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谢谢！”
闲聊完的神谕在一个临时拉的群里,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你们想听哪个？］
［你直接说吧。］杰森看了一眼这个群的名字，有点想退, 但又想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没有卖关子，［好消息是, 如果她生气, 至少不会持续太久。］
［你怎么知道？］
［以我对她的了解, 打完年糕她就不会生气了。］
［？］达米安扣了个问号，她们的关系已经到连打年糕都会通知了吗？
［坏消息是什么？］这才是最值得关注的问题，为什么他们都不问？提姆坐到了达米安旁边。
［哈哈，如果她拿起锤子想到我们, 那打的就不是年糕了。］
达米安放下手机，起身想离开，没能成功，“放手。”
“不。”
“我不会陪你的。”
“见者有份。”
他们俩在沙发边演绎着意义不明的纠葛，至少在刚进门的迪克眼里，是意义不明。
“你们在干什么？”他从现在开始放假，等圣诞结束就回去上班，好好珍惜他吧。
“晚上好，布鲁斯。”迪克给坐在有些边缘的沙发上的人打招呼。
布鲁斯把报纸微微往下移，给他点了点头。
迪克的进门只有阿福在意，他端来了热茶。
“谢谢阿福，我好想你。”回到家才能感觉到这一年的疲惫。
“欢迎回来。”被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抱了一下，阿福单手拍了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抬起托盘，杯子稳稳的立在上面，没有丝毫的晃动。
迪克转向他的两个弟弟，“你们不想我吗？”
他边说边冲过去，达米安和提姆被他抓个正着。
“别把自己说得像几十年没回家一样。”达米安用了点力，他刚刚都挣脱提姆了，又来一个。
“是啊，你不是上个月才回来过吗？”提姆全靠另一个人努力。
“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迪克露出一个微笑，放开了他们。
他也在群里，知道之后的计划，这句成语既能表达他的意思，又能调侃场上的计划执行者。
显然，他成功了，这话让提姆更加消沉，他在沙发上抱住自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重获自由的达米安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待在这里，为了报刚刚的仇，他决定用语言攻击他。
结果又被缠住了。
“放手！”
布鲁斯在报纸后面无心阅读，而是悄悄往嘴里塞蛋糕。
“老爷。”
他若无其事的放下叉子。
“作为成年人，应该更加注意用餐礼仪。”阿福看着他嘴角的奶油。
偷吃和优雅虽然不沾边，但布鲁斯绝对可以做到，只是他不只一心两用，还一直关注着那边三个。
这就让他想干干净净对付完蛋糕的难度加大了一倍。
不过没关系，只有阿福知道。
“这个星期的甜食摄入量似乎有些超标了，也许我该问问另一位城市首富的人工智能，如何保持身材？”
“阿福。”
管家微笑着，继前天的两盘小甜饼和昨天的蛋糕，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平安夜还有蛋糕，再这么下去，真的要问问贾维斯了。
布鲁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剩了一半的蛋糕带走。
更加令人悲伤的是，迪克过来拍了拍他，“还有蛋糕呢，阿福，我也想吃。”
“当然可以。”对刚回家过节的孩子，阿福有求必应。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布鲁斯坚定了不泄密的信念，他要看到他们惊讶和尴尬的表情，视频储存在哪他都想好了。
在那之前，他们会过一个温馨的平安夜。
“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能来，我不能来？”迪克蹲在窗台上，他本来想走正门的，但那里有好多人围着写数学题。
“……”杰森被袋子糊了一脸。
“我从布鲁斯盘子里拿的，怎么样，够吗？”在阿福的帮助下，他成功拿到了这些小甜饼。
还是加量的，阿福打包的时候又塞了不少，他知道今晚迪克要去哪。
“哇哦。”不愧是他，真有实力，杰森接下了这份礼物。
他们突然同时看向了门，在几下有些奇怪的声响后，门被敲响了。
杰森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点头，示意他等等，然后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但盒子在门口堆成山，每一个都打着蝴蝶结，他只看到几个飞速逃离的背影。
“哇哦——”迪克肃然起敬，不由得给他鼓掌。
听到身后的人发出奇怪动静的杰森，已经开始思考如何灭口了。
这是手下们的主意，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给老板送圣诞礼物？
“你让他们上学，他们给你庆祝圣诞。”这就是双向奔赴，杰森这个老大当得也太敬业了，迪克靠近那一堆礼物。
“需要帮忙吗？”他给杰森一个闪耀的微笑。
“不需要！”杰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把盒子们搬进房间。
他无奈摊开手耸耸肩，“那好吧。”
这让杰森更加看他不顺眼。
被赶回庄园的迪克翻窗回房间，结束了这一晚。
你蹲在家门口，看着一箱苹果，这是主任发的，平安夜就是要吃苹果，虽然他们外国人不吃，但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在平安夜吃上苹果的。
据说唐人街周边的一些本地人都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把这些苹果放进盘子里，然后摆在了桌上，快过年了，花生瓜子糖果什么的，都得放上桌了。
平安夜好像真的挺平安的，上次在网上闹得腥风血雨的恐怖三人组，已经被义警们连夜抓起来了。
他们顺便又看了一圈监狱，把一些准备越狱的和快要成功越狱的人都重新关好，让犯人们的越狱进度条归零。
处理完苹果的你缩在被子里玩手机，猫猫陪它的朋友们过节去了，你非常轻易的同意了它朋友的邀约。
一长串的人给你发平安夜祝福，你一个一个回。
只是，达米安和提姆怎么没有分别用两个号给你发祝福？
你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然后贴心的给他们俩的义警身份发祝福。
在漫长的几十秒后，他们同时回复了。
这才对嘛，理应如此，你放下手机。
“早上好！”
“早……”熟悉的门口，熟悉的对话，但总感觉面前的人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绕着提姆走了一圈。
“怎么了？”他站在原地举起双手十分配合。
“不，没什么。”一无所获的你带着点质疑看他。
提姆没有闪躲，直直的对上了你的眼睛，他微微歪头，想知道你刚刚做的那些有何用意。
你率先移开视线，这个人太难搞了。
离开前你的目光掠过院墙。
“她知道我们在这。”迪克靠在墙后，他们刚刚并没有暴露在摄像头下，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
“跟上去。”达米安没管那么多，在她的地盘被发现也很正常。
你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前不是有好多人拍你吗？怎么今天没有。”
“布鲁斯也在街上呢，比起一个整日辛勤工作的少总，他们更愿意了解哥谭首富会在圣诞节和什么人逛街。”提姆在翻菜单，他对它不是很用心，时不时停下来思考，手里的一页被翻来覆去。
你有些看不下去，拿过了那本菜单，“我来吧，你们平时想出来玩岂不是非常麻烦？”
“看情况吧，他们还是很识时务的，如果有正事，比如给达米安开家长会，记者们只会拍几张照片，不近距离打扰。”他刚刚似乎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达米安真的需要他去开家长会吗？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有什么事找我？”你点完菜，现在该解决另一件事了。
“我们还是吃完再说吧。”提姆怕面前的人生气，把餐盘扣他脸上，这种事也有概率发生，不但有，还很大。
你只好等待，他看出了你的心不在焉，不停的讲笑话聊天。
“快吃饭，不要拖延时间。”你放下餐具，忍不住对他露出严肃的神情。
提姆露出一丝委屈和无奈，开始认真吃饭。
等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完他才开口。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提姆把桌子上的手拿下来，正襟危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