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薄淞看到了,几乎像被雷劈了,他无法接受这条尾巴用在他身上,后退一步是无意识的,拒绝的话却是脱口而出。
  “不行。”
  “不是随我选吗?”桓柏蘅看了眼,“我真的喜欢。”
  薄淞再次拒绝,“不行。”
  “好吧。”桓柏蘅妥协很快,薄淞愣了下,下秒就见人伸手,利落的按下购买按钮,从兜里掏出手机,“你送我别的,这个我自己买。”
  “...”
  薄淞没想到他能这样,一点道理不讲,震惊愣在原地,机器运转的声音响起,里头东西缓缓下降,掉到最底下,他看桓柏蘅弯腰,手伸进去。
  “可爱吗?”
  桓柏蘅拿出个粉色狐狸耳朵,只有那一对耳朵,向薄淞走近。
  薄淞呆在原地,直至桓柏蘅抬手把毛茸茸的耳朵带在他头上,才回神。
  被戏弄了。
  他的脸快和耳朵一个色。
  毛真的很软,薄淞带上去,抬起的眸底还有因为桓柏蘅刚才霸道的行为而着急气恼的一点湿润。
  他以为被不尊重,以为桓柏蘅会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
  桓柏蘅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可又很心动,因为薄淞此刻模样,湿漉漉的眸光,羞涩而又纯情。
  店里有监控,不是合适的场合。
  桓柏蘅只得无奈地埋在薄淞肩头。
  “怎么办啊?”他轻声苦恼。
  薄淞不解,情绪还没平静,“什么?”
  “难受。”
  桓柏蘅说。
  薄淞这才紧张起来,以为他怎么了,想握住对方的手被桓柏蘅抓住,贴在腰上。
  “不是不舒服的难受。”桓柏蘅动了一下,略微头疼,却也如实道,“是我有点起反应。”
  这话实在说的太不合时宜,因此薄淞慢半拍理解到意思,感觉再次被雷劈。
  “都怪你。”桓柏蘅忽然说,他幽怨的叹出长长一口气,“宝贝,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
  ......
  第53章
  两人第二天的行程取消, 理由是,大早上桓柏蘅起不来。
  薄淞喊他第三遍,桓柏蘅背过身去, 枕头一半被他折起来埋脸上, 活活把自己闷死的节奏。
  闷死也不起。
  时间是太早了。
  这会不过当地时间六点。
  薄淞也困到不行,强打精神罢了, 这个状态去玩怕是也不会开心。
  “我打个电话,不去好了。”
  他替人把枕头拿下来, 桓柏蘅总算睁开眼睛一点点缝隙,困倦不清道,“真的?如果你想去的话,我起来陪你。”
  话说的好听,压根没这个打算, 薄淞哭笑不得。
  “不去了。”
  他说完桓柏蘅就拉他继续补觉, 薄淞只好说要先打电话。
  “快点,我闭眼等你啊。”
  桓柏蘅闭上眼,踏踏实实的睡了。
  薄淞同司机说了抱歉, 表示今天的费用照常会结算给对方,人不用过来了,司机另一边无端获得假期,当然欣喜。
  沟通很顺利,薄淞放下手机,也重新躺了回去。
  桓柏蘅睡得很快,压根没等他。
  薄淞打了个哈欠,脸颊在枕上蹭了蹭,心里对取消这个行程也是十分满意,他往桓柏蘅身边蹭过去些, 碰到人手臂,就被睡着的人下意识搂过去。
  两人蜜月出来几天,确实累,一方面时差没调好,另一方面,每天可以说是早出晚归,旅游都这样,因此今天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可算是睡饱。
  就是睡得很没力气。
  “醒了?”
  桓柏蘅丢下手机,薄淞没反应过来,就被翻了个面,搂着腰拖过去,薄淞腰窝深,桓柏蘅总得用力点,才能握住。
  薄淞便也伸手回抱他,黏黏糊糊在一起。
  “...怎么才醒。”桓柏蘅手从裸露温烫的皮肤挪到薄薄一层的睡衣外头,隔着睡衣摸,“我等你好久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薄淞还迷糊,“现在几点?”
  帘子拉得严实,一小条缝隙窥不清外头,薄淞手臂被压着,肩膀上桓柏蘅一直在蹭他,也伸不出手去够手机。
  “醒了一个小时了。”桓柏蘅手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上摸,又一路往下,回答,“三点了。”
  薄淞呼出口气,他们也太能睡了。
  “饿不饿?酒店叫个餐吧。”
  “你饿了?”
  “还好。”
  “那先不吃?”桓柏蘅说。
  薄淞其实无所谓吃不吃饭,点头答应,他想着要不找部电影看,闲着也是闲着,时间这么多,还很清闲,开口的话被一只沿着脊椎往下作乱的手打断。
  “闲着也是闲着。”桓柏蘅重复薄淞前一秒的想法,手指挑开单薄布料,很快找到温软湿润的地方,进去的很轻松。
  薄淞几乎立刻身体软了下来。
  “...我们做点别的。”
  -
  薄淞宠的桓柏蘅没边了,洗完澡出来,腰酸的要命。
  手也疼。
  他躺在床上,看人出来,眼神对视,轻颤着眼睫,闭上。
  身旁陷进去大片,桓柏蘅躺了上来。
  “疼不疼?”
  薄淞手被握住,手腕处一圈的红痕,微微泛肿,桓柏蘅有点后悔。
  “下次不用领带捆你了。”他在薄淞手腕上亲了下。
  薄淞才有点点感动,然后听人接着道。
  “不然我们晚上去昨晚的店再逛一逛,应该有那种不伤手的防护手铐吧。”
  “...”
  薄淞睁开眼,难以置信。
  桓柏蘅就亲他眼睛,动作温柔,可不妨碍想法多,他清了清嗓子,“回国以后,我想去你公司坐坐?”
  薄淞大概被桓柏蘅影响不小,瞬间明白此坐非彼坐。
  “不行。”他闷闷拒绝。
  “为什么?我就在你办公室呆着,又不去哪?”桓柏蘅想入非非,“你那玻璃外面能看见里面吗?不如我给你装个单向的,或者你去我办公室也行。”
  “...”
  薄淞捂住了他的嘴,桓柏蘅才总算不能说话,只是比起薄淞的羞赧,对方眼底都是笑意,笑的薄淞一边觉得桓柏蘅流氓行径,一边止不住心跳剧烈。
  他发现自己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完全抵抗不了。
  薄淞手被拉下来,意识到这点,可他心甘情愿被桓柏蘅这么欺负,只是...
  “你太过分了。”他出口,还是沮丧,“都要永远记住别的人,还跟我...”
  他就不应该昨天晚上答应桓柏蘅,就应该让桓柏蘅难受一整晚才是,刚才还配合的让桓柏蘅绑他...想起来,薄淞都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
  欢愉过去,事情重新涌上来,情绪低落。
  “你不是不介意?”桓柏蘅却慢吞吞的回答。
  薄淞被刺激到,也可能是他们刚做完,心情放松,昨日觉得难以启齿矫情的话,很容易出口,“介意。”他话语低下来,“你这是不对的。”
  桓柏蘅笑了笑,手从薄淞面颊划过,鼻梁,唇瓣,喉结,锁骨...他一点都不正经,也不像是认真正视这个问题。
  薄淞觉得有点委屈,可到底舍不得推开。
  那双手最后落在他胸口。
  摊开。
  心脏在胸腔咚咚咚,剧烈。
  “你身上每一处我都摸过,看过。”桓柏蘅缓缓道,按在薄淞心口的手用力了些,他直直望进薄淞眼底,问他,“我们应该是世界上对彼此最坦诚的人,是吗?”
  “...”
  “我忘不掉,会记住,记一辈子,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弄错,其实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希望记住的那个人,是我想要记住的。”
  桓柏蘅话说到这,已经足够直接。
  他问薄淞,“所以可以坦诚给我个答案吗?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爱了很久的人,有还是没有?是我吗?”
  桓柏蘅等薄淞的答案,哪怕是一个他有大概率把握的答案,竟然也有点紧张,时间变得漫长,像是按下暂停键,在薄淞最后的回答,一个字“是”时,终于往前走。
  桓柏蘅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情平复。
  “大学吗?什么时候?”他问。
  薄淞却又不答了。
  “有这么难?”桓柏蘅和他亲密无间的贴着,让薄淞知道,他们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可以分享所有东西,“其实最后一天的行程还有一项保密的,可以提早告诉你。”
  他把话题转开,薄淞有点太紧绷,他的本意并不是审问薄淞。
  “什么?”
  “结婚。”
  薄淞片刻茫然。
  “爷爷和爸妈都会来,景渊,云松,你的朋友我请了林序淮,办个简单的婚礼,然后我们再领一次证。”
  “a国法律,结婚是不允许离婚的,我欠你一个婚礼。”
  上次桓柏蘅没有用心,薄淞的心情则是一番跌宕,领证没有宣誓,朋友圈社交软件留不下一点婚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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