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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人家[年代] 第173节

  袁帅无语地盖上面人盒子,抱着走到他房门前,踢了踢:“昭昭从北京回来都知道送礼物,你从北京回来买的东西呢,拿出来些给大家分分。”
  “没有。”他买的都是无线电材料和这方面的书籍,分什么分啊,别人又没这爱好。
  “火炬画不是买了十几张吗?”
  “贴墙上了,不信你看。”袁军打开门,让弟弟看墙上贴的画。
  几面墙贴得满满当当的,除了火炬画,还有他在北京拍的照片,以及从《人民日报》《解放军日报》《解放军画报》《富春江画报》等上剪裁下来的前线报道、军人风采、部队生活和一些精美画片。
  袁帅数了下墙上的火炬画:“你贴了三张,剩下的十来张呢?”
  “送同学、朋友了。”袁军翻眼瞅了瞅弟弟,“光说我,你带回来的东西呢?”
  他带回来的全运会纪念币,早在回来的第一天,就给小伙伴们分了。再说这玩意儿,昭昭肯定有了:“你有没有买点特殊的东西回来?”
  袁军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坐,胳膊架在椅背上,侧身看着他轻笑道:“咋,想送昭昭啊?”
  袁帅点头,回来时,他用零花钱给昭昭买了包她爱吃的云片糕,可惜,她回来晚了,云片糕早两天便被来玩的航航给吃完了。
  袁军来了兴趣,身子微微朝弟弟倾了倾:“去妈妈卧室看看,我让得她的买有几个陶瓷娃娃。”
  袁帅看他一眼,转身回自己卧室放面人了。
  知道褚辰和昭昭今天下午回来,青丫一早便去菜市场买了些鱼虾蟹、蔬菜肉蛋,烧了满满一桌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大闸蟹、油爆虾、响油鳝糊、开洋蒲菜、三丝银鱼羹。
  昭昭到家,航航醒了正被爸爸抱着从卫生间出来。
  “姐姐——”挣扎着从爸爸怀里下来,航航颠着小短腿哒哒朝昭昭跑去,“昭昭。”
  昭昭弯腰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警告道:“叫姐。”
  “昭昭、昭昭……哈哈……”
  昭昭挠他胳肢窝,航航笑得滚在她身上。
  褚辰过去拎起航航:“好了,吃饭。”
  说罢,抱着航航朝餐桌走去。
  昭昭去洗手。
  “啾啾——”航航在特制的幼儿椅上坐下,四下打量眼,拍了拍桌面扭头问褚辰,“啾啾呢?”
  “上班还没回来。”
  航航失望地“哦”了声,很快便被褚辰手里弄的饭菜吸引了注意力。
  褚辰盛了一勺米放进他小碗里,将红烧肉、排骨肉、鱼肉、虾仁和蒲菜在盘子里弄碎倒进去拌了拌,连同小勺子一起递给他,让他自己吃。
  青丫趁机给航航系上围兜。
  昭昭洗完手,用小毛巾擦了擦,跑过来拉开爸爸身边的椅子坐下:“爸爸你知道红茶菌吗?”
  褚辰点头,刚考上大学报到那会儿,他们学校就有不少同学用大茶缸大口玻璃瓶装着满满当当的红茶菌到学校,喝完后又在寝室里培育起来。
  不过现在几乎已没人弄那玩意儿了,一是来回煮容器不方便,而容器若是没有消毒彻底,容易产生霉菌等微生物,喝了会引发胃肠道不适,如腹痛、腹泻、呕吐;二是红茶菌对于一些过敏体质的人来说,饮用后有可能会引发过敏反应,轻则皮肤瘙痒、红斑、皮疹或喉头水肿、呼吸困难,重则过敏性休克。
  也不是没有好处,促进消化、抗氧化、增强免疫力、缓解压力和焦虑等。
  正吃着饭呢,小五夫妻来了。
  两口子急了,小五的工作已经辞了一个多月了,小六那边一直不说让两人过去,问就是房子还没有装修好,去了没地方住。
  “四哥,你说我能做点啥?有老婆孩子要养呢,不能一直闲着啊。再说,就算去了香港,手头不也得有钱。”
  “三哥三嫂卖菜不是挺挣钱的吗,你跟着干一段时间呗。”
  “我吃不了那个苦。”凌晨两三点就得起来去郊区、去十里铺进货,四五点出摊,一卖便是一上午,卖不完下午还要继续。
  不说别的,光是熬夜他就受不了。
  “那就找爹爹,让他给你安排个活。”
  “爹爹……”小五苦笑了声,“他你还不知道,最是要面子,能为了我去求人?”
  “那你想干啥?”
  “嘿嘿,你跟国旅的人不是熟吗。四哥,帮我问问呗,看他们招不招人?”
  “别想。”国旅那是什么单位,岂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跟车打杂、拎包、搬行李都行。”
  褚辰摇头:“人家最不缺这类工人了。”谁家没有回城的兄弟。
  乐问夏将孩子递给青丫,让她帮忙抱着,取了只大闸蟹,边吃了腿吃着,边跟褚辰道:“四哥跟国旅的认识,他们最近接待的游客又多是华侨、港澳台同胞,手头肯定有多余的侨汇券吧?你看能不能帮小五牵个钱,我们用钱回收。”
  褚辰一听便明白了,从去年开始,他们每次去侨汇商店买东西,门口附近都有黄牛在徘徊,沪市人亦称其为“打桩模子”。
  他们屁股后裤兜里,永远是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大团结,点钞票比银行柜台里的小姐还专业。
  什么紧俏、什么时兴,他们就换什么,而随着出国热,美金一直是保留项目,其次便是侨汇券。
  “这是投机倒把,后果知道吧?”褚辰严肃道。
  “我们一不去侨汇商店门口现眼,二不跟人抢生意,能有什么事?”乐问夏笑褚辰老古板、不开化。
  “四哥,”小五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你帮帮我吧,弟弟也就求你这一回,改明去了香港,这一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褚辰抽了抽嘴角:“香港只是受英国管理,而非英国属地,租期到了,自然得归还,到时我们去香港跟去北京、广州有什么区别?”
  昭昭一愣,放下碗筷:“什么时候到期啊?”
  “1997年6月30日。”
  小五轻嗤:“没影的事,四哥就想着了。就算归还,这中间不还隔着18年的吗?”
  “18年……”昭昭算了算,“我23岁,是不是该大学毕业了?”
  褚辰将剥好的蟹黄蟹肉放在她面前,让她蘸着姜醋汁吃:“若是不留级的话,正好是研究生毕业。”
  乐问夏撇了撇嘴,当谁都跟邱秋一样啊,遇到了好时候,不用考文化课、数理化,单凭一点中医知识就进了中医药研究生班。
  夫妻俩磨缠着说了不少好话,熬着一直不走,最终褚辰也没将国旅任何人的电话给两人,只是将家里用剩的侨汇券给了十几张。
  邱秋晚上11点多到家,昭昭还撑着没睡,母女俩抱在一起,好一顿香亲。昭昭给妈妈拿烤鸭、点心、果脯,全运会的纪念品、来回的机票,她的房屋所有权证以及他们在北京拍的照片。
  还有赵家母女给她买的跟全运会上火炬手穿的一样的背心短裤和小白鞋。
  “玩得开心吗?”邱秋啃着用烤箱加热的鸭腿,问道。
  “开心,嘿嘿……超开心!妈妈,下次你和航航、青丫姑、太奶奶跟我爸爸一起去吧,把我那套四合院好好装修一下,有空去住住。”
  “好呀。”
  昭昭收拾了几样全运会纪念品,又跑进屋里找了几本新出版的连环画:“妈妈,这是给采采的,我明天寄给她。”
  邱秋点头:“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明早妈妈送你上学。”
  “好。”昭昭打了个哈欠,揉揉眼,乖乖回屋了。
  褚辰坐在餐桌旁,跟邱秋细细说了北京的人和事。
  听到王弈臣父母找褚辰要神机丸,邱秋愣了下:“王弈臣他哥也去前线了?”若没记错的话,他家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吧。
  “嗯。我拒绝了。”
  邱秋当时没说什么,到了月底,用平价药研发出来的神机丸三代,通过临床试验后,给王弈臣的爸妈寄了两粒,药效自然跟一代、二代不能比,略差了些。
  知道赵家、韩家在买房这事上,没少出力,邱秋给赵家和韩家各寄了两瓶史大柱药厂刚生产出来的人参丸。
  第118章 授课,再买房
  研究院的事毕,邱秋回到学校,开始随老师学习,整理各位老师的临床经验。老师们有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陶建修、姜正真、吕青寒、何凡波、孔千赢,以及市中医医院的赵慈、董永年、路浦和、谢兴安等临床专家。
  通过这种师带徒的学习方式,同学们的临床功夫都有所进步和提升。
  邱秋迟了两个月,老师们只得天天给她开小灶,门诊带她,病例讨论和会诊带她,治疗操作更是让她直接上手,给病人针灸、推拿。
  接着便是上课,给她讲中医理论知识、临床经验和诊疗技巧,并通过实际病例分析,跟她探讨中医辨证论治思维和方法等。
  邱秋记性好,再加上勤奋,大半个月后,便追上了同学们的进度。这时,军部和卫生部再次找到邱秋,要求她再开一期阴阳十三针针灸课。
  还是原来的教室,老中青三代医者齐聚一堂,共计90人,上影的导演和摄影再次被请了过来。
  邱秋站在讲台上,笑道:“阴阳十三针的讲课视频都有看过吧?”
  “看过——”大家齐声答完,笑了。
  不但看了,有人更是一句一句地抄录下了,邱秋在课堂上说过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病人的情况以及施针进度。
  “既然都有基础,那我就不废话了。”邱秋说着抬手一扬展开带来的针带,将其铺展在第一排的课桌上,取出首位的一枚金针,抬手在黑板上画下它的特征,开始讲解……从毫针、三棱针、皮肤针、芒针等说到经脉、穴位、脏腑、外络、肢节、气血、阴阳平衡,各种病例更是穿插其中,她在讲阴阳十三针,又岂是单单在讲阴阳十三针。
  阴阳十三针由诸多古法针经为理论指导,“以通为要,以平为本,以和为宗。”
  并根据古代灵枢九针的治疗特点,视患者的情况,“一针多穴,一针多经”加强穴与穴之间的经气传导、扩散,亦加强针刺效果,促进气血运行,刺激神经末梢量是传统针灸的20倍以上。
  “我以为20多倍是它的极限,可当我的脑速和手速提高之后,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大家,阴阳十三针刺激神经末梢量是传统针灸的30倍以上!”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一年可不是白过的。邱秋嘴角翘了翘,唤了几位学生上台,临床教学,让他们亲身体会一下。
  上台来的三位学生,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邱秋根据他们的病症,当场施针,一枚枚黄澄澄的金针,以调、通、引、决、补、泻、温、劫……各种针法,在几位学生身上,轮番上演。
  导演和摄影再次看到了这别开生面、令人陶醉的中医视觉盛宴。
  而台上三人的感受更直观,张鹤平今年55岁,高血压,一直有吃药治疗,可一旦某天休息不好,头疼、头晕、心悸、心慌、耳鸣等症状便会找上门来。
  昨晚小子儿吵着要房结婚,他闹完该吃吃该睡睡,自己却愁得凌晨四点多才睡着。
  一早起来就头疼、心悸得厉害。
  然而随着金针刺入百会穴、曲池穴、合谷穴、太冲穴……通过针尾的捻转、震颤,所扎穴位先是痛,然后是胀,随之这些穴位似便成了双头蛇,多头蛇,通过针尾的不断弹动,顺着经脉往前爬行,遇到堵塞处,钻啊钻,然后猛然一轻,通了,一个个穴位相连,似有溪流在汩汩流动,热热的,如飘云端,身子轻了,灵魂轻了,舒服啊——
  回过神来,针拔了,晃晃头,哪还痛啊,心情像夏天的气泡,随风飞扬,嘴里不自觉就哼起了歌,中午更是伏在课桌上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另两位同学虽然跟张鹤平病症不同,可却有相同的感受,经脉通了,身子轻了,病疼消了,身上舒坦了。
  这症状说阴阳十三刺激神经末梢量是传统针灸的30倍以上,他们都觉得邱秋说得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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