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所以凭什么不带你,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啊,点几个小男生啊,他们那些人不都这样。”
  “就不能是我自己不想去吗?”
  薄淞没在这件事上让林序淮多纠结,不然一会林序淮又要乱说话。
  “你会吗?”林序淮明摆着不相信。
  桓柏蘅去哪,薄淞怎么会不想跟着。
  薄淞沉默了会,苦笑,“我偶尔也会想自己待着的啊。”
  被林序淮一语指出的,是他从来追随着桓柏蘅,人不能的话,心也会的。桓柏蘅去了国外,他心就落在了外面,桓柏蘅在他身边,他就一刻也不愿挪开目光。
  所以拒绝桓柏蘅这件事,很难,让桓柏蘅因为他的情绪不开心的离开,薄淞这两天觉得挺难过。
  可他需要点时间,把他的那些自作多情剥掉,然后更纯粹点的对桓柏蘅好。
  因为他大概就是桓柏蘅不会养的猫猫狗狗,那类不自觉会索要情感需求,而且需要非常高的那一类型。
  他得自己冷静一下。
  薄淞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但起码得努力。
  林序淮眼里的狐疑嘲笑消失,在确定薄淞认真后,饮料也不喝了,定定看着他。
  半分钟后撩袖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
  薄淞哭笑不得,这两天沮丧的心情因为林序淮稍微好了些。
  “不是他的原因,我保证。”薄淞轻声道,,“序淮,跟他结婚,同居,这些日子,我非常非常幸福。”
  “我觉得像梦一样,他的体温,心跳,我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全部都很真实。”
  桓柏蘅因为他而急速跳动的心脏,夜半醒来时,抱着他的体温...桓柏蘅大概做梦有喜欢抱东西的习惯。
  薄淞无人可分享,满到快溢出来的幸福感,当然也有酸涩,不安,紧张,难过,可都抵不过拥有的满足。
  所以桓柏蘅没有欺负他,桓柏蘅给了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如愿以偿。
  -
  林序淮点了一大堆甜品,让薄淞吃个够。
  “不爱吃甜没事,走个形式。”
  林序淮爱吃甜,逼薄淞吃点,哪怕薄淞表示没有被欺负。
  “你问了我那么多,我可以问一句吗?”
  “不行。”
  “…”薄淞败了,叹了口气,“你总得让我不要担心你吧。”
  “担心什么?”林序淮说,“随便玩玩而已。”
  “…”
  “他活还行。”
  “…”
  林序淮说还行,叉子戳烂了蛋糕,在把蛋糕分尸成碎末后,对上薄淞望过来纵容而又无奈的眼神。
  “活很烂行了吧。”
  林序淮不打算说了,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薄淞不打算逼他,只嘱咐一句“有事的话告诉我,和我商量可以吧?”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序淮,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不论许景渊和桓柏蘅的我关系,薄淞是站在林序淮身边的,一直都是。
  “知道。”
  林序淮分给了薄淞一块“蛋糕尸体”,警告薄淞不许嫌弃后,埋头把碟子里东西收拾干净。
  “听说你那什么宴会,碰上周总了。”
  “…”
  许景渊藏不住薄淞的秘密,拿去讨好或刺激林序淮,林序淮什么都知道。
  “嗯。”
  “聊什么了?”
  “没聊。”
  安静好一阵,林序淮把另一块蛋糕也切割了,才随便问了句。
  “他喜欢你就跟他绝交,那如果我也喜欢你呢,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
  薄淞被这个假设弄得怔愣,可林序淮要他回答。
  “不会。”
  林序淮看着他,“认真的?”
  “嗯。”
  薄淞可以割舍的是半道的朋友,林序淮已经是他弟弟了。
  “...知道了。”
  林序淮最后回答的声音响起。
  第36章
  下午茶结束, 林序淮把薄淞拉到酒吧,让人喝两杯放松放松。
  酒吧为期一周的活动,庆祝过年, 赠酒饮赠果盘, 因此往常少人的点现在却很热闹,进去就满是活络的人气, 和大街上行人寥寥的萧瑟形成鲜明的对比。
  “给他调杯度数浅的。”
  林序淮交代完调酒师,拉着薄淞径直入了吧台后的门, 通往里边的休息间。
  “你今天想在里面喝,还是在外面?”
  林序淮换衣服,问他。
  这是间打通的小一室一厅,隔音效果极佳,酒吧的声音传不过来, 林序淮喝多了酒或是时间太晚就会直接住这, 算是第二个家,布置的简单,但该有的都有。
  “外面吧, 这太安静了。”
  林序淮换了身t恤,打底嫌热,酒吧里暖气开的高。
  “难得你会想要热闹?”
  荣市年底太安静,别墅也太安静,薄淞轻吐出口气,就见林序淮从柜子里掏了件薄衫,问他。
  “换吗?”
  薄淞愣了会,“啊?”
  “高领的。”林序淮强调,扫着人穿着严严实实,“你不热吗?”
  “...还好。”
  “你嫌弃我?”
  林序淮瞪眼, 大学里男生之间穿对方衣服很正常,两人也不是没穿过,现在结个婚就不行了?
  “不是。”薄淞好脾气解释,“我年纪大,怕冷。”
  两人虽然同一届,林序淮还是比薄淞小两岁,严格来说,林序淮跟桓柏蘅年纪还更贴近些。
  林序淮把衣服丢进去,不换算了。
  两人出去,吧台边多了个不速之客。
  许景渊无聊地晃着酒液,没精打采的眼底在林序淮出现那一刻亮起,人也跟着起身,只是瞥见薄淞时,郁闷了几分。
  招呼还得打。
  “海岛阳光很好,你不去可惜了。”
  许景渊替薄淞惋惜,去海岛的话,就不用来找林序淮了吧。
  “..是啊,希望下次有机会。”
  气氛几分尴尬,薄淞不知道这酒是该喝还是不该再喝,就被林序淮扯住胳膊,面向吧台背对许景渊。
  禁止再交谈的意思。
  他冲调酒师道,“酒呢?”
  “...”调酒师往许景渊那看了眼。
  许景渊轻咳两声,走近,“忽然口渴,我喝了。”
  调酒师说是老板请朋友的酒,许景渊没见过这“朋友”,再者林序淮可从没请他喝过酒,他这能忍?
  “我付双倍的酒钱,麻烦再调一杯吧。”
  “...”
  酒吧灯光昏暗,许景渊注意力又被薄淞的出现扰的分心,没注意到林序淮这身衣服,领口敞着是不是太大,肩部腰部后背几道破口子都露出里面的肉了,哪年了还流行破烂风啊?
  他勾住人后肩的口子,扯了扯,“换一件吧,很丑。”
  “...”
  林序淮抬步挪开,薄淞才意外林序淮竟然这么好脾气,人已经侧身转回来,嫌恶地拍了拍衣服,“哪来的狗爪子?kyle,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把疯狗放进来。”
  kyle作为调酒师,不承担安保的工作,再者...面前的好像是老板娘?
  许景渊自我定位是这样的,而且给的小费不少,再者他在这工作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上跟老板发生过性//行为的男人,虽然老板追求者众多,可能进里头休息间并且过夜的,只有老板娘一个人。
  可kyle识时务,“好的,老板。”
  他把调好的酒递过去,试图让战场转移,他是个gay,单身的gay,两人在这吵,他会觉得被冒犯到。
  “宝贝,那你得多打几针狂犬了。”许景渊并不生气,笑眯眯的,“你看,这浑身的咬痕,多吓人啊。”
  “下次买点砒霜。”林序淮看向kyle,“狗进来直接毒死。”
  许景渊长叹一声,“小美人心就是毒辣。”
  “...”
  薄淞被林序淮再次拉走,隔着吧台最远的角落里,许景渊斜斜坐上高脚凳,指尖扣着桌面,没一会调酒师推过去酒。
  男人看过来,隔着遥远距离,同薄淞目光相撞,酒杯举了举,又对着薄淞比了个口型。
  三个字。
  太凶了。
  指的谁不言而喻。
  “你看什么?”林序淮阴恻恻的嗓音响起,“不要看他。”
  薄淞收回视线,无奈地笑,“好。”
  -
  桓柏蘅收到消息时,在海景会所。
  他们过来是吃饭,朋友投资的,没点乱七八糟的服务。
  蓝天大海,温暖的气候,让他心情是有些许好转的,直至群里的照片一张张跳出来。
  【许景渊:家属可以看紧点吗?我真的很困扰。】
  【郑云松:-.-】
  【许景渊:已经三波人过去要联系方式了。】
  【郑云松:给了吗?】
  【许景渊:你猜。】
  许景渊不理解林序淮到底什么话能和薄淞说这么久,对着他也没这么多话啊,所以桓柏蘅能不能把自己的人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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