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23节
寻真:“好,我答应你。”
谢漼:“承诺怎可如此随意?你这般说,我怎知你答应的是什么?”
寻真仰起头,直视谢漼,道:“好,我日后不会再与谢进有任何往来。”
满意了吧。
谢漼注视着她,眉眼冷峻,冷声道:“听着,你心中似是极不情愿。”
寻真胸膛急速起伏,差点忍不住顶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谢漼:“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强忍?”
寻真:“我没什么好说的。”
谢漼盯着她半晌,道:“你如今是愈发骄纵了,想来是我平日太过宠你,让你没了规矩,行事毫无顾忌。”
“如今可还记得,自个是个什么身份?”
“身为妾室,当如何事奉夫君?”
寻真抬眸看向他。
谢漼:“还不过来。”
寻真没动。
谢漼盯着他,眉眼间凝起冰霜。
“柳氏,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若你仍这般与我犟,我定——”
寻真打断他,鼓起勇气提了:“爷,可否给我一张放妾书?”
“既然我犯下如此大错,您便放我离去吧。”
“您之前所赐的首饰、钱财,我什么都不要,只求您能给我——”
未说完,谢漼已大步逼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什么都不要?”
“连恒哥儿都不要了?”
寻真心想,那孩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寻真:“我屡屡犯错,长此以往,迟早会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寻真放低了姿态,请求道:“爷,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在这府中生活,您就给我放妾书吧……”
“好不好?”
谢漼:“柳氏,你在说什么胡话?”
寻真:“我没有乱说,我是认真的。”
寻真下床,穿好鞋,照这边的礼节,对谢漼行跪拜大礼。
谢漼的身形猛地一颤,往旁边避让。
寻真跪在地上,挺直脊背,缓缓说道:“我虽失了忆,但也从旁人口中得知,是爷将我从烟花之地救出。还给我这般安稳富足的生活。”
“此大恩,我无以为报。”
“可我总记不住府中的规矩,屡次犯错,惹爷生气。”
“我爱惜我自己这条小命。怕自己未来有一日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丢了性命。”
“我愿签下债书,将爷所花的赎金,以及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记在账上,日后定当如数奉还。”
“爷,您就看在我多年侍奉的份上,放我离去,可好?”
寻真直视着谢漼。
谢漼凝视她,不知在想什么,看面色十分平静。
最终,他开口道:“你一介弱女子,孤身在外,如何能在这世道中生存?”
“放你出去,便是害了你。”
“再者,你已为我生下长子,便是犯了错,我也自会宽宥你。”
“今日,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先前那事,我不再追究。”
“好生歇着,我并未有将你遣出府的打算,莫要再胡思乱想。”
听着尾音有些颤。
谢漼说完这些,便大步离去了。
第74章 “汗湿”
一月转瞬即逝,儿子那边没任何动静,钱绮遂命人将石榴唤到自己屋里问话。
钱绮屏退众仆,开口问道:“石榴,徐嬷嬷上回教你的,可都记得?”
当初将石榴送往谢进处时,徐嬷嬷曾拿出避火图给石榴看,向石榴说明男女之事,还特意提点暗示,若少爷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她便要主动些。
石榴想到那些,脸便红了红,道:“奴婢记得的。”
钱绮又问:“为何一月过去,仍无消息?”
石榴揉搓着手指,抬眸瞧了一眼钱绮,小声解释道:“少爷不让奴婢贴身贴身伺候,奴婢……奴婢……”
钱绮看着这丫头,心里叹息,太过老实也不好。
她叫石榴退下,唤来徐嬷嬷,让徐嬷嬷再给她讲得明白些。
小屋中。
徐嬷嬷指点石榴道:“若少爷没那个意思,你便主动些,想法子……夫人既已给了你恩典,你便不用顾忌,可懂了?”
石榴:“可是……”
徐嬷嬷:“法子都交给你了,若再不成,可就负了夫人对你的抬举,石榴,你莫要让夫人失望。”
石榴咬着唇,终是点点头。
徐嬷嬷:“若成了事,日后自有你一番好造化。”
是夜,万籁俱寂。
谢进刚唤人送茶,听见脚步声,没抬头。
许久,都未再听见动静,说道:“放下便可以退下了。”
依旧没声,谢进抬起头,瞧见是石榴,颇为讶异,问道:“怎会是你?”
石榴着一袭轻薄红衫,上了妆,身上还散着淡淡的香。
她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不禁紧张起来,唤了一声,“少爷……”将茶端到谢进面前时,手一抖,竟不慎打翻,茶水倾洒,泼到谢进身上。
谢进忙起身,身上的茶水不断往下淌,
“少爷,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石榴环顾四周,没看见布巾,只得快步上前,用袖子为谢进擦拭。
泼到茶水之处,在谢进腰身以下,石榴擦拭了一会,忽然想起徐嬷嬷给她看的那些册子,耳根红透了。
谢进捏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推:“你出去吧。”
谢进低头用手掸着衣服,水珠飞溅开来。
石榴并未听从谢进的话,在原地站了片刻,红着脸,开始解裙子的系带。
外衫褪下,落在地上。
谢进余光瞥见,讶异抬头,“你做什——”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妙龄女子便大胆地走上前,将他抱住了。
石榴身上仅剩一件裹胸。
温软的肢体,清甜的女儿香,是完全不属于男子的温度和触感。谢进只愣了一瞬,便想着要将人推开,手刚握住石榴的手臂。
眼眸下垂,目光触及石榴的面容,手便僵住动不了。
眼神甚至变得有些恍惚。
石榴没遭到拒绝,心中的胆量又大了几分。
忽然感觉腹前有什么抵住她。
她脸更红了,心想,这便是册子上所画的,男子那物了……
石榴声音又细又柔,抬起手帮谢进解衣:“少爷,奴婢伺候您安歇……”
谢进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抓住石榴的肩,用力将她推开。
他粗重地喘息着,手摁在被茶水泼湿的案上,缓了好一会儿。
再看向前方。
石榴怯怯地站在不远处,眼中泛着晶莹,满眼写着被拒绝后的害怕。
谢进本有些生气,看到她这目光后,还是忍下了:“你今日为何这么做?我不是叫你听阿智的吩咐吗?为何不听我的话?”
平日谢进对下人们说话都和和气气,从没有这般严厉过,石榴便吓得不敢说话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谢进:“方才,可是你自己的主意?”
石榴落着泪,没有说话。
谢进:“你如实说。”
石榴哽咽着:“少爷,是奴婢自己的主意。”
谢进看了她一会儿:“你下去吧,这次便算了,若你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我这儿便不能留你了。”
石榴:“是,少爷……”
外衫正好落在茶水洒到的地面上,大半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