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可桓柏蘅学习两个月的事,让他那份期待都退去许多。
这意味着,他会和桓柏蘅分开两个月。
薄淞花了点时间接受,他没敢想让桓柏蘅时时陪着他,年后他也需要工作,会忙碌起来。
只是年前空暇,朝夕相处,他竟然生出了点日日都会是这样的念想,不应该,道理明白,失落却是实实在在。
饭后,老爷子让他们上楼,前些日子按照两人尺寸定制了十多套西服,他们需要试一试合不合身。
桓柏蘅的房间薄淞不是第一次来,这次来,却换了个心境。
西服整齐悬挂在衣帽间,尺码不同,分开挂着,也有衬衫,领带,一左一右两个柜子,颜色左右相称,不止黑白灰调,多了些活泼的颜色,适应于各种场合。
薄淞其实一眼能看出,是有点情侣装的意思。
衣帽间用的都是透明玻璃,两面镜子,没有任何可遮挡的地方,这是桓柏蘅的房间,一个人的,也不需要遮挡物。
他和桓柏蘅之间...也不必要那么避嫌。
薄淞不想显得扭捏,主动解开衬衫,也试着和桓柏蘅说话,“这些都要试完吗?”
桓柏蘅的回答,说,“是。”
“哦。”薄淞接着解扣子。
等他解完最后一颗,眼睫才用力颤了下,轻声问,“你不试吗?”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直接,桓柏蘅并不避讳在看他这件事。
可薄淞不太想单方面被看。
他觉得桓柏蘅也得脱一点,委婉的提醒,只显然对桓柏蘅没用。
“不会。”
桓柏蘅的回答,让薄淞茫然了会,然后见人从一众西服衬衫中,精准挑出来一件最复杂的...肩口镂空的设计款,加了许多同色系绑带,衣服下摆也是绑带,看的人眼花缭乱。
薄淞也不会。
“帮我?”
桓柏蘅靠近的动作很突然,薄淞没来及反应,热气洒在耳后,激起细微的战栗,像是无数的电流流经身体,带着薄淞拒绝不了的诱惑。
是桓柏蘅柔和了点的嗓音。
“可不可以?”他说,“我就喜欢这件。”
“...”
只是试衣服而已,桓柏蘅喜欢,当然可以。
薄淞心跳的很快,他说“好”。
抬手想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他已经解开全部的纽扣,露出半个身体,很不雅观,而身侧的视线,一刻不移地在他身上,能感觉到,心口的烫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薄淞抬起的手被抓住,桓柏蘅的体温入侵。
他没有机会再穿好衣服,腕部筋脉被桓柏蘅指腹一下下摩挲过,带来清晰发麻的痒意。
“别系了吧。”桓柏蘅垂眼,视线从他单薄裸露的胸膛扫过,前几日的吻痕淡去许多,只留下浅粉的印子...他想起迈入老宅后,薄淞的刻意疏远,以及爷爷说“不用理他”时,薄淞点头的动作。
薄淞需要点惩罚。
桓柏蘅把他的手拉到胸口,贴紧,俯身过去,亲在他耳后,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
“我喜欢你这样。”
“...”
薄淞明白了点什么,血色涌到脸上,听桓柏蘅问。
“可以吗?”
“...”
他再次直白地表露。
“薄淞。”桓柏蘅说,“我想和你在这z..爱。”
第28章
玻璃柜被撞的一下下发出声响。
薄淞胸口冰凉又滚烫。
羞耻占据了他的大脑, 在这样一个密闭空间里,睁开眼,他都能看到两人交//缠的模样。
想到爷爷就在楼下的房间午睡, 明明是二次来对方家里...
薄淞在狠狠地一撞中思绪空白, 耳边冷淡又模糊的嗓音,桓柏蘅说.
"你不专心。”
残忍地宣判。
薄淞被拖进疾风暴雨中, 他被、风雨弄得潮湿,指尖用力按在玻璃柜上, 清晰地雾气浮上,下秒就被抓住手。
桓柏蘅握住他的手臂,桎梏在身后。
衣架剧烈晃动,抖落一排衣物,熨烫规整的西装坠下, 堆叠出褶皱, 薄淞险些摔进衣服里,被箍着腰拖回来...深到眼底笼着的雾气重了一层。
-
桓柏蘅从衣柜里扯出那件样式繁琐复杂的衬衫,将薄淞下半身堪堪裹住, 出衣帽间,往浴室去。
怀里的人被放在洗漱台上时,熏红的眼尾抖了下,抓在他肩头的手收紧。
薄淞小幅度的颤抖。
桓柏蘅心里莫名软了下,说不做了,薄淞才松开。
他背部红了一大片,从桓柏蘅的视角看过去,是刚才玻璃柜上磨出来的。
薄淞双腿夹在他腰上,抖得前所未有的厉害。
桓柏蘅手心在人背上顺了顺,算作安抚, 薄淞肩胛骨也很漂亮,像随时展开会飞走的蝴蝶,扑颤着湿漉的翅膀,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桓柏蘅今天带了t,也严格按步骤循序渐进。
只是用的随手抓来的润手霜。
思考半晌,他解开薄淞腰部的衬衫,刚亲密完,薄淞是让碰的,五指陷进柔软的大腿根处软腻雪白中。
微微分开了点,垂眼。
没受伤。
桓柏蘅才将人从台上抱下来。
“你太瘦了。”桓柏蘅同他耳语,“多吃一点。”
氤氲的热气扑得镜面模糊,再也看不清了。
-
老爷子午睡醒后,两人同长辈告别。
薄淞站在老爷子跟前,头一回眼都不敢瞧,怎么可以第二次来桓柏蘅家里,就和人如此荒唐。
长辈都还在的。
他实在无地自容。
“衣服还合身?”
老爷子注意到两人换了身衣服,询问道。
薄淞还没回答,桓柏蘅先替他答了,“合身,直接让人都送过去吧。”
那一柜乱糟的衣服,被重新挂上了架子,衣帽间也被收拾成可以见人的模样,一地干净,薄淞身上的痕迹就不一定了。
老爷子看了眼低头捂着严实的人,外头刮起了风。
“你也穿点,别图着年轻不放心上,小淞都知道好好穿衣服,爷爷要跟你讲多少遍。”
老爷子强制桓柏蘅把外套披上,从小说到大,也没见人听进几句。
又得到一声不耐烦的应,嫌他唠叨。
老爷子脑袋嗡嗡地,才想说两句,桓柏蘅两步到薄淞跟前,牵过人垂在身侧的手。
“...”
“走了爷爷,您别啰嗦啊,还有,衣服别忘了让人送来。”
薄淞被牵着,有些发愣,身后老爷子也瞪大眼,唯独桓柏蘅自然不过,牵着薄淞的手。
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
桓柏蘅坐上驾驶位,随手将兜里的润手霜丢进储物箱。
箱里几个盒子。
薄淞偏头恰好看见,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几秒,继续,扣紧,他侧回身子,背板直了些,目不斜视。
“去趟商场先。”
桓柏蘅说。
薄淞点头,“好”又问,“买什么吗?”
“给妈订的丝巾。”
两人中午来爷爷这,晚餐要回薄淞家里,桓柏蘅准备了礼物,当作上门礼,薄淞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惊讶。
“谢谢。”他说。
桓柏蘅看了他一眼,“不客气。”
车里气氛又变得有些沉默,当然其中夹着点不一样的东西,尤其两人刚干了点不那么纯洁的事。
薄淞望向玻璃前方,一路畅通无阻。
他看了会,低头,视线落在戒指上,刚才无意识摩挲许久,戒指冰凉的质感...薄淞不知觉目光飘向身侧,桓柏蘅搭在方向盘的手。
修长,干净,指骨漂亮。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
那只手离开方向盘,抬起,桓柏蘅的声音落在耳侧,“我习惯用无名指,你知道的。”
“...”
银戒套进去,闪着银光。
桓柏蘅前不久衣帽间取下来的,方便手指活动。
薄淞再不敢乱看了,闭眼,一路假寐到了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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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起了大早。
婚礼流程最后一步,领证。
老一辈注重形式,订婚特殊情况,薄淞和桓柏蘅没有,先婚礼,宣告亲朋好友,再领证,就是私人的事。
薄淞收拾妥当,拍摄结婚证必要的白色衬衫,西装外套,黑皮鞋,正式而隆重,桓柏蘅在楼下。
薄淞下楼时,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人,
那人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看见他,站起身。
薄淞脚步顿了会,过去。
桓柏蘅抬起头,等他到跟前,语气不冷不淡,介绍,“这是秦律师。”
“...”
薄淞心里有数了。
“薄先生,您好。”秦律师伸手,同薄淞简单交握后,入座,薄淞在桓柏蘅身侧坐下,听人说出此行目的。
“我受桓先生委托,他想和您签署一份婚后协议,当然,您和桓先生目前未领证,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婚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