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薄淞再压抑不住,眼睫颤动着,抬手环上桓柏蘅脖颈,第一次不是单方面的被侵略。
他吻过去,生涩的探索,连带着把热烈的情感,思念,爱慕,一并传达给对方。
窗外绚烂光影透入,两人身影重叠,难舍难分。
第43章
薄淞裸//露的背脊抵在浴室冰冷瓷砖上, 被冻得一激灵。
下秒腰间覆上滚、烫手心,桓柏蘅把他往怀里搂紧,相贴的身体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衣物凌乱丢了一地。
薄淞被扣住下巴, 强迫性接受让他几近窒息的吻, 水声淋淋漓漓,他们湿漉不堪。
桓柏蘅的手碰过这, 碰过那,带来燎原般的热意, 薄淞也同样渴望对方,胡乱攀着肩膀,绷紧的腹部肌肉...得到耳边一声闷/哼,伴随着喑/哑压抑的嗓音。
“好摸吗?”
耳垂猛地一疼,雾气潮湿的眼睛又蒙了一层湿漉。
桓柏蘅把胡乱撩拨的手攥紧, 又抓过薄淞另外一只, 桎梏在身体上方,警告想要乱动的人安分。
薄淞不习惯这样被全然束缚的姿势,难受只一动, 后臀被轻轻拍了下。
他羞耻闭眼,紧咬的唇被吻上,舌尖分开唇瓣,桓柏蘅探进去,手又揉了揉因为拍打微微泛红的皮肤,疼痛渐消之际,加大力道揉捏。
“舒服吗?”吻落在胸口。
“...不。”薄淞的嗓音沙哑。
大概是有些生气的回答,桓柏蘅喜闻乐见,他在人耳边轻语。
“有更舒服的,要不要?”
问的要不要, 却也不打算真让薄淞回答,桓柏蘅退开些距离,在薄淞放大的瞳眸中,在人跟前缓缓蹲下。
....
薄淞身体猛地一颤后,柔软,双腿支撑不住力气,沿着瓷壁滑落,被桓柏蘅揽进怀里,热水冲刷而下。
沐浴露冰冷湿滑,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薄淞攀住桓柏蘅肩头,听人耳边低语。
问他爽吗。
不止是身体的,心理上的冲击让薄淞久久未能回神,因为桓柏蘅愿意低头在他跟前,为他做这种事。
桓柏蘅也不恼他不回应,吻细细密密落着,感受余韵后对方的颤抖,指尖沾了湿凉液体,沿着薄淞脊椎骨一点点往下...
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
桓柏蘅抱着薄淞,从浴室出来,走出卧室门时,薄淞睁开熏红的眼睛。
“去哪?”身体紧绷,尾音隐隐哭腔未散。
桓柏蘅亲一口在人眼尾,“客厅,帘子拉着。”
薄淞抓紧他的力道松开,被桓柏蘅掂了掂,“也没比我矮多少,怎么抱着这么轻?”
“...没有。”
薄淞埋进人怀里,视线黑暗,唯余胸腔传来的震动清晰,桓柏蘅轻笑,符合他,“行吧,你一点都不轻,最沉了。”
…………………………
薄淞沉下来的重量被进入到极致,有一瞬间他没了意识,直到听见走廊细密声响,和交谈的动静。
越来越近。
猛地清醒。
后背贴着门板,全身的重量仅仅依靠桓柏蘅的双臂支撑。
未开口的话被堵住,唇舌压下来,连带着堵回的声音……………………。
薄淞快疯了。
漫长的折磨。
指尖在肩头抓住数道红痕,他被迫仰起脆弱的脖颈,汗湿的双腿几乎攀不住………………面颊一片潮湿水迹。
门外声音仍在。
桓柏蘅才吻去他脸上泪水,声音带着戏谑笑意,“又不是偷/情。”他温柔而缓慢动作,“放轻松点,没人抓你。”
-
客厅被折腾的一团糟,沙发嘎吱响了很久。
薄淞才重新被带回卧室里。
已经是夜里两点。
桓柏蘅从衣柜里取出t恤,回到床前,薄淞抬手遮着眼睛,胸口仍在起伏,他把人拉起,湿漉的一双眼睛。
忍了很久,他还是把那句“不是你说想哭的”忍回去。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刺激。
他给人把t恤套好,才说,“我开灯了。”
薄淞鼻子轻轻吸了一下,才能说出话,“内裤。”
“行李在车上,穿我的?"
比起什么也不穿,薄淞点了点头,桓柏蘅给他拿了条,在人跟前蹲下,窗帘仅开了很小的一条缝,光线透进来仍旧很暗,薄淞身体在黑暗中白的发光。
小腿很细,脚踝微微凸起,这处很怕痒,桓柏蘅握住,引导薄淞把腿伸进去,又把人扶着抱起,半强迫给人穿上,才开了灯。
灯光亮起,照清房间布局。
卧室的床因为没被折腾过,还整洁干净,床头放着薄淞的围巾。
“有几次很想你,闻着你的味道弄过。”
桓柏蘅声音很淡响起,算是解释,薄淞眼睫用力颤了下,指尖抓出了被单一片褶皱。
桓柏蘅出了门,又进来,拎回被丢在客厅的袋子。
他翻出几个面包,掰开,喂给薄淞。
“太晚了,点餐很慢。”桓柏蘅等人张口,咽下去,才喂过去第二块,被薄淞舌头轻轻碰到,眼神暗了下。
“自己吃可以吗?”他说。
总得给人吃饭休息时间,可要是薄淞再碰到几次,,,桓柏蘅拧开水,灌了几口,平息燥热,才把剩下的水递过去。
薄淞从下飞机就没喝过一口水,足足喝了半瓶,才缓解过来。
气氛一时间很安静,可也很温馨。
薄淞第一次在床上吃东西,穿着桓柏蘅的t恤,身体是侧坐着,因为不敢坐下去,有些疼胀,露出长而细腻的腿部皮肤。
桓柏蘅也给自己简单套了身,和他腿抵着。
“明天带你吃好吃的。”
薄淞啃着面包,坐在床上安静一口口吃着,桓柏蘅见着,难得愧疚,大老远过来,一顿正经饭没吃,还乖乖地把长长的腿张开。
是第三次在沙发上时,薄淞很努力完成承诺。
“嗯。”薄淞点头,把手里的面包整个吃下去,就不要了。
他起码晚上吃了饭,桓柏蘅没吃。原本订好的餐厅,早就发来过时取消预定的短信,他拆开第二个干涩的面包,不嫌弃难吃的口感,吃相优雅。
薄淞从床上撑起点身体,打开了瓶新的水,递过去。
“不干吗?”
桓柏蘅接过,很干,继续解决面包。
他们聊起来,聊各自生活,聊家里的点点滴滴变化,院子里什么花开了,什么花谢了,玻璃房里堆满了胡萝卜,和小灰兔的生产日期。
琐碎而细微的事情,讲起来却不觉枯燥,听的人也耐心,他们对视一眼。
桓柏蘅说,“想回家了。”
他第一次,有迫切想回去一个地方的念头,家里有人等他。
薄淞心口软的一塌糊涂,“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去了。”
这时间说出来,他自己都觉漫长。
“会来看我吧,房卡都给你了。”桓柏蘅说完,又补了句,“下次来也可以不做。”
他只是想要薄淞过来而已,不是奔着zuo//爱。
“好。”薄淞怕他反悔,连忙答应。
桓柏蘅加了句,“我这边有假,也可以回去看你。”
怎么会还没分开,就开始思念。
气氛再这么下去有点奇怪,桓柏蘅收拾面包袋子,起身要去丢掉的时候,胳膊被抓了一下。
他偏过头,唇角按上温温热热的指腹,抹去面包屑,他同薄淞眼神对上。
薄淞指尖颤了下,把手收回。
中途被抓住。
桓柏蘅看着他,一点点俯身凑近,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下。
“...”
灯光再次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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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没觉得一晚这么漫长,睡过去前,隐约天光亮起。
他被搂进宽厚的胸膛。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了,地板透着一抹金灿,颈处密密麻麻的亲吻泛起异常痒意,他还迷糊着被转过身体,桓柏蘅从身后靠近。
沉沉浮浮,无尽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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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周日下午,薄淞才终于踏出房间门。
桓柏蘅带他去说好的餐厅。
电梯下去一路,他紧张的不行,怕再碰到叶叔,好在有惊无险,坐进车子里,才呼出口气。
因为穿的太严实,闷热,把围巾解开。
他看了眼后座的玫瑰,仍旧鲜红,那天没带上去,连带着行李箱,他穿了桓柏蘅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
“累的话睡会,到了喊你。”桓柏蘅开出车库,看人眼睛眯了眯。
“...嗯。”
薄淞是有些困,轻答一声,打算休息会。
他在酒店床上没能好好睡觉,车子颠簸中来了困意,思考起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次数频繁就容易虚,又畏冷的抓过围巾,蒙在眼睛上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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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欢闹明显,薄淞睁眼醒来。
外头的天色隐隐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