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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锦衣应愚听着林慈生的话,眼中的情绪愈发沉郁,他抬起手轻轻拉了拉手臂上的袖章。
  上面印着玄洲国花君子兰,表明他与塔拉茨截然不同的身份立场。
  片刻后,他沉声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不管林耀安怎么想……褚夜行是我的人,我来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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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夜行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房已经整整五天了。
  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小灯,和一块床垫。房门一直锁着,唯一的铁窗只有在每天早上送饭时会打开。在这样的空间里待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逐渐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
  那日,他真的是失控了。
  当那芍药花香逸散开来时,他似乎看见了锦衣应愚在自己面前。
  他抓住对方,下意识地张口咬向对方的腺体,想要留下象征归属的印记。
  哪怕对方是alpha,根本无法被他标记也无所谓,他想要尽量再拥有对方多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但在最后关头,他的意识终于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不对,不对……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眼前海市蜃楼般的人物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的郑妍之。
  他刚晕头转向地放开她,便被赶来的执法人员直接掀翻在地。
  等到他清醒后,执法者根据流程问他是否有担保人,是否能支付那堪称天价的赔偿金。
  他沉默许久,却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的光脑被收走,跟外界的一切关系被切断,随后,便被关入了这不见天日的牢房中。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出去,只能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结果——
  上一次这牢房的门打开,是自己被关进来。
  下一次,只怕就是要来处决自己了。
  褚夜行颓然地坐在床边,双手觳觫着捂住面庞。
  自己随时都可能迎来死亡,但却对此无能为力。
  他唯一遗憾的事……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锦衣应愚一面。
  哪怕对方对自己这样卑贱的存在嗤之以鼻,他也想告诉那人,他爱他。
  墙上小小的灯泡只能用昏黄的灯光照亮方寸大小的区域。
  他坐在黑暗中,怀揣着忐忑与恐惧,在黑暗中不安地等待着。
  终于,房间的门被再次打开了。
  光芒从暗室外涌入,让久处黑暗中的褚夜行双眼刺痛,几欲流泪。
  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看到有一个人,背光而立站在门边。
  这是……来处决他的人吗?
  褚夜行以为自己会被毫不留情地拖出去迎接死亡,但是那人却久久未动。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持久的静默。
  久到褚夜行的眼睛终于适应了亮光,看清了站在门边的人——
  锦衣应愚背光而立,静静地看着他。
  他身上穿着他们初见晚宴时的那套西装,几乎与那铭刻在他心脏里的形象重合了,唯一的区别,是他的右臂上戴着外籍alpha访问塔拉茨时的袖章。
  这简直像梦一样……而且是甜蜜至极的美梦。
  褚夜行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的嘴唇颤抖,却半天都不舍得发出一个音节,生怕打破了这美好的幻梦。
  “嗒,嗒。”
  锦衣应愚一步步向他走近,近到他能隐约闻到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芍药花香。
  褚夜行仰头凝望着面前的alpha男人,用贪婪而热切的目光描摹着对方的容颜,誓要将此情此景都摹刻进记忆里。
  过了许久,他这才轻声开口:“先生,您的头发长了一点……很漂亮。”
  闻言,锦衣应愚冷冷地笑了一声,声音隐隐地有些发颤:“这么久没见,你想对我说的话就只有这个?”
  褚夜行:“……”
  再次开口时,年轻alpha已然带上了些哭腔:“哥,对不起……”
  “对不起……我爱您。求您再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到您身边吧。”
  锦衣应愚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答对了。
  正是他想要听到的。
  事已至此,先前再多的怨怼与恼怒似乎都可以暂时搁置一旁,胸中郁结的闷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了。
  见锦衣应愚不言,褚夜行忐忑地站起身,向着对方迎去。
  然而,他刚走上前两步,锦衣应愚便同他擦肩而过,略过他,走到了适才褚夜行的位置坐下了。
  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芍药花香的alpha像极了古时的领主在挑选着最忠心的随侍。
  现在人选已经确定,下一步就该是宣誓效忠了。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alpha,启唇道:“跪下。”
  第93章 侵占与归属
  褚夜行几乎毫不犹豫地依言跪下,而后又迫切地膝行往前蹭了蹭,更靠近锦衣应愚些许。
  他微微仰头,近乎痴迷地凝望着眼前人。
  但是年长的alpha却猛地勾过他的脖颈,动作有些粗鲁地将他的脑袋按下。
  年轻alpha的后颈被迫毫无遮掩地裸露出来,锦衣应愚眸子微微暗了暗。
  他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腺体那一块的软肉。
  对于alpha来说,敏感且脆弱的腺体就是自己的软肋。
  就像是猛兽绝不会向他人坦露自己的颈项一样,被其他人这么触碰腺体,会让alpha格外焦躁。
  褚夜行的手握了握,却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回避的动作,任由锦衣应愚肆意触碰着自己的腺体。
  锦衣应愚看着他这副乖乖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
  下一秒,他张开嘴,直接对着那一块腺体软肉狠狠咬下!
  “唔!”褚夜行发出了一声闷哼,双手紧握成拳,却依旧抗拒着自己的本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做出任何的回避与反抗。
  alpha的犬齿刺破皮肤,芍药花香的信息素强势地注入进来,与腺体中带着氯仿气息的信息素相撞。
  同属于alpha的信息素无法融合,彼此抗衡,却依旧因为两位主人的意志纠缠在一起。
  锦衣应愚很清楚alpha之间无法互相标记,但是他从未想过草率对待这一场仪式。
  这是他第一次试图标记另一个人,试图给对方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哪怕他隐约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却依旧没有松口。
  锦衣应愚希望自己留下的印记可以留的更深刻,更长久,最好直接刻进褚夜行这个混小子的心里,将他属于自己这件事铭记一辈子。
  他这次将褚夜行保出去……其实动用了一些钱财以外的特殊手段。
  他已经懒得去纠结这个混小子到底能不能接受了,反正他认定了,褚夜行是他的所有物。
  等到这边的事了结了,他就将这家伙带回玄洲去。
  褚夜行自愿最好,不愿意也罢,他不介意做个恶人。
  从这小子来招惹他的那一天起,就该有所觉悟——褚夜行的躯壳、性命、情感、灵魂,都是属于他的。
  等到那芍药花香带着十足的侵占性在褚夜行的腺体里攻城略地,几乎压制了那氯仿的气息,锦衣应愚这才松口,满意地望着对方后颈上那一个渗血的齿印,这是他刚打下的签章。
  感觉到年轻的alpha在微微颤抖,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心软了。
  年长的alpha收起了自己的侵略性,放缓语气,轻声道:“感觉还好么?”
  褚夜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omega被alpha标记,会产生强烈的归属感与喜悦感。
  但对于被咬了腺体的alpha来说,和被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叼了脖子差不多。
  腺体在隐隐作痛,氯仿信息素在出于本能地排斥着芍药花香。
  但是褚夜行却丝毫不生气,恰恰相反,他的内心已然被喜悦充盈了。
  “有点疼,”他抬起头望着锦衣应愚,抬起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但是一想到这是哥您给的标记,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有这个觉悟就好,”锦衣应愚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微微蹙眉,“瘦了好多。回头得给你好好补一补。”
  褚夜行一震,一扫锦衣应愚刚见到他时的颓丧。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废话,”锦衣应愚冷笑一声,“你之前干出来的事儿我都懒得说你。你以后要是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他不等褚夜行回应,摸了摸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扔到这家伙怀里:“戴上。”
  “……”
  褚夜行双手颤抖地拿起——
  是他的项圈。
  手指从那一小块显示屏上划过,屏幕便顿时亮起。
  不知是不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的缘故,褚夜行只觉得那从前亮度微弱的显示屏近乎刺目的耀眼。
  屏幕左侧依旧是塔拉茨的国徽,但右侧的两行信息却发生了变化——
  姓名:褚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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