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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39节

  “搁外面桌上吧。”
  青桐道了声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多亏有青桐过送信,暇玉趁机喘匀了气,擦着眼泪求饶:“我错了,你饶了吧。”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就去掀她裙子。刚才青桐都撞进来一次了,白日行淫的危险性太大了,她自然不愿意,但架不住他执意如此,最后只得依了他。
  待他尽了兴,精神抖擞的坐起来穿戴衣服,她却因他搓弄的仍旧娇喘连连,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边。他一边揩去唇上沾的口脂,一边拨弄她的胸口:“好玉儿,想什么呢?”
  “渴……”她撑坐起来:“我想喝口水。”
  他掂量了下桌上的茶壶,见里面有水,便倒了半杯端回来给她。她小口嘬了会,道:“不知道我大哥信上说些什么,你去拿来,咱们看看吧。”锦麟便起身去外间拿信,待把信捏到手里,只觉得心里一颤,他干嘛听她的?她要喝水端给她,看信也递给她。
  这时就听暇玉在里面唤他:“锦麟,你在看信吗?上面说什么?”
  他转身回去,把信抛给她:“自己看,难道还要我读给你听?不过不看也知道,定是要你冬至节归宁。”暇玉拆了信,扫看完道:“嗯,是说要我归宁的事了,不过要我务必让你一起去,说要他们要好好感谢你。”
  “废话,我还能让你自己回去吗?”锦麟道:“不过那天在奉天殿要举行大朝仪,我二更就得准备进宫。等大朝仪结束,还得和人寒暄互相祝贺……”
  “嗯,那我等你回来,咱们祭拜了先祖,再过去。”
  锦麟微微颔首,却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但愿那天没什么事,这汉王不日到京,别生事端最好。”
  —
  冬至那天早晨,外面黑漆漆的刮着冷风,把锦麟送走后。暇玉也得开始忙活一天的事宜,可刚一开门,就被一股冷风打了回来,回去又加了件衣裳,心说不管怎样,一定得把冬至和元旦熬过去才行,便顶着黎明前的酷寒出门做事了。
  先命人打扫中堂,再去请先祖的画像摆放好,期间还得盯着祭祀用的牲醴和米丸,待天边放光才准备妥当。这时早起的仆人间已有开始互相祝贺的了,她便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将各个院子领头的仆妇叫过来,派发下去,让她们在冬至节讨个好彩头。
  不久,穆锦麟从外面回来,拿着一叠红笺贺贴,看都不看就往桌上一撂,把暖耳摘下,捂着下巴说:“冻死我了,今年天儿真冷。我看那孙尚书是不行了,七老八十的,一身老骨头,刚才在朝仪上鼻涕都挂到胡子上了,也不说擦擦。”
  暇玉哭笑不得:“大概是太冷了,人都晕过去了。”
  “不说他们了。时辰正好,咱们忙正事。”带着妻子到了中堂祭拜先祖。好在暇玉为了今天的祭祀,提前做了准备,没出任何岔子,顺利的完成了一些列的礼仪。之后两人回到上房,换了衣裳让各院子的人来请安祝福。
  因由穆锦麟坐镇,各院子的莺莺燕燕们乖巧的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
  等这些请安的人走了,容不得歇气,就得让人把给吴家的贺礼拿出来。上次是暇玉的祖父做寿,只送不收,而这次不一样,冬至节就是亲人间互相赠送礼物的,为了让吴家不至于难做,她故意备份了不那么重的东西,以免吴家为了回礼而痛苦。趁妻子去备礼,锦麟让人取来空白的礼帖和笔墨,随便找了个收到的贺贴,将称呼改成东府的伯父,摘了几句抄到贺贴上,让阑信捧着吹干后,命他送过去了。
  和上次去暖寿一样,吴家老小全员在门口迎接。暇玉看到因为牢狱之灾瘦了好几圈的父亲和略显憔悴的母亲和哥哥,心里揪着疼,赶紧下车道:“大冷天的都出来干嘛,咱们快进去吧。”
  “可是……”吴敬仁看向穆锦麟。
  暇玉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就见穆锦麟眼睛眺望胡同口,蹙着眉头。而这时就见一人骑着枣红色的马匹奔进了胡同,急急勒紧缰绳停下后,一溜烟跑到穆锦麟面前,单膝跪下道:“大人,可寻到你了。皇上宣您进宫陪太子爷和汉王殿下过节。”
  锦麟心说,就觉得有事要找上门,果然来了,随身带着进宫的牙牌还真对了。太子和汉王表面和气,但早就水火不容,碰面准没好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他转身对妻子和吴家老小道:“我得走了,你们好好聚聚吧。”想起上次清泉寺的事,又叮嘱:“暇玉,没我来接你,你哪都不许去。”
  ☆、第四十章
  刚入宫门那会天上飘起零星的雪粒子,待到太子和汉王所在的暖阁的时候,飘雪已成撒盐之势,锦麟灌了一脖子冷风,刚一进暖阁忙让守门的小黄门给扫净了。这时从暖阁里间出来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监,正是太子的近侍齐公公,他先笑道:“这天儿可真冷,穆大人正好进去陪太子爷和汉王殿下吃炙羊肉。”
  锦麟嘴角一抽,心说要知道进宫吃劳什子羊肉,他宁愿称病在家。齐公公不知锦麟不喜欢吃膻味,一路笑着迎着他进去,对在炕上坐着的两位殿下道:“穆大人来了。”
  这时一个穿紫色亲王常服的男子,先笑道:“是穆家表哥来了,快过来坐。太子爷刚才还念叨你呢。”
  这人便是汉王绍棠了,和太子绍栾都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三年前离京去了南边的封地,这几年,从太后到皇后都想念的不行,适逢年关就给召回了京师。
  锦麟一抱拳:“陪内人归宁的路上才接到诏令,故此来晚了。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绍栾亦笑道:“不打紧,来了就好了。是绍棠缠着父皇说,就我们凑在一起没意思,才叫你入宫陪我们的。”
  锦麟一闻这羊肉味,只觉得腥膻,但不能违抗,硬着头皮坐过去,由一旁的太监夹了块羊肉放到了碟中。
  这时汉王一边嚼着肉,一边对他哥太子道:“大朝仪结束之后,父皇是去看金妃那个贱人了吧,估计这会还被她缠着,在她宫中呢。”
  锦麟面目表情的盯着炉上的肉,而太子马上对弟弟道:“后宫的事,与你我何干?少议论为妙。”
  汉王一挑眉,做恍然大悟状,看了眼穆锦麟笑道:“是怕穆同知告诉父皇,不会的,他是咱们自己人。”
  锦麟这时说什么都是错,只得装作那两个耳朵是摆设一般,不发一言。太子睇了眼弟弟,亲自夹菜给他碗里,笑眯眯的说:“你远道而来,吃些牛羊肉,抗冻。”
  “才到凌州不足三年,我还禁得住北方的风。”汉王虽这么说,还是将太子夹给自己的羊肉片吃了。
  待三个人吃的九分饱了,汉王一咂嘴,道:“我估摸着父皇还在那贱人宫中没回来,咱们还有空闲时间消磨。”然后摆摆手,捏着鼻子说:“一屋子膻味,快些把香点了吧。”
  太子对自己长久以来为什么看弟弟不顺眼的原因,在这一刻找到了缘由,除了他总是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外,就是在别人的地盘极度随便,这暖阁在东宫,东西都是他太子的,他倒是指挥上了,一会吃吃喝喝,一会又要焚香的。
  太子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孔,对弟弟笑道:“刚才吃喝的时候,你不嫌膻,吃干净了抹了嘴巴就嫌弃上了。”汉王亦十分配合的撒娇道:“再不焚香,我就去开窗了。”
  太子便忙去拦他,故作慌张的对齐公公说:“大伴儿,你快想办法把味儿去了。”
  齐公公应诺,退了出去,不久牵进来一只跟炕差不多高的大鸟,那鸟的羽毛绮丽缤纷,太监们拿吃的引它,它就张开翅膀扑棱着在屋内漫步,只闻一阵淡淡的香味随着它的步子蔓散开来,不久就充盈了整个暖阁。汉王十分新奇的跳下床去,夺了太监手中的鸟食碟,亲自去逗弄:“原来是给它翅膀熏香了,让它扑哧翅膀散香!我才想起来,我也带着个礼物进京,还未来及进献呢。”
  “是什么?”
  汉王起身拍了拍衣裳,笑道:“太子爷和穆同知随小王来就知道了。那东西没法带进宫来,搁到豹房了,还没告诉任何人。哎,正好外面的雪停了!”
  趁汉王笑的眼睛眯缝,太子寻思的扫向锦麟,那意思是问他,汉王准备进献的是什么东西。
  等宫人们伺候了两位殿下更了大麾,准备出门的时候,锦麟终于找到了机会,在太子耳边轻声道:“……应该是与晋国公家的贡品冲突了。”
  晋国公府是太子妃的娘家,太子妃的兄长承袭了爵位,逢年过节和所有王孙贵族一样,要孝敬皇帝,手段自然是进献。比别人不同的是,他今年别出心裁寻到了一个祥瑞之物——白虎。
  太子一蹙眉,心说和晋国公的物什冲撞了……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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