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笼 第160节
裙子是真丝的,为了避免尴尬线,底裤也是真丝的,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这两层薄薄的丝料,真真切切的传递给我。
一瞬间我好像什么都没穿,又回到了无数个被他爱抚的夜晚。
我暗暗咬牙,然后反手摸上他的小腹,再往下。
他的身体僵住了,手也停下了动作。
这时,安东尼的演讲结束,掌声雷鸣,人群骚动。
背后一凉,是居延借机离开了。
我抚平裙子,微笑着抬手鼓掌。
晚宴结束后,安东尼要送我回家。
我说:“多谢安总,不用了,我有车……”
话音未落,他突然弯腰凑近我:“他平时也这么不尊重你吗?”
他站得那么高,一定是看见了刚才的事。
我垂着眼皮,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居延的声音:“连荷,回家了。”
第376章 小莲花
安东尼直起身,笑意盎然看着居延:“占有欲太强的话,会让身边人透不过气的。”
居延冷冷的说:“少掺和我们的私事。”
安东尼本来已经转身要上车了,听到这话,他放下腿,一改刚才的玩笑口吻,针锋相对:
“私事?你刚才是在工作时间、公众场合骚扰我的ea。如果不是顾全小莲花的面子,我早让人把聚光灯打在你脸上了!居延,既然得到了,就应该爱护尊重,而不是让她羞耻难堪!”
居延说:“既然安总如此光明磊落,那就把她还给我吧,她本来就是我安排进来的,你又何必耍小手段截胡。”
安东尼说:“截胡?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小莲花你知道吗?”
我说:“是我自己走错楼层了。”
安东尼说:“你看,不是我。”
居延冷笑:“那你现在知道,就别再死皮赖脸留着她了。”
安东尼说:“我没有死皮赖脸呀,我很尊重小莲花的,不信你问她愿意跟你还是跟我。”
然后他看着我:“小莲花,如果你想去居延身边工作,我绝不阻拦。”
我说:“安总,我要加薪。”
安东尼说:“好。”
居延刚准备开价,安东尼又说:“不管居延开多少,我都给你加20%。”
居延:“……”
我站在安东尼身边,对居延说:“没办法,安总太有实力了。”
居延把头发往后一捋:“你们闹够了没有?”
眼看他要发飙,我见好就收,对安东尼挥挥手:“安总,祝您一路顺风,晚安好梦,我这个月就要看到加薪!”
居延黑着脸,一上车就说:“他为什么叫你小莲花?”
我说:“他平时叫我小连,今天是故意气你才这么叫的。”
“他叫你就应?”
“他是我老板,就算他叫我狗屎,我也得应。再说了……”我看着他手背上被掐的指甲印,“你为什么一定要在那种场合摸我屁股?在家没摸够吗?你想让我丢掉这份工作吗?”
居延说:“你在我面前,从没像今天这样用心打扮。”
呵!
我只不过穿了条长裙挽了个头发,他就按捺不住禄山之爪。
要是我穿着比基尼拽着钢管跳艳舞,他还不当场精尽人亡!
回到家,他让我穿着裙子上床。
他今天的兴致特别高昂,我的发梳从发髻中松脱,和长头发一起垂在床上。他在散乱的发丝中扣着我的手,隔着裙子吻我的背。
最后把那条裙子撕得稀碎。
早上,他被我掐过的手背已经变成紫红色,只能戴着手套上班。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脖子上全是草莓,大热天还得穿高领长袖。
同事们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咳嗽两声说是,他们立马离我八丈远,说我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他们。不然他们的老板也会中招,整个云城总部都要瘫痪。
我只好戴上口罩,在草莓消失前继续「感冒」。
我暗恨自己没挠烂居延的脸,让他也尝尝大热天戴口罩上班的滋味。
第377章 做头
居延是个小心眼,我一跟他作对,他就在床上收拾我。
明明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他也没有偷偷加过餐,真不知道一天天哪儿来的牛劲。
我跟着安东尼,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实在不想把宝贵的睡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但又不能拒绝得太明显,刺伤他那多愁善感的小心灵,现在我就是每天晚上先给居续讲睡前故事,再回主卧给居延揉耳朵。
谢天谢地,居延的耳朵目前仍然是敏感带,我一揉他就蔫,软软的躺在我怀里闭上眼。
在这招失效之前,我还得想想制服他的planb。
可能真的要去学钢管舞了。
早上吃饭,我们一家三口相对而坐。
居续已经开始忘记起哥,不排斥和居延坐在一块儿了,还娇声嗲气的让他帮她吃掉面包边。
我梦想中的婚后生活就是这样,平静而甜蜜。
但是,那段不堪入目的mv,还有那座被雾笼罩的水泥大楼,就像黑铁铸成的墓碑一样,清晰而沉重的压在我的心头。
怎么可能忘得掉。
这种虚伪的和平,是我们在居延的践踏逼迫下委曲求全才得到的,稍有反抗就会碎成一地。
要是居延再发疯,我家就死绝了。
我一定要抱紧安东尼的大腿,成为他不可替代的左膀右臂。
这样,我在这个家里也会拥有不容忽视的话语权。
虽然我斗不赢居延,但我愿意做他落水后砸到他头上的第一块砖。
安东尼和居延的斗争始于父辈,安老爹和居老头势均力敌的斗了一辈子,居老头死后,安老爹略占上风。但支持居家的一派也不是省油的灯。
现在双方背后的势力不相上下,主要就看安东尼和居延这两派代表谁最先做出业绩上桌,或是造成失误下台。
跟安东尼磨了两个月,我适应了高强度工作,每天在公司和他形影不离,陪他的时间比陪居续居延还要长。
居延很不爽,但也只能看着,因为我现在的去留不归他管。
他曾想用请长假这一招让我出勤天数不够被退职。
但安东尼放话要到我家办公,他也就没有付诸实践。
干到第三个月,我终于在那颗假头上驾驭了数十种商务男士发型,早上在安东尼的脑袋上实操。
他站在洗手台前,上下左右的照镜子,最后对我竖起大拇指。
上午开高管晨会,他故意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等居延走过来,他伸着脖子叫唤:“小莲花,瞧瞧我头发,是不是有点乱了?”
我掏出一只粉红色的迷你折叠尖尾梳,在他垂下的脑袋上挑了挑,又梳一梳,然后把梳子叠起来:“行了。”
安东尼又在玻璃门上照了照,茶茶的看了后面的居延一眼,心满意足的走进会议室。
居延走到我跟前,伸手:“连助,梳子借我一用。”
我把梳子递给他。
他拿起梳子一折,小粉梳断成四截。
他把碎片交给自己的ea,说:“抱歉弄断了你的梳子。”
早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屁,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两把:“没什么,有备无患。”
第378章 出差
七月财报季结束后,安东尼要去帝都出短差,让我跟他一起去。
我嘴上跟居延说不去,但早上一到公司就跟着安东尼跑了。
直到飞机落地才接居延的电话:“我跟安总已经到帝都啦!明天回家。”
居延声音阴沉沉的:“连荷,你有点放肆了。”
我踩着高跟鞋拉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说:“我在外面赚钱呢,你懂事一点,把家顾好比什么都强。”
他沉默好一会儿,把电话挂了。
我把手机往包里一扔。
安东尼好笑的问:“家里那个又查岗了?”
我说:“是啊,天天一点自由都没有,要不是这回先斩后奏,他肯定又让我请病假。”
安东尼说:“小连,为什么你不跟他离婚呢?作为男人,居延的财富和事业无可挑剔。但作为丈夫,他绝对是不合格的,他限制你的工作和自由,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管你。”
提到这个,我就心比黄连苦:“我不敢离,他会搞我。我家就剩一个老母亲,已经被他气出病,实在经不起折腾了。”