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却唯独没来得及载过，曾经让他“踩下油门”的萩原。
因为那时候，萩原已经去世了。
现在，他终于能用这辆车，载着萩原一起去和好友们相聚了。
真好啊。
降谷零眨了眨眼，让逐渐湿润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脸上是温柔开朗的笑容。
之后五个人聚餐的时候，萩原研二提了一句，他和降谷零约好一起飙车的事情。
诸伏景光惊讶地睁大了一双猫眼，转头看向自家幼驯染。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也扭过了头，目光新奇地看向降谷零。
诸伏景光好奇地询问道：“zero，你什么时候对飙车感兴趣的？”
降谷零一边熟练地烤肉给好友们吃，一边笑着道：“就是我们读警校的时候，拦截货车的那次之后，我就对飙车很感兴趣了。”
“不过我觉得，我再怎么学习，技术应该也比不上萩原吧。”
萩原研二竖起大拇指道：“放心吧zero，你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我对你很有信心！”
说完，萩原研二就转身对着松田阵平炫耀，他让降谷零成功感受到了飙车的魅力这件事。
松田阵平露出了无奈的半月眼，嘴里不断地应着：“是是是，对对对。”
伊达航和诸伏景光看得直发笑。
但没多久，诸伏景光便若有所思。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学习一下飙车。
等结束这一年多的卧底课程和假身份伪造后，他正式开始卧底的时候，也许还会用上这个技能呢。
气氛欢快的餐厅包厢外面。
西明堂戴着帽子，身姿懒散地经过走廊。
他手上还拿着手机，正在和组织里的下属通话。
那边的下属汇报道：“您的命令下达后，我就安排了一部分成员去酒吧蹲人。”
“果然有几个人在酒后放话，说是要安装炸.弹去威胁警视厅。”
“之后，我又安排了一部分成员，去贩卖炸.弹材料的商贩那里搜查名单。”
“然后按照名单搜寻，果然也找到了很多已经开始制作炸.弹的人。”
“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被我们的成员抓起来了，正在进行审讯。”
西明堂此时已经走出了餐厅。
他抬手压了压帽檐，让自己变得不起眼一点，混进了来往的人群里。
然后，西明堂才开口夸奖道：“你做得很好。”
那边的下属有些激动，他略带狂热地道：“能为您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
西明堂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但没有多想。
半空中，利口酒亡魂听得忍不住想笑。
他对着fbi老范亡魂小声道：「哈哈，大师一定想不到。」
「他当年用来应付朗姆的话，现在也被人用来对他诉忠心了。」
fbi老范亡魂淡定地道：「还是有区别的。」
「大师对朗姆说的那些都是假话，现在这些组织成员对大师的忠心，却是真的。」
两个亡魂在半空中聊天。
地面上，西明堂已经在下达新的命令：“11月7日的时候，你带着人注意警视厅的动静。”
“如果当天爆.炸.物.处理班出动，你立刻派人过去现场，并向我汇报。”
下属立刻恭敬地应下。
随即，下属有些困惑地询问道：“大人，您最近好像对爆炸案很关注？”
“还亲自下了命令，让我们去抓那些会制作炸.弹的小角色？”
下属询问得没有什么犹豫。
因为他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气，在组织的十大高层里，是最好的一位。
而且，大人虽然才十八岁，但对他们一直都比较宽容，从不会故意用对下严格来凸显自己的地位。
所以下属觉得疑惑，就坦率地问了。
西明堂低低笑了一声。
早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好听青年音，让他的笑声带着一些蛊惑和性感。
听得手机对面的下属，不自觉更贴近了手机听筒一点。
西明堂抬头看向明媚的阳光，轻笑道：“因为爆.炸.物.处理班里，有两个我比较喜欢的警察。”
“所以呢，我就想让他们再多活几年。”
下属闻言，顿时无奈了。
他带着一点抱怨和亲昵地道：“大人，您又在逗我了。”
“好吧，我不问了。”
“您的意愿就是我们行动的方向。”
“这一次，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西明堂慵懒地笑了一声，回应他忠诚的下属：
“嗯，我很期待。”
第024章 降谷撞见伏特加
五个人的聚餐结束后, 大家并没有一起离开。
伊达航先出门，乘车回家。
一会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结伴出了包厢, 后者被前者拽去了联谊。
又隔了十几分钟，降谷零穿上外套，正准备戴上帽子和口罩。
一直安静坐在座位上的诸伏景光，忽然开口道：“zero,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今天你看我的时间比平时要多，看萩原和松田的时候也很多。”
“你还叮嘱班长尽量不要加班，加班也要在过马路的时候注意车辆。”
“但你看萩原他们的眼神都比较正常，只有看我的眼神……”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
愧疚、怀念、痛苦、欣喜、纠结……太复杂了。
而且zero把眼神和情绪掩饰得很好, 如果不是他察觉到后, 趁zero没注意观察了几次, 也没办法发现这件事。
诸伏景光专注地凝视着幼驯染。
他轻声询问道：“zero, 是和我有关的事情吗？让你为难了？”
降谷零拿着帽子的右手一顿，有点无奈。
好友们洞察敏锐是好事情，但太敏锐了，就不太容易隐藏秘密。
特别是他这位幼驯染诸伏景光, 他们对彼此实在是太熟悉彼此了。
互相只要有一点变化, 就能察觉到。
降谷零一时间陷入沉默, 不知道该怎么讲述。
诸伏景光却注意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大家都在的时候，降谷零表现得和在警校时无异。
有点认真过头, 但还是那么活泼有朝气。
但现在, 降谷零突然沉默下来, 就凸显出了身上那股被掩饰过的气势。
诸伏景光这才发现，自家幼驯染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 居然这么有压迫感。
不太像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察，更像是在警察厅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诸伏景光感觉更疑惑了。
这一个月里，他和zero其实见过几次面。
之前根本没发现，zero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不过短短几天，zero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和他有关的？
诸伏景光有些担忧。
但等他注意到自家幼驯染的沉默，以及眼神中些微的无措，诸伏景光又不忍心了。
诸伏景光站起身，抬手轻轻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诸伏景光柔和地笑道：“不用现在就告诉我。”
“等你准备好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zero？”
降谷零的心中一暖，也微微松了口气。
他凝视着自己的幼驯染，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认真地道：“好。”
“等我准备好以后，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做好伪装，一起出了包厢。
降谷零虽然承诺了会说出真相，但随着距离11月7日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因为曾经的经历，降谷零一直把那两个，导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殉职的爆.炸犯，记得非常清楚。
他在聚餐的当天下午，就已经安排了部下风见裕也，带人去搜查和抓捕那两个爆.炸犯。
但风见裕也带回来的消息却并不好。
根据那两个爆.炸犯的邻居讲述，在风见裕也带人去之前，那两个爆.炸犯就已经被人带走了。
就连爆.炸犯家里的东西，都被那些人打包带走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回来过。
降谷零又吩咐风见裕也，带人在暗中搜寻那些偷卖制作炸.弹材料的商贩，询问这些人知不知道消息。
但没想到的是，这次风见裕也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只是没完成任务的愧疚和手足无措了。
“降谷先生，不好了！”
一大清早，风见裕也就气喘吁吁地敲门进入办公室。
“那些商贩也都被人抓走了，连那些材料都不见了！”风见裕也一脸的紧张和慌乱。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暗中偷偷抓人？！
降谷零诧异地抬起头，浅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都被人抓走了？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他经历过的那个11月，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降谷零合上文件站起身，浅灰色的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身材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