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店里人似乎越来越多,舞台前挤满了人,表演几轮过后,舞台灯光灭了下去,人群跟着安静。
  姜茉目光跟着定过去,不同于开场的倒数,久久的黑暗和沉默后,灯光、音乐和喧嚣巨浪来得毫无预兆。
  男模抛出t恤露出精壮身体那一刻,整个酒吧彻底被掀翻。
  狂躁的鼓点,浮动在空气中的荷尔蒙,姜茉拍了两段视频丢给程虞,惹来满屏口水。
  她笑着收起手机,托腮欣赏了会儿,等男模们表演结束,有女孩请他们喝威士忌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今晚的威士忌被一位客人包了,人群中一片怨怼,又在被告知那位客人同样包下了大家今晚的酒水时欢呼。
  姜茉也好奇,是哪位富豪姐姐出手这么大方,一点点十个,要站成一排看吗?
  反正,今晚的男模是与她无缘了,姜茉耸肩,回过头去看靳行简,二楼原本的位置空空荡荡,已经没了人。
  心里一空,她忙站起身,酒的后劲儿上来,脑子里懵了瞬,身体也跟着晃,身后一声惊呼,肩膀被揽着向旁靠拢时,姜茉后背钻心的凉。
  浸满浮冰的冰凉感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很快漫延至腰线位置,掐出一段细腰。
  姜茉一激灵,脑子霎时清明,靠进靳行简怀里时指尖用力抓握他手臂,身体忍不住轻颤。
  她过来时大衣脱在车上没拿,此时后背上的布料紧贴肌肤,又冰又凉,湿答答的难受极了。
  对方是个亚裔女孩,面对昂贵的衣料和面沉如水的男人小心翼翼道歉,错不在对方,姜茉歉疚地表示碰洒了对方酒水,靳行简示意调酒师为女孩重新制酒,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姜茉肩上。
  酒吧经理注意到这边动静,忙上前,开口时口吻恭敬:“三楼有贵宾室,是否需要为靳太太准备?”
  “不必。”靳行简揽着姜茉向外走。
  他们没备衣服,就算备了,他也不想她在私密性低的贵宾室更衣。
  酒吧经理追上来,“那您看那十位——”
  “让他们下班。”靳行简低眸看一眼怀里的姜茉,截断经理的话。
  猎春的后劲儿很大,姜茉此时已经有些迷糊,心思还是一转。
  十位,下班,经理恭敬的态度,她不往那方面联想都不合适。
  “靳行简。”
  “嗯?”男人声音低沉。
  “你给我点了男模?”
  靳行简没答,揽着她出门。
  三月的纽约夜里温度不高,湿衣服紧贴身体,再被风一打,姜茉又是一抖。
  靳行简干脆拿外套裹起她,俯身抄起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姜茉紧缩在他怀里,不算清明的视线里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和俊逸的侧脸在月光下轻晃,等不到他回答,她继续追问:“你给我点了十个男模?”
  她喝了酒,自己都没发觉语气比平日多了几分兴奋,眼瞳也更亮。
  靳行简垂眸看她一眼,淡淡回她,“酒量没二两,男模想十个?”
  这话非常的不靳行简,姜茉有一瞬间的懵,慢半拍隐约品出这句话的含义后用肯定语气陈述:“所以你把他们全部点了,让我没的点。”
  “是不是啊靳行简?”语气里有点小得意。
  她没等到靳行简的回答,就感觉自己被塞进劳斯莱斯后座。
  靳行简跟着挤上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长指去解衬衫纽扣,垂眸居高临下看她,命令:“脱。”
  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姜茉背靠进柔软的座椅里,懵然的脑子恢复丝清明,她茫然看向左右,车内很暖,司机不在,本就不算明亮的路灯光晕透进车内后更暗,靳行简坐在她身边,领口扣子已经解开三颗。
  察觉到危险气息,姜茉喉咙不自觉吞咽,手撑皮质椅面身体往后挪,靳行简只笑而不语看她,衣衫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轻而薄的腹肌展露出来。
  他褪下衬衣,侧身下压,手指探向她。
  第22章 醉酒 在他腹肌上吻了一下
  身后退无可退, 姜茉完全忘记裙子拉链在背后,压住领口“啊”的一声,就被靳行简捞到怀里, 鼻尖撞上他肩膀,酸得她飚出生理性眼泪。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后颈,男人低下头,姜茉挣扎间脚丫到处乱踢,不知踹到哪里,靳行简闷哼一声,高跟鞋从她脚上滑落时嘶啦一声, 后背拉链同时被一顺到底,直到腰际, 露出整片雪白背脊。
  原本被冰水浸湿的肌肤遇到空气暖流,舒服地舒展开毛孔,姜茉身体却是一顿。
  她那点小力气在靳行简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靳行简对她也是一点不带客气的, 手掌一撸, 衣袖被他扯下,她只着一件文胸趴在靳行简怀里,胸口柔软的肌肤和他寸寸相贴。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扒衣服,姜茉惊怒交加,眼泪淌了满脸, 一口咬上眼前肩膀,她下了狠劲, 鼻尖飘过一抹铁锈味也没撒嘴。
  靳行简肩膀明显一滞,随即神色如常地捞过刚褪下的衬衫,执着姜茉手臂穿进袖口, 收拢衣领盖住她肩膀,指腹去揉她后颈上的软肉,唇角衔笑:“吓到了?”
  残留着男人气味和体温的熨帖温度覆盖住身体,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姜茉松开嘴,额头抵着靳行简肩膀,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恼怒地捶他胸口,说话时鼻音浓重:“混蛋!你要跟我道歉!”
  肩膀上的锐痛感清晰地刺激着神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肌理向下淌,靳行简没着急处理伤口,依旧一下下揉着姜茉安抚,胸腔里闷出一声笑:“我道歉。”
  姜茉又在他肩上趴了一会儿,才吸吸鼻子抬头,一边抹去脸蛋上的泪珠一边低声说了句“我接受”。
  额头上被轻柔一抹,靳行简手指移开时姜茉眼尖地瞥见上面沾染的红色,忙捉住他手,目光触及他指腹上残留的血迹后移向他肩膀。
  冷白的皮肤上两排整齐牙印,咬合最紧处的皮肤破裂,滚出的血珠快要淌到胸口。
  姜茉险些又哭出来,一边道歉一边要爬到前排去翻止血贴,印象里林源会将部分药品放在车上,不知道这台车里有没有。
  脚尖刚抵住车上铺着的羊绒毯就被靳行简揽腰抱回。
  “不生气了?”靳行简问。
  把他咬成这样,她哪还好意思生气,姜茉吸了下鼻子摇头。
  车内光线很暗,可依旧能看出被眼泪洗过的眼瞳明亮清澈,鼻头红着,衣衫半敞,楚楚可怜。
  心里滚过负罪感,靳行简静看姜茉一会儿,掌住她腰低头。
  男人气息逼近,唇珠即将贴合时,姜茉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变化,面红耳赤地往旁边躲,她不敢去推他肩膀,手掌只好抵住他胸口,人往后仰,心急地抱怨:“靳行简,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想这个?”
  她力气小,他手掌在她腰后,两人间的距离根本拉不开。
  “什么情况。”
  他说,眼风往她身上一搭。
  姜茉低下头,手腕轻抖。
  他上半身赤.裸,即使车内昏昧,也能看出腹部整齐排列的肌肉块,肩颈线条也流畅好看,而她穿着他的衣服,衣衫不整地坐他怀里,衬衫扣子一颗未系,敞开的衣襟中雪白胸口随着呼吸起伏,黑色文胸和白细腰线一览无余。
  热度爬上耳根,姜茉收回抵着靳行简胸口的手,低头忙碌地去系扣子,平时一双擅修字画的巧手,今天大概喝了酒的缘故,扣眼儿寻了半天。
  靳行简揽着她腰,垂头,唇贴到她侧颈,潮热的鼻息直喷在她下颌上,向上细吻至脸颊,又要来吮她的唇。
  指尖止不住地抖,姜茉扭着脸要躲,被他掐住下颌,低哑的声线将她定在原地。
  “你唇上有我的血。”
  有什么在心脏中轰然炸开,心跳在这一瞬间加速。
  靳行简偏头,吻了上来。
  他来势汹汹地撬开她唇舌,吻得深而重,浅淡的铁锈味在她口腔里迅速蔓延,他的血混合着他的气息,融进她骨血,与她的流到一处。
  姜茉眼圈发烫,心脏热烫得像是要融化掉,刚刚勉力维持的平静轰然倒塌。
  不管他对她的纵容对她的维护是不是爱。
  她确定,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她的情绪会因他而起,会因他而落。
  她想占据他的视线。
  她不再甘心只做他身份上的靳太太。
  没再管扣到一半的纽扣,细柔手臂攀上靳行简后颈,姜茉探出舌尖,轻轻回应。
  时间已至凌晨,街道上过往车辆所剩无几,车内两道炽热的呼吸紧紧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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