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蜂乐要一起吗？”
“当然要。”
蜂乐回一脸的理直气壮：“我也要知道洁和石黑的谈话内容。”
“这样的话，可以加我一个吗？”
“千切？”
从他们来到这里，千切豹马还是第一次要主动提出要做些什么，一时间，众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古怪。
像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千切豹马沉默了片刻，径直迎上石黑流的视线。
“你应该不介意吧？石黑。”
被人用着近乎挑衅的语气问着这种问题，石黑流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从他的眼底甚至能够看出一丝期待。
“如果是千切的话，那么当然是可以的。”
……
不同于之前和room x的那场比赛，这次他们是实打实地拿到了胜利。
况且因为石黑流的“不作为”，加上所谓的前锋轮流制，使得除了伊右卫门送人和石黑流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前锋的位置上体验过一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珍惜这场比赛的胜利。
身为room z的一员，按理来说石黑流应该和队里的其他人一起庆祝，奈何帝襟杏里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庆功计划”宣告破产。
瞧见对方面上的严肃，石黑流迷茫地眨眼，转头和洁世一等人说了一声，乖巧地跟在帝襟杏里的身后向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会是什么事呢？石黑流在心里想道。
是因为看出了他这次比赛完全没有动真格吗？还是因为将二子一挥气哭了？又或者是看出了他曾考虑过要去卡分数让room z的其他人淘汰？
是的。关于最后一件事，石黑流的确认真地考虑过。虽然和room x的那场比赛因为一些人为的因素让比分变成了可怕的八比八，但也的确按照他的预期，和room x踢成了平分，而他也是在那场比赛之后改变了想法。
room x的“得分王”毋庸置疑会是马狼照英，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被淘汰的问题。
至于room x的其他人？
那种为了通过选拔，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侥幸心理，简直比吉良凉介还要让他看不上，更不用说队里还有几个像国神炼介这样的“异类”，能够调动起他的兴奋。
而在和room y的这场比赛结束后，关于队里的一些人，石黑流在心里已经彻底地认可了，最初的计划自然也就放弃了。
关于这一点，石黑流相信绘心甚八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绘心先生为什么还要特意将他喊过来呢！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石黑流皱起眉头，在帝襟杏里离开之后，一把将门推开了。
“绘心先生，你喊我到底是……研磨？”
不同于上次被绘心甚八喊过来的那样，休息室里并没有任何人，有且只有一个被投屏的光幕。像是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光幕里的人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些莫名的情绪。
“晚上好，流。”
“……”
自己上周是不是忘了和研磨打电话了？石黑流不确定地在心里想道。
事实上，他上周不仅和孤爪研磨打过电话，还打了一个小时之久。见他面上的纠结，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主动开口道：“是我打扰流吃饭了吗？”
“没，没有！”
几乎是在孤爪研磨话音落下的瞬间，石黑流就回答道：“本来我晚饭也吃得不多，就算不吃这一顿也没什么。”
这么说着，他的表情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研磨怎么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
孤爪研磨难得的沉默了。
虽然不像黑尾铁朗那般了解孤爪研磨，但是毕竟是重生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所以石黑流对孤爪研磨自然是非常上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看出对方这会儿正在发呆。
等一下——
发呆？石黑流的眉头皱起。
研磨竟然会发呆？
事实上，孤爪研磨的确是在发呆，但他是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关于自己为什么要给石黑流打电话的问题。
真要说的话，连他自己都想不通原因。他只是惯例打开了绘心甚八那边发来的直播链接，认真地看起了石黑流的比赛。
石黑流有句话说的没错，虽然是不同的项目，但是中传和二传到底还是有着共同点的，所以孤爪研磨能够大概地猜到对方的想法，所以他一眼就看出石黑流对二子一挥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让对方奋起一次，这样才能成为那个什么“得分王”。
直到比赛结束之前，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好，而他也打算和往常一样将直播关掉。
“如果是千切的话，那么当然是可以的。”
“……”
呼吸停滞了一瞬。
石黑流和自己一样是独立的个体，关于这件事情孤爪研磨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是因为认识的方式比较“特殊”，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边从未有过像对方这样的类型，所以他总会下意识地关注对方。
和自己一样喜欢游戏，虽然讨厌麻烦，但体力很好，如果对手的实力够强，看得出石黑流是会喜欢体育竞技的类型。
如果不是blue lock的突然出现，对方怕是已经被自己拉进排球部了。
提起喜欢的事情眼睛总是亮闪闪的，像是邻居家的小狗，每次看到都会让他觉得心情很好。
或许比黑尾铁朗特殊一点，但是石黑流的确是自己的朋友——过去孤爪研磨总是这么想。
但是这些想法在他听到石黑流和千切豹马的对话之后开始变得不那么肯定。
石黑流是他的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等人从这里回去，他会邀请对方进入排球部，当然，就算石黑流不同意也无所谓，至少孤爪研磨不打算让人再离开自己太久。
等到高中毕业，他们就去念同一所大学，如果和家太远的话，就去租一个距离学校近的公寓两个人一起住。
“研磨？”
“……”
孤爪研磨的思绪被打断了。
“你的表情有些难看。”
完全不知道自家好朋友这会儿心里都想了些什么，石黑流的眉头皱起，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心：“最近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
孤爪研磨垂下眼去，迅速让自己恢复正常：“今天看了流的比赛，发现流的实力更强了。”
“研磨有在看我的比赛？”
听到孤爪研磨说的，石黑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亮闪闪的说道：“早知道研磨会看，好歹也要自己拿一分。”
总觉得流这话说得，好像得一分很简单一样。孤爪研磨笑了笑，当他看到石黑流的瞬间，没忍住又点了点头。
对方是流的话，的确很简单。
“流在这里交到了朋友吗？”
“有几个的。”
并没有听出孤爪研磨的语气有哪里不对，石黑流歪着头想了想，老实回答道：“蜂乐和洁很有趣，国神也不错，千切的话要看他下一场比赛……有机会的话，我介绍给研磨认识。”
千切。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眼底的情绪不住翻涌。又是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孤爪研磨的错觉，在和石黑流打电话之前，他只是单纯的纠结千切豹马的事情，但是当他听完石黑流说的，他却觉得从对方口中提到的所有人的名字，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烦躁。
“都听流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孤爪研磨才会后悔自己选择了和人视频而不是普通的电话，所以他只能借着低头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毕竟是流的新朋友，我会记住他们的名字的。”
“……”
胸腔的烦躁，终是爬遍了全身。
tbc.
第27章 总之先谈好条件
等石黑流结束了和孤爪研磨的视频电话，洁世一等人已经在room z的训练室等他了。
好在洁世一有记得给他打饭，而这也让石黑流不至于真的饿肚子。
“谢了，洁。”
快速地吃了几口饭，见人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石黑流的表情顿了一下，到底还是主动开口：“洁找我是有什么事？”
“在石黑看来，蓝色监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训练营？”
石黑流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又补充道：“真要说的话，类似东方的养蛊，通过选拔的方式来选出最优秀的前锋，除此之外的二百九十九名前锋都是胜利者的养分。”
石黑流的这句话说得简单粗暴，成功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石黑认为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短暂的沉默之后，千切豹马第一个开口了。
听到千切豹马说得，石黑流的表情一怔，反应过来却是笑着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