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说的坦荡,露骨,毫不掩饰欲望。
“不可以吗?”桓柏蘅言语间透着点失望,然后用相亲初次想让薄淞答应求婚时一般的绅士分寸,表示,“没关系,不愿意就算了,我理解。”
以退为进,薄淞哪能不知道。
可x生活和谐也是夫妻生活和谐的重要因素,而桓柏蘅对他,或许也有很大一部分的生理性好感。
再者,他挺愿意的。
“可以吧。”
薄淞给了答案,不然桓柏蘅会一直问。
他点头后,镜头里的人凑近了些,近到薄淞看见桓柏蘅右眼眼皮被睫毛挡住的地方,很浅的一颗痣,黑沉的眸子里映出他影子。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啊?”
半晌,桓柏蘅开口,很轻地声音,在薄淞心尖上狠狠撩了下,他不自觉也离得镜头近了。
要是可以碰到就好。
薄淞不满足地想。
他和桓柏蘅,分开一周了,七天,两个月等于六十天,时间怎么可以这么漫长?
于是贪心的,再贪心的...
“桓柏蘅。”薄淞顺从内心的渴望,他说,“可以和你见面吗?”
这个问题,桓柏蘅很长一阵没回答。”
薄淞没有注意到他变化的神色。
长时间的安静,薄淞意识到,他或许是有些过分,不应该一步步紧逼的,起码现在他能感觉到桓柏蘅选项里的天平是往他这边倾倒。
不应该太过粘人,薄淞想,就算桓柏蘅对他有好感,并不想和结婚开始那样,各过各的日子,可桓柏蘅之前有这个需求,就说明桓柏蘅是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他要是过分的粘人,就适得其反。
“我随便说说的,其实也不一定有空,团队又接了新的项目,还....”
“答应我这么多要求,还敢现在提跟我见面...”
桓柏蘅打断了他,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才咬着牙把接下来的话补充。
“你不怕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好半天,薄淞反应过来意思,耳根涨红,可这次没有躲开桓柏蘅目光,声音却不自觉低了许多,带着些许颤抖。
他豁出去,说,“我想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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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定好情人节的机票,还有半个月。
他其实也很想现在飞过去,哪怕桓柏蘅说的让他有几分心里害怕,可也抵不过想见面的欲望。
但他也得顾着工作的事。
从开年到现在,忙活着项目上的事,他连公司都没去一回,稍微是有点不像话,需要他签字审批的文件,办公桌堆了不少,助理发来的消息,询问他明天能否准点去公司,完成工作任务。
薄淞不免又一次,讨厌起繁琐的工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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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市一场雪后,气温逐渐回升。
步入二月上旬的尾声,后院里几株早春的林木品种冒出了绿芽,不再是单调的光秃秃的枝干。
小灰兔前腿攀着粗实的茎秆荡着秋千,薄淞见着时,实在为它惊险。
他上前两步,抱下兔子,掂在手里沉了不少,肚子也渐渐鼓起,能看出怀孕的样子。
灰兔很调皮,怀孕了也不安分,昨夜院中淅淅沥沥下了阵子雨,树丛湿漉,它把叶子叼进木屋里,于是打的毛发湿润,鼻头也脏兮兮。
薄淞实在没东西给它收拾,无奈只好抱着先回房子里,随意找了处干燥地面。
薄淞抬手把灰兔鼻头上的黄泥点擦去,才摸了摸兔耳朵,拿纸巾一点点擦去水渍,兔子怕声音太响的东西,薄淞才打消了用吹风机直接烘干的打算。
纸巾用了一张又一张,小灰兔还毛发还是乱糟糟的,摸起来身体冰冰凉,都这么一副模样了,仍旧极其不安分,在薄淞给它擦耳朵时,心生不满,小腿猛地往前一蹿,把薄淞吓了一跳,见状赶紧用手护着。
就被报复的甩了一脸的水,抓住小兔子,搂怀里,兔脑袋蹭的他满脸的灰毛。
薄淞哭笑不得,怎么能这么闹,哪像只兔妈妈啊。
他只好轻揪了下兔耳朵,严厉了些,“ 你安分点。”
他这边警告完小兔子,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动静,桓柏蘅打来的视频,薄淞也顾不得手不那么干净,立刻点了接通。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会视频。
桓柏蘅今天不太满意,因为开屏就是硕大的兔脑袋,嫌弃的后仰,“拿开。”
嗓音冷淡,“我不看它。”
兔子被移开,露出薄淞的脸,几分狼狈,额前几缕头发湿漉,面颊和鼻尖更是有不明脏物。
桓柏蘅扫了眼。
薄淞盯着屏幕,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模样,全然在桓柏蘅身上,他们今天开视频时间比较晚,桓柏蘅回去洗过澡,穿着浴袍,裸露领口,十分性感。
“今天要看它肚子吗?”
“...嗯。”
小灰兔不满的在薄淞手里扑腾,愤恨为什么沦为了人类play的一环。
这两个人类不实诚,想打视频就打啊,拿它一个小动物当借口干嘛?
可惜兔子不能说话,只能被翻过来,薄淞不好意思地安抚摸了摸小兔脑袋。
他刚才觉得,桓柏蘅似乎不太想看兔子了,可看兔子的话,他们就能自然而然的每天拥有打视频的机会。
不看兔子的话,得两天一次。
他希望同兔子可以争点气,卖卖萌可爱一些,而不是搞得现在脏兮兮的。
“今天是跑出去玩了,才会弄脏的。”薄淞解释
桓柏蘅应了句,“是挺脏的。”
他看着薄淞说的。
薄淞听出一丝带着笑意的嫌弃,只以为是错觉,因为桓柏蘅好像没那么喜欢兔子。
唯一一次的评价,是知道兔子很能生之后的,说挺厉害。
他接着给兔子擦毛。
小兔腿踢蹬着。
桓柏蘅看了一阵,开口,“不擦会死吗?”
薄淞愣住一会。
“...不是说你。”桓柏蘅纠正话里歧义,“它,这只兔子,不擦会不会死。”
灰兔:“...”
“不知道。”薄淞诚实道,他也没想过死不死的问题,“还是擦干净吧,兔子本来就有些怕水,天气又冷,感冒生病就不好了,她还怀着宝宝。”
薄淞照顾兔子周到,每天给木屋铺干燥的草,晚上离开前,会给兔子穿上暖和的衣服,成天围着兔子转,桓柏蘅不爽很久了,可薄淞照顾的挺开心。
桓柏蘅看着灯光下眉眼柔和的人,薄淞耐心地一点点给灰兔擦身体,尾巴上的球擦了四五遍。
“你看,她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薄淞总算擦完,手指拨着毛衣,给桓柏蘅看再次变得蓬松的兔子。
“嗯。”桓柏蘅说,“挺可爱的。”
“是吧。她本来就长得很好,你仔细看她...”
“我没说兔子。”话语被打断,桓柏蘅视线穿透屏幕,直直落在薄淞身上,“我说的是你。”
“脸跟花猫一样。”
薄淞才慢慢明白过来,切换了自己的大屏,发现满脸的脏污。
他刚才是这副模样和桓柏蘅说话的?
薄淞整张脸涌上尴尬的红。
他胡乱抬手去擦,视线飘忽,下秒,定格,瞳眸一点点放大,在镜头里桓柏蘅偏了偏脑袋,眼尾微弯,唇角勾起了点浅淡弧度。
是第一次,薄淞看桓柏蘅这样的笑。
没有揶揄也不是嘲讽。
只是在笑。
很温柔。
于是他又一次,心动不已。
第42章
情人节一天天临近。
各大品牌相应上市节日专属礼盒, 巨大广告投屏在商业街随处可见。
薄淞下班路上,看见许多回。
他纠结很多天了,对于给桓柏蘅送礼这件事。
特殊节日总不能两手空空, 可给桓柏蘅买礼物太难, 桓柏蘅什么都不缺,又有极其强烈的自我风格。
为了避免再次送到桓柏蘅不喜欢的, 薄淞选择询问。
桓柏蘅的答案很是敷衍。
“随便。”
薄淞能理解,他希望桓柏蘅能大概说一个, 或是提示和方向,被一句“你是不是记恨我上次丢你礼物”砸的哑口无言,他说“没有”。
桓柏蘅还是生气了一整天。
薄淞就不敢再提。
然后第二天,收到桓柏蘅消息,桓柏蘅被提醒了情人节送礼的事, 转头问他喜欢什么?
薄淞每次想到这, 总哭笑不得于怎么能有人把“区别对待”做的这么明显还脸不红心不跳,甚至于能发点脾气。
最后他还是配合的提起,这段时间希望拥有一个香薰机, 放在公司的休息室。
礼物当天下午就被送到。
桓柏蘅要求他再想一个。
所以薄淞不止需要想桓柏蘅的,还需要想自己的,当然,前者更难。
忽然他觉得,情人节这个节日也挺难过好的,难怪先前有朋友一到情人节就焦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