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抢男人?!但老二家那个丫头不是从小就跟陆家的小孙子定了亲吗?”
“嗯!抢的可不就是这个男人么!”
“那这事......可说不上谁不地道了。”
“嗐!这些事,还不是江老爷子一句话,他疼谁,谁就有理呗......哎,我说你这丫头。”
几个大妈唠的兴致正高,却突然发现那从刚才坐下就一言不发的女孩身子越坐越偏,眼下差不点就趴自己身上了。
其中一个大妈吊起眉毛,满脸防备的上下打量着她:
“我怎么见你这么面生,你是......”
“害!”
被发现偷听,江绮遇一点也没脸红,坐直身子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服平静道:
“我是谁家那小谁。”
“......谁?”
“就是那谁......”
江绮遇正想先胡诌一个名字,再跟大妈们套套近乎打听打听江家近况好有个准备。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略带亲昵的女声:
“绮遇,你终于来啦!”
她微微皱眉,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那自荒岛遇险分别后就再没见过的姜眠,此时身着一袭浅色高定洋装裙,正满脸热络的直奔自己而来。
“......姜眠?”
江绮遇一时之间不免有些懵逼。
这姜眠平常不是对她避之不及么?怎么今天还上赶着打招呼?
虽然不懂她这份热情的由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江绮遇自然也对她笑着招了招手:
“好巧啊。”
听见她这话,那姿态端庄得体的姜眠脸上笑容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缓步走到她身边,笑着开口:
“绮遇你可真会开玩笑,咱们都来参加爷爷的寿宴,哪里巧?”
而她这话说完,那几个富太太坐不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那穿着低调的女孩:
“爷爷?!”
见此情况,江绮遇也就顺势对她们咧开嘴笑了笑:
“......是我。”
而一边的姜眠,在得体的对几位面露尴尬的太太打过招呼后,便动作自然的一把挽起江绮遇的手。
一脸姐妹情深的对她嗔怪道: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咱们一家人就等你了。”
“嗯?”
一家人?!
谁跟谁一家人?!
江绮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转了性的姜热情好客眠,亲昵的拉到江家人所在的主桌。
江老爷子这辈子就生了两个儿子,次子江世年也就是江绮遇的生父英年早逝,长子江世丰继承江氏。
作为江氏现如今的掌权人,江世丰膝下子女众多,三个儿子各有千秋不说,还有养女江绫与刚认回的亲生女儿姜眠。
他这一脉枝繁叶茂,倒是那英年早逝的江世年,膝下就只有江绮遇这一个未婚生下的女儿。
而原主自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养成了极不讨喜的性格,在江家可谓是人见人烦。
月余前更是因为跟姜眠的冲突被江老爷子赶出江家,甚至就连她在家族中的信托都停了。
如今这老爷子拉下脸主动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想跟她重归于好?修复破裂的亲情?
想到这里,江绮遇一一略过桌上神色各异的江家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主位的江老爷子身上,主动开口打了个招呼:
“爷......爷?”
可谁知,那江老爷子见到她,原本就皱纹满布的老脸瞬间更拉了下来,随即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
“哼!”
得,是她误会了。
知道这老登没有想跟她爷孙情深的倾向,江绮遇就放心多了。
立马褪去刚才浑身的拘谨,大大方方的在空位上落了座。
而姜眠见江老爷子这幅冷淡的模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操起了一些没有必要的闲心。
她对江爷爷笑了笑,又站在江绮遇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在调解气氛:
“绮遇,今天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个休假,正好也赶上爷爷的寿宴,不如这样,你给爷爷倒杯酒赔个不是,咱们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误会。”
“倒酒?”
江绮遇闻言,立马眼神惊异的扭头看向姜眠,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那刚才态度不佳的江老爷子再次开口:
“眠眠,如果不是你求我,我是绝不可能允许她来这里的。”
老爷子顿了顿,随后语气冷淡的接着道:
“不知廉耻陷害堂姐的东西,没有资格给我倒酒。”
江老爷子一直不喜欢江绮遇,正是因为这孩子并非他看好的儿媳妇所生,从小到大对江绮遇从来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如果换了原主,听了这样的话或许会当场泪奔落荒而逃。
但江绮遇是谁,她没爹没娘没心没肺,天老大她并列老大,从小就没怕过什么长辈。
听了江老爷子这直戳心窝子的话,也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她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抬手推了推自己面前的酒具。
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行,你有资格,那你给我倒。”
第39章 这个项目不错,我投了
“......”
她这话一出,声音虽然不大,但造成的影响力可是真不小。
不止姜眠江绫和她们三个哥哥愣了,就连他们老爹,江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江世丰也愣了。
这江绮遇难道是要反了天不成?
竟然敢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这么对他说话!
在江老爷子瞪着眼睛马上要拍桌子之际,江绮遇抢先一步开口:
“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您先别气,大家都看着呢。”
一旁江世丰的表情也不好看,沉着一张脸看向她,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绮遇,一个多月不见,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江绮遇也不傻,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江家下不来台对她自己也没好处,当即便笑呵呵的拿起面前的酒具。
一把捞起早就看好了的,圆桌中间那瓶50年份典藏版53度酱香型飞天茅台。
一边给自己杯里倒酒一边对江老爷子爽朗笑道:
“爷爷,刚才跟您开玩笑,您多见谅,今天我就自罚三杯全当是给您赔罪!”
说完,不等桌上其他人开口阻止,一仰头——
将那杯比金子还贵上几分的白酒一饮而尽。
巧了,江绮遇没什么别的爱好,闲暇之余除了打游戏就是好整点白的。
这可是50年份的典藏版茅台,不多喝两口怎么能证明自己对江老爷子的歉意呢?
喝完一杯,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满上一杯,再喝!
再倒,再喝!
再倒......
“等等!”
在她要倒第四杯的时候,老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摆手叫停。
不是担心她喝酒伤胃,主要是心疼自己那一口没喝却白白让她连干半瓶的“典藏版”。
这酒现在可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经过她这么一闹,倒酒的事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谁也不愿意家丑外扬。
刚才江绮遇连喝三杯白酒,虽然口中酒香四溢,但嗓子确实有些烧得慌,所幸这酒店上菜速度还算可以,菜色也不错。
她吃的心满意足,可总有人要找不痛快。
江二哥江源在老爷子面前夸姜眠的同时,还不忘找个对照来踩她一脚:
“眠眠身材好样貌好,就连性格都这么温柔,这个妹妹我看着哪儿哪儿都好,不像某些人......”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注视,江绮遇毫不在意的伸手夹了一只白灼大虾。
“无所谓,我胃口好。”
见她这副滚刀肉的模样,江源翻了个白眼:
“切,脸皮真够厚的。”
而江绮遇闻言还是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她一边剥壳一边抬头对着江源笑了笑:
“是啊,要不说咱们吃席坐一桌呢,我脸皮厚,你嘴巴臭,一样的。”
“你再说......”
江源正想发难,她却立马笑着转移了话题,像是亲戚间闲聊天一样问道:
“二堂哥,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吧?”
“是又怎么了?”
“啧,可惜了。”
江绮遇不疾不徐的放下剥了一半的虾,擦擦手一脸遗憾道:
“你应该上个农业大学,就二堂哥你这个嘴,撅起来插地里,庄稼都不用化肥了。”
“你!”
而正在他咬牙切齿想反击回去时,一个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兀的在身后响起:
“江二公子的嘴这么厉害?那要是再多说两句闲话,岂不是百草枯都省了?”
几个正关注这里的小辈同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相俊美满身贵气的男人正乐呵呵的站在江绮遇座椅背后。
来人双手环臂姿态慵懒,看向江源的眼神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嘲讽,他微微挑眉语气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