  站在厨房门口,听见了陆修然与景云对话的景书,拿出手机,在便签中记录了儿子的话。
  【小云朵成长日记:仔细观察的小云朵,比我想象得还要爱我们。原来,不仅仅只是我们在观察儿子,儿子也在关注着我们。】
  【我爸妈总是说他们爱我,但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其实,我对他们的爱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少。】
  【从小云朵的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家境不错。这种家境下,小云朵的性格成长成这样,肯定也是有其他因素的。】
  【楼上阴谋论吧?】
  【不会吧?看景书很在意小云朵啊!】
  【再次感叹,陆修然真的很会养孩子。】
  【可景云随了景书的姓。】
  【闻到了瓜的味道。】
  陆修然带着澜宝和景云玩儿了一会儿,就见苏苏几人也吃过了早饭,来到了大厅。
  众人就这么闲聊着,看着四个孩子一起玩了一会。
  而坐在办公室里,挂着直播间处理完合同的江泽郁,拨通了夜色的电话。
  第48章
  第一次与夜色见面的时候, 是在前年的中秋。
  那个时候的陆修然,似乎正处于叛逆期,不知为何, 突然对薑既白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陆修然是薑既白和江泽郁看着长大的。薑既白虽然嘴上不说, 但确实是将陆修然当弟弟疼的。
  而那天中秋, 薑既白特意带了礼物, 从研究所回家来过节, 却与陆修然因为吃芝麻馅的汤圆还是草莓馅儿的汤圆争吵。
  大概姜既白也看出来,陆修然只是找个理由把自己赶出去, 一赌气便离开了陆家。
  也是从那年中秋开始, 姜既白便很少在家里留宿。直到几个月前, 陆修然突然性情大变,将瀾寶带回家, 姜既白才发覺陆修然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消失了, 再次回归了陆家。
  而那年中秋, 江泽郁接到了一个电话,讓他把醉生梦死的姜既白领回去。
  打电话给江泽郁的便是夜色。
  第一次见到夜色, 江泽郁便知道这是个危险的女人。
  她从头到脚甚至穿着打扮都是温婉的, 就是开口说话都带着江南女人特有的吴侬软语, 甚至对江泽郁多给姜既白喝些蜂蜜水的叮嘱, 都讓人覺得贴心甚至毫无攻击力。
  但江泽郁相信自己的直覺, 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
  因为,一个长相温婉,性情温和的女人,是不可能讓几个在酒吧街上乱逛的混混眼底充满警惕的。
  除非,这个女人本就不平凡。
  后来,江泽郁在一次酒局上再次看到了夜色。只是远远一瞥, 这个温婉的女人便迅速看了过来,警惕性可见一斑。
  也是在那个酒局上,江泽郁知道夜色的名字,知道了夜色的不一般。
  但这与他无关,便没有太在意。
  不料世事无常,总覺得再无交集的两个人,竟是还是有了联係。
  电话那端,还是江泽郁并不熟悉的温婉腔调,拖长的尾音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你好。”
  江泽郁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你好,夜色。”
  江泽郁似是听到了一声輕笑,听筒里传来了回應的声音:“见个面吧,江总。”
  既然做了决定,江泽郁就不会拖沓,而且夜色这面子绝非是给他的,肯定也是姜既白说过了此事。
  “好,地点你可以定。”
  夜色似是发愁了一瞬,江泽郁甚至能听到听筒那边响起的嘟囔发愁的声音:“我就在昭清集团对面的左岸奶吧,我想喝那里的牛奶布丁了,你方便现在下来嗎?”
  江泽郁應下,拎了西装就下楼了。
  他看到夜色的桌前摆了各种的小零食,再看到她明显已经数月的肚子,眼底情绪明灭,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你怀了孩子,在外面吃东西最好还是注意一点儿。”
  夜色輕笑一声,随手将一碗糯米布丁推给了江泽郁:“我大概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太方便。”
  江泽郁很是诧异:“我没有想让你亲自去。”
  夜色挑了挑眉,这和她收到的消息可不太一样,看来这两人也没有同步好信息。
  “我手底下有几个班子,现下也用不到那么多。你开工资,收了其中一支吧。”
  江泽郁眼神微动:“什么條件?”
  夜色赞赏地看了眼江泽郁,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身份特殊,这孩子不适合待在我的身边。等他出生,把他交给陆修然养吧!我看到了,陆修然很会养小孩儿。”
  江泽郁臉色变了变:“威胁我?”
  夜色看着江泽郁的臉,撇了撇嘴,臉上的神色都是满满的嫌弃:“你觉得我会把孩子交给一个我威胁过的人?我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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