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文学不是自由的,创作不是自由的,人格不是自由的,演员不是自由的,歌手不是自由的,任何职业都不是自由的。
当然,凡事也没有那么绝对,
起码傻逼是自由的。
叛逆的祁逾,就是那个傻逼。
她眯了眯眼睛,再次看向第三个问题:
“我以后的恋爱方向,就找个不会说话的吧,毕竟哑巴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医美。”
“......”
然后祁逾默了。
最终,这段让场面变得更加凝固的反向破冰环节结束。
嘉宾们到了自由活动的晚餐环节。
其中一位对“资本家”留了心的女嘉宾先对祁逾凑了过去,挂着甜甜的笑容跟他搭话。
而江绮遇只是懒懒的瞥了那两人一眼,转头就进了厨房。
看见一位男嘉宾正在独自煮面,有些好奇地将脑袋探了过去。
她还没说话,那男嘉宾就先乐呵呵的开口邀请:
“我煮多了,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江绮遇坐了一下午飞机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那多不好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立马转头端了个碗老老实实等在一旁,还不忘对那男嘉宾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
“谢了啊赵洋哥。”
“额......不用客气。”
手里的空碗被接走,很快又被那男嘉宾盛了鲜香的面条还了回来。
“......”
江绮遇正准备伸手去接,下一刻,面前的碗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了胡。
“哎(↗)”
“烫。”
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祁逾站在她身后,单手稳稳端着那碗刚出锅的滚烫面条,对那脸上表情有些无奈的好心男嘉宾微微点头,说出的话却令人费解:
“见谅。”
而那男嘉宾却笑着摆了摆手,独自盛了剩下的面端去了餐桌。
“?”
江绮遇不解:“见谅什么?”
“......”
而祁逾只是转身将碗放在厨房吧台上,又随手抽了一双筷子洗了擦干净放在一旁。
做完这些,才淡淡抬眼看她:
“你刚才叫他什么?”
“赵洋哥啊。”
不会吧?这就吃醋了?
可祁逾脸上却一点吃醋的迹象都没有,转身拿起厨房里的平底锅倒油。
一边动作利索地单手磕鸡蛋,一边语气平静道:
“他叫张洋。”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遇贵人愚蠢,却实在美丽,有点懂祁总的心态了。】
【张洋痛失真名,出道五年,归来仍是素人。】
【这姐们真是傻得冒泡,张洋也是个好脾气哈哈哈哈......】
最终,丢了人的江绮遇含恨吃了两个外酥里嫩的煎蛋,在她想要第三个的时候却被祁逾摇头拒绝了。
“这平底锅受热不均,想吃我以后回——”
“哎(↗)”
她举着空碗抬高声音,“我吃饱了,谢谢你啊赵逾。”
被故意叫错名字,男人也不纠正她,索性大大方方的认下:
“嗯,不客气,赵绮遇。”
——
当晚,由于江绮遇和祁逾是临时空降嘉宾,节目组没有提前给两人安排住宿的场地。
所以他们两人只能暂时被安排在了直播场地附近的一家酒店。
当然,并不是一间。
而是对门。
“......”
江绮遇是个有事不喜欢憋在心里的性格。
她不知道祁逾是什么意思,靠自己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大大方方的敲响了他的房门。
在门口等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这小子睡着了,对门那紧闭的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
男人像是刚刚洗完澡,除了头发还在滴水外,就连衣服都像是在慌忙中套上的,衣领被水浸湿,还有些微皱。
看到门口的人,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但还是将房门拉得更开:
“刚才在洗澡,找我有事?”
“......”
看到眼前这一幕,江绮遇没出息的悄悄咽了咽口水,视线不由主地在他脖颈下方游离,不着调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怎么洗澡还穿衣服啊?”
“......”
祁逾掩在门口的手瞬间青筋暴起,脑子里画面翻涌,但面上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垂眸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有事进来说吧。”
“......”
江绮遇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脸皮厚,脑子一晃就过去了,毫无防备地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男人毫不避讳地当着自己的面又进了浴室,动作自然地拿起吹风筒吹头发。
风筒强劲的风力持续打在他还不断往下滴水的黑色发丝上。
面容冷峻的男人微微眯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插进黑色的发丝中轻轻拨弄。
再往下看,是线条硬朗的喉结,精致凸起的锁骨,以及那掩藏在衣服里,她曾寸寸丈量过的肌肉线条......
这一刻,江绮遇突然忘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你再这样我真的会要了你。”
“——”
风筒声音戛然而止,祁逾缓缓转头,晦暗目光一寸一寸移向浴室门口。
最终落在她因为意识到自己失言而有些慌乱的脸上。
男人的声线低沉,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哑:
“你想怎么要?”
第263章 江绮遇,跟他分手(梦境篇)
“我要......”
江绮遇脑筋飞速旋转,终于在男人眸中情绪愈演愈烈之际灵光乍现: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突然想起来我房间好像着火了,就这样,先回去救火,哈哈......”
说着,她转身就想跑,却在指尖搭上房门把手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
“你回不去了。”
“——”
江绮遇一激灵,下意识有些腿软,哆哆嗦嗦道:
“为、为啥啊?”
“......”
浴室吹风筒的声音再次响起,伴着他毫不掩饰的笑:
“你出门没带房卡。”
“???”
一听这话,她立马低头掏——
兜呢?
淦!连手机都没带?!
“......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什么时候提醒你有区别吗?”
祁逾当然不可能说他自己也是刚想起来。
“......”
江绮遇咬了咬牙,又小步小步挪到浴室门口,双手扒着门框悄悄探出半颗脑袋:
“那你能帮我给助理打个电话吗?”
男人头发短,此时已经半干。
他关了风筒,慢条斯理地将线整理好放回原处,随后才转头看向门框边那狗狗祟祟的脑袋。
缓缓扬起一个真诚的笑容:
“不能。”
“为什么?”
江绮遇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小子,别的不说,就咱俩这个关系,你帮我打个电话怎么了?”
“哦?”祁逾从这话里捕捉到了关键词,皱着眉故意看她跳脚:
“咱们什么关系?”
“?!!”
一听这话,原本还站在浴室门口踌躇不前的人一下就怒了。
大步走进还带着水汽的浴室,义正辞严地仰着头对男人质问:
“祁逾,你小子不会是个拔d无情的渣男吧?”
“......”
这过于露骨且引人遐想的话一出,原本还好整以暇游刃有余的人没脾气了。
他脸皮一热,又气又笑:
“江绮遇,你摸着良心说,咱俩到底谁......无情?”
江绮遇抬手放在胸前,气势不减跟他据理力争:
“就算摸着良心,也是你无情!”
“——”
祁逾身体一僵,紧接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摸你自己的!”
“哦......”
不自觉在手感良好的胸肌上捏了捏,江绮遇才有些遗憾地收回爪子。
紧接着理直气壮地耸了耸肩:
“我要是有那玩意,还摸你的干嘛?”
说完,又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嘴脸,笑眯眯地对他苍蝇搓手,软硬兼施:
“祁逾,祁总,祁大少,你就帮我打一个呗?”
开房用的是余小鱼的身份证,现在去补办房卡,还得余小鱼来。
可江绮遇忘了问余小鱼住在那一层,她总不好穿着睡衣挨个酒店房间去敲门。
“......”
这还是祁逾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撒娇,又或者说,
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撒娇。
这个意识让男人原本就染上薄红的耳尖绯色更甚。
虽然心里十分受用,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