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不行!”
  绮雪没有半点准备,猝不及防地挺高胸口,后背抬起弯出漂亮的弧度,却被谢殊残忍地按了回去。
  “你不能对我说‘不’。”
  谢殊语气淡漠,将红宝石坠子拉得更高,就这样听了一会绮雪细弱的呜咽,才将坠子放了下去:“作为惩罚,你自己来。”
  绮雪才松了口气,就被谢殊拉过手,逼迫他自己拽着坠子,绮雪捏住坠子无助地摇头,泪水迅速打湿了绸带,染出深色的水痕:“我做不到……”
  “我教你。”
  谢殊握住绮雪的手腕,带着他的手腕旋转,绮雪的手不断地颤抖,几次想要放开坠子,却连手指也被谢殊一并捏住:“唔……”
  “就这么做。”谢殊垂下暗金色的竖瞳,盯着绮雪指尖的一滴奶水,“取悦你自己,绮雪。”
  这样真的算是取悦他自己?难道不是谢殊看得最开心吗?
  绮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随即他的理智就消散了。
  他扑簌簌地落泪,感觉到绸带上的药粉都被他的泪水冲淡了,就算是将唇肉咬得发白,也压抑不住他可怜而舒爽的啜泣:“谢、谢殊……啊……”
  一股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绮雪的身体骤然软了下去,红唇的唇微微张开,发出急而短促的吐息。
  他雪白的身体泛着浅粉,因为出汗,蒙着一层细腻的水光,如同泉水洗过的新鲜蜜桃,被谢殊一手催熟,饱满多汁,轻轻咬一口就会流出香甜的汁水。
  “做得好。”
  谢殊俯身亲吻绮雪的双唇和湿润的面颊,将他抱进怀里,充满安慰性质地抚摸他的后背和腰,让他在黑暗中也能汲取到安全感。
  “……”绮雪摸索着抓住他的银发,蜷缩在他的怀里,如同渴求奖励那般依赖着谢殊的怀抱。
  他唾弃自己明明是被谢殊欺负了,竟然还想要谢殊抱抱他,可真的被谢殊满怀掌控欲地拥抱和安抚时,他竟然又不由自主地感到了甜蜜。
  两人肌肤相贴,绮雪能感觉到微凉的龙鳞,和蛇族不同的是,龙的血是热的,吃过药的谢殊身体更是如灼灼烈焰,凡是没有被龙鳞覆盖的皮肤都是滚烫的,烫得绮雪仿佛快要融化成流浆的蜜糖。
  而被药性影响最重的地方,令绮雪露出了惶恐之色,急急地缩回自己的手:“你怎么比上次还……”
  上一次就已经让他吃尽了苦头,却没有想到谢殊这次更加夸张……那是什么东西,两把金刚药杵吗?会把他捣烂的……!
  谢殊抓住他的大腿,修长的五指深陷于丰润的腿肉,掐出下陷的肉痕:“这不就是你期望的?你要我尽兴,我就尽兴给你看。”
  “你为什么要把所有事都推到我头上……”
  绮雪软软地呜咽一声,无力地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怎奈撼动不了分毫:“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却一直骗我,骗我把药粉倒进壶里……你、你还当着我的面把它喝掉……”
  面对他的指责,谢殊淡淡地问:“有区别吗?”
  他舔掉绮雪脸颊上的泪珠,滚烫的呼吸让绮雪的脑袋都发懵了:“什么……”
  “你以为我这样对你是因为我喝了药?”
  谢殊握住他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他柔嫩的后颈肌肤,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臂弯中。
  “绮雪,你在本末倒置。我喝药,是因为我想与你交尾,即便没有药,我同样会把你关在这里,任由我施为,而你无法反抗我。”
  “你……”
  绮雪被他羞得浑身发颤,绝美的容颜泛起潮红,长发乌黑,肌肤雪腻,绸带覆眼,艳色秾丽得如若山鬼。
  遮住双眸后,他湿润嫣红的唇珠被映衬得更为夺目,谢殊盯着他的唇瓣,只看了片刻,便顺从自己的心意重重地吻了上去,将绮雪再次按倒在如云堆叠的锦被之间。
  谢殊因为过度的情热,无法完全保持人形,妖形显露,尾椎之下长出漂亮的龙尾,却也不是全无任何好处,至少龙尾能按照心意灵活地变化大小,比两根金刚药杵要温柔许多。
  它染上了香气,变得湿漉漉、黏答答的,哪怕谢殊用不到它了,这条龙尾也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黏糊糊地缠上绮雪的小腿,尾尖愉快地拍打着肌肤。
  当谢殊将手掌按住绮雪的膝盖时,绮雪实在是怕了,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变回了兔团,软趴趴地向着幔帐之外爬,浑身软得后腿都使不上力气,只能用两只小爪爪扒拉被子。
  兔团软得像一团融化的奶糖,整只兔的兔毛都湿透了,懵懵地拱着兔屁爬过被子。
  绸带掉落之后,至少他可以分清方向了,只要爬下去躲起来,他就可以逃脱谢殊了,他不要被谢殊玩了,还没正式开始,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再玩下去,他真的会变成傻子的……
  隐约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碎片,兔团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就要逃出生天了,激动地直接一跃而下,但长长的龙尾忽然伸了过来,在兔肚皮上缠了两圈,将兔团拽了回去。
  兔团落回了谢殊的掌心中,龙尾重重地在兔屁上揍了几下,兔团啜泣着翻了个身,露出软软的兔肚皮求饶:“不要打屁股,不要打我的屁股……”
  “变回来。”谢殊说。
  兔团变回了人形,眼尾泛着胭脂般的红,哭得梨花带雨地央求谢殊:“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道清哥哥……”
  谢殊不为所动,拽着绮雪的小臂,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膝盖上:“该打。”
  “啪”的一声,他的手掌无情地落了下来,绮雪又痛又爽的,胡乱地蹬着小腿,抽噎说道:“别打、别打屁股了,好夫君,我不跑了……”
  谢殊扬起来的手一顿:“你叫我什么?”
  “夫君……”
  绮雪抓住他的龙尾,讨好地用脸颊蹭着鳞片:“饶了阿雪吧。”
  谢殊盯着他,呼吸有些乱了:“再叫几声。”
  “夫君、夫君,阿雪的好夫君……”
  绮雪泪水涟涟地仰起脸,好看的眉头紧紧颦起,看起来可怜极了,但他越是示弱,谢殊就越不怜惜他,他将绮雪抱了起来,将他翻了身,又在他膝下垫好柔软的被子:“跪好。”
  “不,唔……嗯!”
  绮雪将脸埋进被子里,连掌心都变得汗津津的,颤抖地捂住小腹,却无法阻止谢殊。
  尽管早就和谢殊有过那荒唐的三天三夜,可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谢殊,总是要掉不少眼泪。
  也不是疼,谢殊不会让他疼,他就是非常地不知所措,呼吸很艰难,仿佛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脚趾和指尖全是麻的,他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总是怀疑自己会裂开,会坏掉,可每当他想偷偷地爬开一点,谢殊就会强硬地拽他回去,这一次还多了龙尾,就更方便控制他了。
  长而细的龙尾轻柔地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微微压迫他的喉咙,让他产生轻微的窒息感。
  绮雪的呼吸本来就不顺畅,被龙尾这样一缠,只能被迫从被子里抬起脸,张开双唇呼吸。
  他哭得眼尾通红,涎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整张脸湿漉漉的,却偏偏美艳得不可思议,明明是清纯的面孔,此刻却如妖冶娇娆的牡丹盛放到极致。
  谢殊从他背后转过他的下巴,只看到小半张脸,就已然无法移开目光。
  他凑近过去,细密地和绮雪接吻,道袍和银冠落在他们的身边,似清冷脱俗的道长与勾魂摄魄的艳鬼交颈缠绵。
  只是对于绮雪而言,谢殊才是那个将他拆吃入腹、夺他性命的男鬼,而且这头妖龙不仅会将他吃得半死不活的,他还非要逼着他说爱他、一遍遍地唤他为“夫君”,否则就折腾得更狠。
  绮雪不知说了多少好话,甚至是许多颇为放浪的浑话,谢殊才终于放开了他。
  他精疲力尽地软了下去,抱着被汗水和粘液染得湿嗒嗒的被子,几乎立刻就要睡着了,但很快就感觉到谢殊将他抱了起来,给他喂了温水。
  他刚好口渴了,就着谢殊的手将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喝到一半的时候,他觉得水很甜,但昏昏沉沉地没有在意。
  喝完之后,绮雪感觉精力恢复了大半,身上也有了力气,他正感到奇怪,就听到谢殊问他:“好了?”
  绮雪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什么,刚要装柔弱,谢殊就将他拉了起来:“别装晕,杯中加了恢复精力的灵药,我知道你很好。”
  “不……我不起来,你别拉我!”
  绮雪慌了,拼命地往被子底下钻,却被谢殊的一只手环住腰肢,以单手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装满热水的浴池里。
  屋中本来没有浴池,是谢殊用移形之法从云月观挪移而来的,绮雪被放进浴池里,气得他大骂谢殊是头老淫龙,这身高深的道法不用来拯救黎民苍生,偏偏要用在贪享肉。欲上。
  谢殊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也是苍生,今夜由你救我,由你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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