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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71节

  谢漼:“若真儿做的好,在家中不淘气,不惹出任何事来。”
  “待为夫归来,便好好的奖励你一番。”
  寻真:“……好。”
  谢漼:“为夫此去陇州,归期不定。”
  “今日便不讲学。真儿且将你那自制的棋取来,与我对弈几局,偷闲片刻吧。”
  第41章 “迷离”
  寻真哦了一声,转身去内室拿棋。
  谢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寻真迎着谢漼的目光,双手捧着跳棋。那跳棋之上还托着两罐棋子,罐中棋子满满当当。这棋子还是用钢珠做的,分量着实不轻。
  寻真走得极为小心,怕不小摔了棋,缓慢朝谢漼走去。
  谢漼便下了塌,两手各拿起一罐,置在几上。紧接着,他又接过寻真手中的棋盘,摆放在几案中央,口中道:“此等小事,你只需唤一声,自有下人去做。偏要累着自个。”
  寻真哦了一声。
  棋局开始,寻真却下得心不在焉。
  其实就是乱下,她完全没了上次那么强烈的求胜欲。
  谢漼这人脑瓜子好使,他自己也说过,下围棋时,要走一步看十步。那区区跳棋就更不必说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好几盘下来,她都差点赢了。
  寻真渐渐上了心,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
  她偷偷瞄谢漼,依旧是那副闲适淡然的模样。应该也没上心。
  她要是认真点下,说不定真能赢他?
  正想着,便听到谢漼开口道:“真儿,你且上心些,总是为夫赢,实在无趣得很。”
  寻真:……等我赢了,好好挫挫你的锐气!
  寻真更加用心,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棋局中。
  三局过后,寻真看着几案上的棋盘,瞪大眼睛。
  她竟然真的赢了!
  脸上不可控制地溢上喜色。
  谢漼悠然道:“看来这棋果真是看运气。竟叫真儿赢了去。”
  寻真睨他一眼,输都输了,还嘴硬。
  谢漼轻笑:“罢了罢了,今日暂且不下了。”
  他唤了一声,丫鬟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本书和一叠纸。
  寻真不明所以。
  丫鬟把书和纸放在几上,退了出去。
  谢漼:“真儿看看。”
  寻真拿起那叠纸。寻真是照着谢漼的字练的毛笔字,自然能一眼认出是谢漼的字迹。
  字迹劲骨丰肌,苍劲有力。
  纸张大概有十几张,上面的内容是按照时间顺序精心规划的学习任务。不仅详细罗列了背诵、阅读的篇目,还有许多谢漼亲自出的题目,涵盖甚广。
  寻真捧着那叠纸,一时陷入了沉默。
  谢漼道:“为夫将远行离家,此去归期难料,我思来想去,怕你在家中无人陪伴,又没个正经事可做,整日闲耍。便为你拟定了这些课业安排。”
  “真儿可依着这纸上步骤来,若有什么不懂的,便写下来,待为夫归来,细细讲与真儿听。”
  “此后,每半月真儿都需与我寄一封家书……真儿可知,与为夫寄的家书,当包含何事?”
  寻真抬头看他。
  谢漼说:“真儿聪慧,为夫即便不说,真儿心里也定然明晰。”
  寻真没回。谢漼伸出了手:“真儿,来。”
  寻真磨蹭了下,最后还是下了塌,走过去。
  她的手递出时,动作迟缓,带着明显的犹豫。谢漼一把握住,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环着。
  女儿香在鼻尖萦绕。
  谢漼抚着寻真的肩背,低下头,声音放低了些:“昨夜……”
  “真儿答应我的,可还记得?”
  寻真偏过头,咬住了唇。
  谢漼看着她红起来的耳垂,眼中露出笑意。
  环得紧了些,追问:“嗯?”
  寻真:“知、知道了。”
  不知何时,细雨逐渐停歇,乌云散开,天空明亮起来。
  阳光从云隙间落下,洒下一道道明亮的光束。
  引儿抬眼望了望放晴的天色,端着茶点,迈入内室。
  却见谢漼正起身欲走,她福了福身。
  待谢漼离去后,引儿的目光落在榻边。
  寻真双手捂脸,趴在几案上,神色略显迷离,竟连她进来都未察觉。
  过了片刻,寻真用手抹了好几下右侧脸颊,好像那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又翻过来,用手背擦。
  引儿心道,爷这般快便走了,想来是即刻便要奔赴陇州,诸多事务亟待筹备。
  若是往常,爷至少要待上两个时辰的。
  寻真才注意到一侧的引儿:“……引儿。”
  引儿将茶点放下:“姨娘,月兰正在给您收拾行李呢,您要不要去瞧一瞧,看看您有哪些个物件必要带上的,好叫月兰知晓。”
  寻真一愣,忘记跟她们说了。
  “不用收拾行礼了,我不去陇州。”
  月兰正在衣库里挑选冬装,听到这个消息,直起身来。
  “怎不去了?”
  心道,爷向来说一不二,说出的话,从未有过反悔之时。怎会在临行之前突然改变主意,实在不像是爷的行事作风。难道是姨娘……想到昨日,爷分明与姨娘行了房,却没有留宿。
  莫不是真如自己当初所想,姨娘在床榻之上冲撞了爷?
  可即便如此,爷也不会收回说过的话,为何……
  寻真特地来衣库跟月兰解释。
  刚才还想月兰去忙什么了,一直没个人影,原来她一大早就起了,跟小丫鬟们一起收拾行李。
  “陇州大旱,灾情很严重。此行匆忙,爷要快马赶去,所以就不方便带我过去了。”
  陇州旱情,对久居京都生活的丫鬟们而言,太过遥远了,所以一听这消息,月兰只因着谢漼不带寻真同行,而感到些许失落。
  寻真说出这话,心
  中涌起一种尘埃落定之感。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达成心中所想。
  却以失去那啥为代价。
  好在短时间内不用见到谢漼了。
  寻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谢漼平日里看似温和淡然,其实,表象之下藏着极为强势的性子。
  这种性格,绝不会容忍她一直拒绝下去。
  昨天发生的,就好像……头顶高悬的那把刀终于落下了。
  但是,那种滋味。
  真的好奇怪……
  寻真还没谈过恋爱呢!
  刚才谢漼说,他明天就走。
  寻真想到这事,就觉得内心格外放松,中午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饭。饭后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又琢磨了一会白菜小棚的材质。
  晚上睡得前所未有的好,一夜无梦。
  十月的最后一天。
  卯时,天边泛起微光,凉意弥漫,雾气氤氲。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不久前才停歇,地面还未完全干涸,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谢漼踏入清挽院。
  今日简装出行,他身上没了往日的华丽穿戴,一身素袍,唯有腰间一枚玉佩,就再无旁的修饰。
  月兰和引儿瞧见谢漼,眼中皆是惊讶之色,忙福身行礼:“爷。”
  谢漼微微点头,径直朝着内室走去,脚步比平日急促几分。
  月兰从瑞宝处得知谢漼今晨赴陇州,却未料到,临行之前,爷竟还要来见姨娘一面。
  看来,自己之前的揣测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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