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焰歪头懒懒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打趣道:“我就说凭你的精神力不可能这么快,房间就在你左手边的走廊后右转。”
应昭点头示意后抬腿准备走,吴用所在的房门应声而开:“应姐儿,你们刚刚做了什么”
应昭避而不答,转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吴用遮着右眼,双瞳在指缝间隐隐透出红光,吴用一字一字道:“我看到了他刚来的那天,和漫天的粉色。”
应昭听到前面半句还并无反应,听到后面半句时,忽然开口道:“是‘树’。”
“树!”莲说着就要拦下应昭问个清楚,却被一双手从腰处拦截。
看向把自己抱住的红发女人,莲急道:“焰!她知道树!”
莲将人按回怀里,安抚道:“看清楚,她发情期还没过。只是被渠兰泱安抚下来了而已,你现在过去无异于找死。”
“咔哒。”随着房间门落锁,客厅陷入安静。
跑的最快,以至于离得最远,好不容易发现应昭精神力收回后悄悄走出来的陆临——满头问号:“发生了...什么?”
焰坐回沙发上,手指在终端上点了点,一个圆头圆脑的小机器人睁着大眼睛开始扫视残骸。
听到陆临的问话,好心情地回头,笑道:“你终于出来了啊?他们两个过二人世界去了,你待在这里还有什么事吗?”
陆临嘴角抽了抽,坐到沙发的另一侧,指着吴用道:“事实上,我是来找他的。”
焰闻言脸色一变:“小曦她?”
“嗯。”陆临原本就称不上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时间不多了,我已经在尽量压制小曦二次分化了,但...”
压抑不住陆曦二次分化进程的陆临在看到眼前老神在在品茶,还没突破的吴用又是一阵火大:“你怎么还在b级?”
“哈?”莫名其妙被吼的吴用,他是研究人员,又不是战士,在这个破地方怎么可能会升级嘛。
不,后面近半个月的生活告诉吴用,即使是文人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情况下,也能变成武将冲锋陷阵。
“既然如此...”焰挑起手指放到灯光下张望,“我们来场特训吧,正好那两个处理私事去了。”
吴用听到这句话顿觉毛骨悚然,不行,他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劲,他有点想出去了...
脚才他出去半掌,莲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眼前,“呵...呵呵哈哈...”吴用嘴里打着哈哈,脚尖一转就要往旁边逃去,好巧不巧陆临执鞭往地上一甩,划出一道深痕。
“额。”吴用还想挣扎,往两人间隙中间一窜,那两人也没想到吴用的速度这么快,一时间竟让吴用成功出逃。结果,前有财狼,后又虎豹,焰不知什么时候笑眯眯地站在两人中间,笑眯眯地等着吴用撞过来。
吴用(鬼哭狼嚎版):“虐待研究人员啦!应昭救命啊啊啊!!!我不想打架啊啊啊!”
第70章 chapter70理论与实践的差……
屋内的应昭刚把渠兰泱放到床上,就模模糊糊听到了外面某人的嚎叫。
“怎么了?”哭唧唧的小渠才刚喘匀气,就发现眼前的人走神了。
应昭摇摇头,左右死不了人:“没事。”
将人放到床上,应昭就像先放水准备准备,发情期不是那么好过的,在没打上本垒之前都是不算结束的,好在有前车之鉴,她有学习过如何做那种事情。
手还没彻底抽出来就被青年死死扒住,“别走...”渠兰泱怂着鼻子,满眼恳求。
“怎么了?”应昭半跪在床边,与青年平视问道。
“刚刚”小渠吸了吸鼻子,“刚刚你是不是知道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应昭精神域里的时候还不觉着,现在出来了,只是稍微回想一下,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倘若,倘若他真的和那个声音走了,他是不是真的永远都见不到应昭了,他是不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其他omega给alpha过发情期的时候也是这样凶险吗?
“哎——”
应昭伸手揉了揉被吓坏的渠小狗,解释道:“那是‘树
‘,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和我的精神力是共通的。”
“嗯?”渠小狗不解。
“我小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和别人不太一样,那个时候我的精神域还没被开括得这么大,最中心就是一颗枯树。因为没长出枝叶,也没开花,我即便翻了很多书我也没找到它到底是什么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域里会长着一颗树。”
应昭的指尖轻柔地拂过青年沾满水汽的眼角,继续道:“直到我以为我要活不成的那一天,有个小傻子突然分化成omega,把无尽的生命力灌溉进了我的精神域。然后,干枯的树干抽出枝条,长出嫩叶,开出鲜花。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一颗樱花树。”
“再后来,那个小傻子一直同我配合作战,精神域的胃口被越喂越大,最后就是小傻子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听了这么多,青年的脸上还是带着不满,扯着女人的袖子,小巧的脸上带着怒气,“第一,我不是小傻子;第二,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应昭暗笑一声,伸出手指头往青年额头一敲“鬼机灵。”
动了动身子,想坐回床上和青年好好说,却被渠兰泱摁回了原地。
“嗯?”
熟悉的眉眼里没有了刚才惶恐不安,只有警察审讯犯人时冰冷无情的审视,为了将气势做足,青年还故作凶狠地脑袋一歪,下巴一抬:“不说完不许起来。”
哦?奶凶奶凶的,挥出来的爪子怕是连皮都挠不破。
难得见爱人犯难,应昭也乐意宠着,顺从地跪在地上,抬眼见人还皱着张脸,作势要将另一个膝盖敲下去,嘴里还不忘开玩笑道:“这样够不够?要不要给你找个榴莲壳来......”
谁知,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就扑通一下和自己一起跪在了地上,热意再次爬上青年的眼角。
青年动作又快又急,再加上自己在前面挡着,根本就没能好好跪在地上,半个小腿跪在自己身上,半个小腿挂在床沿,看上去跟失脚滑落被迫挂在边缘的小狗一样,但这样惹人发笑的场景,应昭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渠兰泱......哭了。
“你...你干什么啊?”青年将拳头砸在应昭肩膀上,骂道“男儿...女...alpha膝下有黄金你知不知道啊?做什么就要跪了?你......你气死我了。”
其实应昭并没有完全理解青年这突如其来的汹涌哭意,但也不妨碍她心疼。
“错了,我错了。”应昭将哭得乱七八糟的小渠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哄着。
渠兰泱抽抽搭搭地想说什么,但是哭太狠了,直打嗝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直接傻在原地和自己生闷气。
过了许久,青年好像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些,不好意思地将头缩进应昭肩膀里,他就是觉得女人二话不说就跪下来也太犯规了,在他那个时候是没有人会去跪一个戏子的,即便这个戏子是他们的妻子。
“哈哈哈。”身下的人一阵闷笑,笑意透过女人的胸膛传递到他的身上。
渠小狗心里刚升起的女人不在乎身份的那丝丝甜意,都被这一阵闷笑给笑的消失殆尽,暗暗磨牙,一口咬在近在咫尺的皮肤上。
结果没等来女人吃痛的惊呼,反而又是一阵闷笑。
小渠气恼,想要咬人,被女人安抚地拍头打散。
“我的腺体可不在这里。”应昭用手掌将渠兰泱的脑袋挪到她的后脖颈道:“如果你也想标记我的话,可以试试在这里下口。”
盯着眼前光洁的肌肤,渠兰泱悄悄咽了口唾沫,眼底闪过好奇和渴望,“alpha也有腺体吗?”
“试试?”女人的声音上扬,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像调配好毒药的女巫,晃着手里的药瓶,一步步诱惑着明知前路是死的人们一点点坠入深渊。
渠兰泱想:要是刚才‘树’也这么诱惑他,他绝对以及肯定是不会回头的。
低头,牙尖才刚碰到应昭的脖颈,属于女人温热的肌肤就这么在眼前明目张胆的展开着,但一想到他真的要下去,要咬破肌肤,要出血来,青年就不确定了,犹豫地问道:“会痛吗?”
“你不想标记我吗?”
可恶的猎人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令猎物完全无法拒绝的诱饵,渠兰泱就像溪里鱼儿一样巴巴的因鱼饵而上钩。
当然...当然想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拒绝对恋人的占有,这种以信息素为媒介让另一个人打上记号,就像是猛兽将自己的伴侣染上气味一样。这样彰显自己领土,领地,让所有见到的人都明确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所有物,是谁的人的方式简直太棒了,甚至于没有任何方式会比这个更好的了。
我们本就心智不成熟的小渠就在应昭的循循诱导下下了口,尖牙刺破皮肤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却足以让应昭浑身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